第2章 拜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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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边守候着几个同样穿着的青袍客,见到王清辉一行人,几人一齐上来行礼。
行过礼后,便有一个青袍客急急离去,想是去通报现任掌门王尊。
王清辉一行人缓步而行,一路上移步换景,参天古木,雕梁画栋,可谓是金碧辉煌,目不暇接。
萧沉阁何曾见过此等雍华景象,不禁叹为观止,心中唏嘘感慨间一行人停住了脚步。
萧沉阁举目望去,只见一片偌大的空旷广场上,一群衣着华贵的青袍客簇拥着一个同样身着青衣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不高,气场却不一般。仔细看时,那男子的目光在王清辉一行人中倏地扫过,目光如闪电一般,端的是不怒自威。
王清辉上前一步,作揖道:“父亲。”
此人便是当今武林盟主,玄宗三品巅峰高手,诛惮派掌门王尊。
王尊微一颔首,道:“此番逍遥派一行大家辛苦,清辉到我房中,其余人等好好休息。”
这日清晨,东方既白,萧沉阁早已收拾妥当,此刻坐立难安,正在简陋的客房中兴奋地踱着步。
今日是诛惮派本旬新入门弟子的拜师大典。
就算如今诛惮派大肆扩张,在江湖上广收弟子,能够拜入诛惮派门下,也是无数江湖少侠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时,一位青袍剑客推门而入,斜眼看向萧沉阁,道:“你就是新来的吧。”
萧沉阁抬眼望去,见那青袍剑客四十岁年纪,蓄着短短的胡须,正眯着眼睛打量自己。
萧逐凤心道:“你别说话,让我来说。”
随后连忙起身,作了个揖,恭敬道:“这位师兄,在下正是新入门的弟子。敢问师兄如何称呼?”
那青袍剑客闻言喝道:“呸!谁是你师兄?小白脸,听好了,我是诛惮派恭字辈嫡系弟子,王恭勉,师从掌门师弟。且不说你还没拜师,就算你拜师入了诛惮门下,我也是你师叔,辈分大你一辈,还不快速速磕头!”
萧逐凤心道:“这厮上来便要人磕头,真是好没道理。”忍住怒火,顾左右而言他:“师叔是带我前去拜师吗?”
王恭勉道:“小东西,没长耳朵是怎么着?叫你磕头你没听见?”
萧逐凤心中宽慰自己,也宽慰萧沉阁:“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在人家的地盘,姑且做小伏低……”
萧沉阁怒急攻心,不顾萧逐凤阻拦,脱口讥讽道:“本来给师叔磕个头也属正常,可是我还没拜师呢,你现下还不是我的师叔,哪有磕头的道理?莫非你竟然越俎代庖,自作主张,提前将在下收入门下了?”
王恭勉有些急了,提高声音道:“哎哎哎,你可别乱说,你个小东西,是欠收拾了是吧。”
萧沉阁心中得意道:“你看,一提王尊这厮便急了!”随后提高声音:“入了诛惮派,自然是要先给掌门磕头,哪有先给师叔磕头的道理?你王恭勉王师叔是觉得自己比掌门更厉害吗?”
王恭勉急忙摆摆手,道:“停停停,别乱叫,今天姑且不磕了,跟着我来。”说罢转身出门,向外去了。
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道:“小东西,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萧沉阁丝毫不怕,望着王恭勉,露出挑衅的微笑:“好啊,还望师叔日后多多赐教。”
萧逐凤静静地看着萧沉阁这一番表演,心里拔凉,道:“小祖宗,你可把咱俩害惨了。”
小祖宗?萧逐凤一愣:“搞不好这萧沉阁是我真祖宗。”
当然,这话萧逐凤在心中没说出来。
王恭勉伸出食指,指着萧沉阁半晌说不出话来,凶巴巴地点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萧沉阁长出一口气,心砰砰地跳,他如何不知,逞一时之快的后果便是彻底把这王恭勉得罪了,日后找茬的日子还不知有多少,心中有些惶恐。
转念一想,这诛惮派是天下第一大派,端的是威名赫赫,门派中人想必大多还是讲道理的,如果被这王恭勉逼急了,大不了请掌门作主。
萧逐凤心道:“你还是太年轻啊!”
