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活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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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拿起……

    “不需要！！”神秘人提醒到。

    江华回头看了他一眼，定了定神，向前面的车厢走去。推开门，然后走了进去。一切都很安静，一个轻盈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

    那个骷髅锁扣打开，骷髅嘴里的锁链在箱子上解开后，快速的被它吸到嘴里。

    “复杂的开箱动画……”江华眯着眼睛，看着角落里的那个箱子。

    他伸手拿起那瓶紫色的汽水，拧开盖子，全部灌进嘴里。

    “蛤诺切帕契——”有人在他耳边大声喊道，有什么东西击穿了他的耳膜，江华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如一声雷吼！！

    几乎将他击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空间晃动着。就像红点瞄具里的世界，你明明将准心对准了目标，但总在晃动……

    “咔哈！”江华愤怒的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字节，捂着耳朵，已经弄不清是身体晃动还是脚下不稳，他几乎是挣扎的站了起来。

    他用力呼吸着！！

    PocuoPuagii——

    哈！？

    “该死的！！来吧——”他用力甩了甩头，咬着牙，骨膜生硬的疼着。像是被挤压着，生生将被人拔了下来。

    他皱着眉，用力抵抗着那种生抽的疼痛感，在所有疼痛里，这种算是口感冰凉的。他想到了刚才那口果冻，胶质融化时，有些橄榄味的氘化合物口感层次变化最为明显。

    有些模糊的……不，应该说清晰的睡意……不，也许是正在拼凑的，正在解析的画面……那些复杂的但是重复的，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

    天空像落着沙子，棕色的橙剂连片往下落着，那家伙终于倒下了。轰炸机还在不断的向地面投着橙剂，连片的橙红色药剂在在半空中的分解的弹体内，从那些金属分弹头被气压优雅地拽了出来。

    在距离目标2000米的低空，快速形成低温积云，然后那片积云轰的一声。如后院泳池里慢慢的一泳池闪电，让宙斯都嫉妒。然后突然瞬间释放，雨点般袭来。

    江华跟那些从坑道里恍惚的爬出的陆战队员一样，几乎不敢肯定胜利站在自己这边，或者局势变化太快，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太快了，几乎没人敢相信，倒在自己面前那数百吨的家伙是被自己击败的。

    它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那臭不可闻的药剂，黏糊糊的。落在衣服上像是被人踹了一脚，用刀也很难挑下来。江华将自己的卡宾枪用力放了下来，以一种现实就在眼前的超然感，看着自己的猎物，然后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细碎的橙剂粉末在空气中不断落在他的衣服上。

    江华看着自己，那茫然又兴奋的样子，然后变得冰冷……淡漠……他转身向霸主走去。见鬼，好像被困在沙尘暴里一样，还有那难闻的味道。

    比起小时候邻居家熬糊了的中药，还要可怕。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年轻英俊……而且非常强壮，一天可以完成跳伞任务87次，还能在不使用辅助工具的情况下自由潜至405米，并且还能继续一口气再泅渡40海里。

    但是容易被别人骗。

    现在，容易被自己骗。

    但是，那个时候平均每天可以换4个女朋友……真让人羡慕。那个放大版的肉虫不是最遭人恨的，而是人类当中的杂种，穿过陆战队围起来的封锁圈。

    乡村人4队已经用链条枪切开了那鬼东西的腹部，臭气熏天。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量，直到第二天中午，那些药剂终于他妈的停了，但是还是有一大片悬浮在半空中。

    鬼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一场鼻涕雨。

    Ovndlord的四肢被数个工程队同时施工，被切成了房子大小的数百快，很快就搬完了。接下来是Ntp小队噩梦一般的任务，带头往里面走。但是没人不想第一个，去宰了那帮混蛋。

    在那家伙的左心室，我们找到了那些家伙的遗体。

    一推泡在放大版的肺叶里的神经组织，白色的如鱼翅一样如印度街头的电线一样杂乱……这些就是lord的信徒。从人类变成了丝状物变成了棘皮动物，这就是他们追求的永生。把血肉、骨头、牙齿……一切都贡献了出去。

