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活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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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它本身是毫无意义的，这一切也足够毫无意义。

    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有一点是真的你没有看错——这个世界不会向你保证任何事情。

    如果这些你已经足够了解，那很好。

    我不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但是思想才是一切的源头。虽然我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论证的了，听上去像是唯物主义者的叛徒对吧。

    一个问题两种答案：

    是；那你心怀不轨。

    否；那你没有资格。

    答案不重要，一个好的问题有时更关键，是解开迷雾时真正需要的那把钥匙。

    当那个神秘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听上去像是嘲讽他自己：

    “你自己——”

    “我自己...？！这是个什么问题，让我检讨吗！”江华捂着头，从那堆该死的信息堆里挣脱了出来。

    这么蠢的洗脑术江华还是第一次见，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而这个装神弄鬼的这家伙已经对自己没什么价值了。

    他看着那个神秘人，缓了缓对他说道：“既然你这么博学，那么你找到自己那个...你女儿了吗。”

    “你在挑衅一个不能碰的东西，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神秘人压低声音，看着他冰冷地说。

    “我只是怀疑...”江华点了点头，满不在意。

    神秘人扶了扶面具，尖声笑道：“我应该先教训你们一顿，然后再教你们怎么做...真可惜！”

    哈！

    江华摆了摆头，似笑非笑地站起身，他扶着膝盖身体有些不稳。

    然后看着神秘人，歪着头冷笑道：“要不先从我开始——”

    神秘人的面罩上，落着江华毫无表情的笑容。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只听他对面前的人说：“这笔帐，我会从冷战开始——”

    江华一拳挥来，被他闪身躲过，然后突然一个欠身拿住江华的背部。

    抱住腰。

    然后是一个标准的背肩后摔，身体向后倒去。江华双脚离地...抓着他的手指用力一掰，然后对准那家伙的膝盖就是一脚，借力转过身来拿住那人的头部。

    借着他自己的腰力直接将神秘人的的头猛的对着地上，直挺挺的撞了过去。

    到了地上一个翻滚，江华拿住身位，向他冲了过来两手钳住他的头部，对着那家伙的枕骨一记膝撞顶了过去。

    那家伙身体一颤，便不再动弹了，江华揪住他的帽子摆了摆，脊椎应该断了...

    江华抬起头，四周是一片昏暗的树林，他低头踩了踩地上的雪。

    雪地上绵密寒冷的声音。

    那人斜靠着一棵树，抱着肩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

    叹气。

    “需要处理吗！！”江华暂时拿着诡异的画面，毫无办法，他指着地上神秘人的尸体对他说道。

    “有人...会处理！！”神秘人顿了顿。

    他走了过来，伸了伸手。

    “看来你不是完全没有把握。”他隔着那银色涂层的面罩，对江华说到。

    远处一束灯光照亮，白色的蒸汽慵懒地伴随着汽笛声，从雾中缓慢的行驶过来。

    老态龙钟。

    这大概是两百年前的产物了吧，或者更古老...江华看了神秘人一眼。

    待列车停稳。

    “既然你想亲自上阵，那么来吧！！”神秘人对他说。

    然后拉开车厢的车门，自己先走了上去。江华看了一眼雪地上的装备，从地上捡起背囊，跟着上了车。

    他端着RJ860步枪，走到车门前，朝里面看了看。大部分是木质家具...对早期工业革命的居民生活，他研究得很少。

    神秘人换了一身整齐的套装，假领、怀表什么的...然后还有一顶高高的礼貌。

    滑稽还是怪异，或者只是刻意的反差，因为在旁人看来...你就是个疯子。

    而且你很清楚。

    并且这就是你的目的。

    他左手扶着前托，枪口朝下，进去后将枪托放在沙发椅上靠着椅背放着。他前后看了看，其它车厢都是空的。他看着那家伙，刚要开口。

    神秘人侧过身关上车门，然后用手杖敲了敲地板，随着火车车轮的咔哧声，列车缓慢的启动向某个地方驶去。

    神秘人低头整理着手上白色的手套，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评价你呢，你应该不是那种甘愿或坦然接受命运的家伙！！”