跟在王恭勉身后,想到方才将王恭勉堵得说不出话,萧沉阁胸中一阵畅快:“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今日想让小爷给你磕头,做梦!”
做都做了。
嘴上虽然埋怨萧沉阁,萧逐凤心中却也感到十分痛快,此时附和道:“哈,倒是痛快!”
此时王恭勉走到萧沉阁隔壁房间,敲了敲门。
少顷,一位衣着锦袍的少年开门,望见王恭勉,作揖道:“王师叔,您来啦!”
王恭勉露出微笑,拍拍那少年的肩膀,道:“李公子,请随我来。”
那李姓少年走出房间,道:“有劳王师叔了。”
随后王恭勉又依次叫了几位少年,皆是衣着华贵,王恭勉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和颜悦色。
萧沉阁默默跟在众人身后,冷眼看着王恭勉对这些华衣少年嘘寒问暖。
萧逐凤看着自己粗布麻衣,心中突然明白:“这些同自己一起拜师的人,都是武学世家的少侠或富贵人家的公子,只有自己出身寒门,若不是因为王清辉……”
怕是自己无权无势无钱,没有好处给王恭勉,才让他这般故意刁难。
这些话萧逐凤都同萧沉阁讲了,意在点明萧沉阁没有靠山,没挨过社会的毒打,教育萧沉阁不要意气用事,要处理好人际关系。
不料萧沉阁听到这里,突然冷笑一声。
王恭勉听到萧沉阁冷笑,转过头来,阴阳怪气道:“呦,这位公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萧逐凤赶紧陪个笑脸:“没事……”
话还没说完,萧沉阁便轻轻挑眉,轻蔑一笑,讥讽道:“呵,没事,看着王师叔对后辈关怀备至,不禁感动。”
王恭勉摆摆手,嗤笑道:“哈哈,可不敢当你的师叔!不过到时候可有的是机会‘关怀你。”
说罢不再理会萧沉阁,继续同那些少年有说有笑,往前去了。
萧逐凤长叹一声:“行,彻底把人得罪完了。”
萧沉阁也不搭话,不远不近地跟在众人身后,感到与这些华衣少年格格不入。
不多时,王恭勉带着众人走到一片湖泊面前。
要说高山之上,竟会有一片湖泊,那也真是奇了,更奇的是湖泊环绕之中,便是一片面积极大,极其规整的地界,便似海中一座岛屿一般。
这岛屿近岸之处,与外面有三四丈宽,四周并无通路,更无桥梁,如若轻功了得,从近岸处可一跃而过,派中高手来去自如;远岸之处,距离岛屿足足百丈之远,设有码头,寻常弟子,非得有小舟摆渡才能上岛。
王恭勉在湖边停步,转头道:“今日拜师之后,还有讲武大会,由派中各位杰出前辈们教授武林中各个宗门的武学。诸位少侠有福了,今天由掌门师叔亲自讲授,诸位刚刚入派便有此机缘,可要好好珍惜。”
那些华服少年皆唯唯称是。
此时一条小船划来,停在王恭勉身后,王恭勉侧身让出一条路来,道:“诸位公子,请。”
那些华衣少年依次上船。
轮到萧沉阁上船时,王恭勉却伸手拦住萧沉阁,眯着眼睛望着萧沉阁道:“我瞧着船上没位置了,这位公子,不如你乘下条船吧。”
萧沉阁眼见所有人都上了船,船虽不大,总还能容纳几人,这条船都不让自己上,哪来的下条船?此时被拦在船下,自己又说不出服软的话来,一时同王恭勉僵持住了。
此时那位李姓少年道:“这位公子,你就听从王师叔安排,等下一条船吧,这样下去,咱们谁都走不了了。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害得大家迟了可不好。”
此言一出,好几个少年纷纷附和,萧沉阁一言不发,望着这一船的华衣少年,心中说不出的厌恶,终于叹一口气,转头就要离去。
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我这里还有位置,如不嫌弃,请这位公子同我挤一挤吧。”
萧沉阁回身循声望去,一位衣着墨绿色锦衣的少年正望向这里,冲着自己微微点头。
萧沉阁感激地冲着那少年点了点头。
还是有好人的嘛!