    在拔掉他们的电源以前……所有人一起行动，用任何想得到的办法让他们感受痛苦。可乐浴（这个是最残忍的），用喷火枪，用子弹扫，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将它们撕碎，甚至上传电脑病毒，然后一起围在电脑屏幕一帧一帧的欣赏，拍照纪念。

    就像他们在外面干的事那样。

    Ovndlord并不是真正的生物，但它正在打破这一界限。

    但是在地球上，人类并不允许。在他的腕足内，我们发现了整齐如海底电缆般的神经系统（那也太过于……不实用）还有输油管道一样复杂但是精度极高的内循环系统，以及已经可以看到初具规模的服务器的副脑。

    如果不是发现了遗传物质，我相信很多人更容易将它理解为……用工程思维更容易理解的东西。

    但是等等，这个只是开始，他的信徒不只有这些……

    谁的信仰坚持得更久一些，一种存在……一种不需要任何解释的存在，好像也能被证明是错的。但是永生人，是存在的。这才是lord的信徒给人类留下的真正的后患。

    江华继续走着，跟随着那银色的如彗星一般的尾迹，在空中留下闪耀的斑点，指明着自己要去的方向。

    像一个精灵。

    他并没有跟着自己，他看着自己进入那怪物的身体里，而是转身看着那些从泥泞中走来的人。那些陆战队员，就像雕塑一样。肃穆的，毫无修饰的，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从身边走过。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意义。连意义本身也没有意义，反正人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

    国王：“你在自己的故事里永远是主角，但是对这个世界而言，它从来不会去选择。”

    江华睁开眼睛，玛琳将树上的黑色油脂涂在他额头上。他那陌生的眼神，似乎有些惹怒那个女孩子，她绷起脸推开他，冷飕飕地说道：“真的有人关心你的时候，你就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吗。”

    她扭过身去，也不理他。

    不停地弄着辫子……江华走了过去，看着她的脸，低头探了探……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自己，又走到那棵树的边上，用指尖碰了碰那些渗出的黑色液体。

    然后看着指尖。

    这里竟然也有……江华转身看着他们，紧锁眉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红色的枫叶飘落着，它们落下时偶尔会在半空中多逗留一会儿，优雅地转动着，盘旋着，飞舞着……就像那些来来回回总在徘徊犹豫的蝴蝶。是你最喜欢的。

    “你不说人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额...有些人死了，但他妈的他真的还活着...”

    “恶！！”

    ……

    江华走到窗前，看着里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观察任何事情都是对的，除非它本身是错的。就像某项技术成果，如果未来没有它的位置，那是它被淘汰了。”

    “抓住那些你认为的东西，你的身体、知识、经验、记忆...可能最后证明你当时是错的。但是，你本来就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真理。”

    “你阻止不了，人类最终会被取代。最少，你什么也没做。”

    “嗯！！只有思想是...对，它也是可以被模仿和解构的。”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对的，绝对正确。”

    “什么才是确定的，永远不会改变……嗯……不知道。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思，好像都对。”

    “生命是确定的！！”

    “但是生命现象都是有周期的呀！”

    “切！！说话文邹邹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周遭的事物向后退去，地板上树影不断在他衣服上划过，远处如夕阳的余晖，红色的霞光落在他的脸上。

    列车行驶着，安静的有些不可捉摸。

    江华转过身推门回到车厢里，他看了那个神秘人一眼，走过来坐下。

    时间滴答地从两人身边走过。

    神秘人用手掸了掸帽子，重新戴在头上，开口说道：“你找到了吗。”

    江华摇了摇头，看着他：“我甚至都无法证明自己是否存在，你给我准备的答案呢？”

    “是礼物！！”神秘人用手杖敲了敲一旁的车门玻璃，然后转过脸去，“看来你已经醒了，很美对吧！！”

    江华也看着外面。

    是一座城市，一座燃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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