    “或者有太多事，在以你不愿意的方式推进……它们影响到你了吗？”

    “喜剧，或者悲剧！即便有命运这种鬼东西，我也不认识。我好奇的是……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它或者慈悲或者残暴，与我无关！”他依旧有些挑衅的看着对面。

    江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低吟道：“我关心的是……如果你真如你所表现的，那么了解情况。那么你也许知道这些问题，真正的含义。”

    “他们争论的！！人是生物还是机器，生物的自由，还是人类足够特殊……”

    他看着那副面罩上反射的影像，一个字一个字用力的讲到。

    神秘人敲了敲自己的面罩，提醒道：“没有人比我更加能体会你们的……问题，我可以这样告诉你，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你们得不断突破自身的限制才有机会在毁灭之前，亲眼看到。”

    “你不是要成为谁，也不是要成为自己这类废话，你得打破限制！！”神秘人突然笑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件非常好笑的事情。

    由他来告诉江华，这是件非常……奇怪且幽默的事情。

    “那你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江华直接问。

    “灵！一种灵……在你还崇拜那东西的时候……”他抬起手又放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好像在考虑什么。

    然后补充道：“是的，你向前走的那一步……说实话感动了我！我希望你能活到最后，跟我一起见证地球……不，你们人类的毁灭！！”

    “我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之前，没有时间关心其它！同类！”江华。

    “那你还真够反人类的，毁灭吧！！”神秘人扶了扶头顶的礼貌，他看着外面的景象，天空灰蒙蒙的笼罩着整片大地。

    而在那密林深处，忽明忽暗的模糊的红光，不断向四周渗透着。

    那些刻意追求矛盾的茫然自负的画面浮现在江华脑海中，方才那迟滞的恍惚感，让江华不敢去思考什么。就像脑中的齿轮被卡住一样，在排除故障以前，最好不要强行启动设备。

    但还是有一个问题困住了他，自己是否会像那些老旧的愚昧的事物一样，阻碍着这个世界寻找正确的路。

    贪婪而自卑的蠢货们，只能想着如何让这个世界变得平庸，即便现在也是如此。

    他或许应该将拉托斯·铁洪也放在名单上，还有……袁元！！还有很多人，也许自己其实也杀不完，这不符合自己一向务实的作风。

    神秘人盯着他！！

    两人莫名对视了一会，两人似乎都有些诧异，时间仿佛在车厢里迟滞了几秒，江华已经将头转了过去。

    突然神秘人开口道：“福至心灵！！”

    “什么！？”

    “对你有利的条件……我认为是最有利的条件……那个紫色的药水！！等等……待会再说。有趣的事情！”说着神秘人起身，打开窗户向铁轨旁两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人挥了挥手。

    他向外探着身子，有些恶作剧的冲那两人喊道：“嘿——亡灵节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不用再等了……”

    他用力挥着手。

    “哈哈哈！！”

    待那两个人围着火堆正在烤火，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去。神秘人已经离很远了，依旧在列车上冲他们大笑到。

    江华贴着车窗，向列车驶离的方向望了望。

    “你们难道就不能直接点吗，什么……福至心灵。”他摇了摇头说到，江华并不欣赏这种无聊行径。

    神秘人终于坐下，指了指江华身后的车厢。

    收起笑，阴沉地讲到：“你让那小东西一个人胡闹很久了，它如果没有找到好吃的，可能会吃掉自己哦……”

    “但是一切都会过去。幽默一点！！”

    江华疑惑地向后看了看，然后瞅了了那神秘人一眼。他用脚踩了踩地板，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站在车厢中央的。

    他朝对面的那节车厢，隔着玻璃仔细观察着，内心斟酌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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