王恭勉见势皱起眉头,回头瞪了那墨衣少年一眼,也不便阻拦,让萧沉阁上了船,随后自己也上了船,让船夫开船。
萧沉阁挤到那墨衣少年身旁,再次点头致意,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墨衣少年道:“在下尚檀松。檀香的檀,松柏的松。”
萧沉阁接口道:“在下萧沉阁。沉静的沉,阁楼……”
王恭勉打断道:“尚公子,何必同这乡野村夫??隆!
萧沉阁冲着尚檀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眼睛望着王恭勉道:“没错,何必同乡野村夫说话。”
尚檀松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王恭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愣了片刻,随后怒道:“你说我是乡野村夫?”
萧沉阁笑道:“哈哈,不敢不敢。”
王恭勉挤到萧沉阁身前,指着萧沉阁的鼻子道:“不敬师长,今日我便要教训一下你!”
萧沉阁昂起头:“呵,现下又承认是在下的师长了?”
王恭勉右手化指为掌,朝萧沉阁脸上推来。
萧沉阁早有准备,将头右偏,去躲王恭勉出掌。
不料王恭勉这掌乃是虚招,不等这掌使得老了,左手扬起,“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给了萧沉阁一个巴掌。
萧沉阁仅仅跟着村里的武夫学过几招不成法度的粗浅功夫,哪里识得这诛惮派虚虚实实的掌法?这一巴掌扇得不轻,萧沉阁被扇得有些迷糊,右脸肿了一大片。
此时王恭勉伸脚在萧沉阁脚下一拌,萧沉阁身体向后一仰,“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被水一激,萧逐凤清醒了不少,在心中道:“叫你夹着尾巴做人,这不……”
萧沉阁打断道:“他这般欺负到你头上,你还要退让?”
其实萧逐凤早就看不惯这王恭勉,这时被萧沉阁一问,一时语塞,心道:“是啊,这着实有些过分了……”
欺侮到这般田地,有些突破底线了。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萧沉阁又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不成他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草菅人命?待会儿还不是要下水救我起来?”
萧沉阁自小在海边长大,水性极佳,于惊涛骇浪中捕鱼捉虾尚不在话下,区区湖水自然奈何不了他,此时却装作不识水性,在水中假意挣扎,眯起一只眼来观察舟上众人的反应。
只见王恭勉伸长了脖子,往这里探看。
船上的锦衣少年们都似是看热闹一般地齐齐看过来,有几个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萧沉阁特意去看尚檀松,只见尚檀松皱着眉头,观察了片刻,开口道:“王师叔,这位萧公子似乎不识水性,还是尽早把他救起来罢。”
王恭勉摆摆手,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这乡野村夫算什么‘公子?这水甚浅,决计淹不死人,这厮侮辱师长,该给他吃些苦头,开船!”
几位少年纷纷附和,什么“是啊,淹不死人!”、“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出来的,算不得‘公子!”、“这般无礼,就该惩戒!”……
船夫听到王恭勉发令,再次摇起船桨,往里面去了。
尚檀松嘴角一动,欲言又止,担忧地望着湖中挣扎的萧沉阁,但终于是没有说话。
萧沉阁见船只渐行渐远,并无一人来救自己,索性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越潜越深,少说入水也有三四丈了,依然不见湖底,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湖水如此之深,别说不识水性之人,便是略通水性,也未必能游得出去,难道这王恭勉真想置我于死地?”
萧沉阁同萧逐凤一般,心中都是惊怒不已,当即上浮,远远跟在小船后面,往里游去。
不多时,小船停靠对岸,一行人纷纷下船,进入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几丈高的门匾上鎏金的三个大字:“讲武堂”。
萧沉阁湿着衣衫,怒气冲冲,只想在众人面前揭发这王恭勉草菅人命,当下也无暇多想,步入大殿。
只见大殿中黑压压地挤满了人,大殿中间是一块巨大而平整的圆形白玉石,诛惮掌门王尊站在石上,正侃侃而谈,他声音不高,却远远地送出,萧沉阁在大殿边缘也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王尊说道:“好了,下面我来说说天下的武功流派,天下武林武功分为四宗:玄宗、禅宗、道宗、密宗。每个宗门又分七重境界。四百年前,诛惮派创派祖师王家先祖王卫兵他老人家将玄宗修炼体系补充完善,才让玄宗武学在四大流派中占据一席之地。是以,诛惮派领袖玄宗武学,玄宗武学博大精深,乃武学正道,重根基,修心法,?骨骼,炼内力。”
萧逐凤听了不以为然,嘀咕道:“真能吹,如果其它都是歪道,早就没了。”
萧逐凤正嘀咕,台上王尊突然目中精光一盛,像一把利剑似的穿过人群,在萧沉阁脸上打了几转。
目光射来,萧沉阁没来由得心中一慌,有些喘不过气。
王尊继续说道:“在诛惮门下修炼必须遵从师长,恪守门规,像今天如此场合衣衫不整,翩翩来迟,诛惮绝不容忍!”
说这话时王尊声音没有提高,但是中气更足,只震得萧沉阁双耳嗡嗡作响。
萧沉阁晃了晃头,余光望见王恭勉发现自己进殿,往这边望过来,眼神中尽是震惊之色,心中微微得意,大步走到白玉石之前,朗声说道:“王掌门,实不是弟子故意晚来,实在是……”
“还想狡辩!”王尊提高声音,打断萧沉阁,“诛惮派可不是容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萧沉阁急道:“不是,是王恭勉他……”
王尊再次打断萧沉阁:“衣冠不整,姗姗来迟,此为过一;犯错狡辩,不思悔改,此为过二;不尊师长,直呼名讳,此为过三……”
萧沉阁气急,不等王尊说完,叫道:“王恭勉他要杀我!”
王尊没料到萧沉阁竟敢打断自己,皱起眉头,微微愣神。
萧沉阁伸手指着王恭勉,继续说道:“王恭勉将弟子推进水中,想要淹死弟子!”
王恭勉连连摆手,说话也有些结巴:“没,没,没有……”
王尊声色俱厉:“既然你说他要杀你,为何你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萧沉阁道:“弟子略通水……”
不等萧沉阁说完,王尊又发问道:“他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杀你?”
萧沉阁一晃神,道:“或,或许……”
王尊似连珠炮一般再次发问:“你说他要杀你,他说没有,我该信你,还是信他?”
萧沉阁正欲开口回答,嘴还没张开,王尊又道:“口出狂言,诬蔑师长,咆哮大殿,罪加一等。”
萧沉阁又怒又急,冷笑一声:“哼,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这就是诛惮派吗?”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王尊道:“犯了错便要走,你当诛惮派是什么地方?”足尖一点,从石上跃下,话音未落,已到了萧沉阁的身后,伸手在萧沉阁后背一点,又跃回台上。
萧沉阁被王尊一点,全身一紧,顿时动弹不得。
此时背朝王尊,面对台下众人,被王尊这一番抢白,本就有口难辨,现在还被当众点穴,萧沉阁心中羞愤难当,可谓颜面扫地。
王尊环视全场,道:“这等孽徒,本应逐出师门,念在刚入诛惮,不懂规矩,小惩大戒,会后再做惩治。”
说罢便不再去管萧沉阁,把他晾在台下,任由台下数百双或鄙视或嘲弄的眼睛看向萧沉阁。
王尊继续开始高谈阔论:“隐仙派本为道宗武学之祖,可惜人才凋零,火龙真人死后,他的弟子李九荒创立武当,算是继承师传。少林为禅宗武学之宗。以诛惮为首,丐帮、逍遥、昆仑。血刀门等各派都修玄宗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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