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猪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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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忒瑞拉瞪了江华一眼，看了一眼窗外：“制度的本质就是剥削，所以...自由！”

    “可是这堵墙到底是困住我们的，还是保护我们的...现在外面到底有多糟？”

    江华顺着她的视角，看着高墙。

    “我们在里面...现在的生活难道还不算糟糕吗，而且他的建造者目的很明显，结果也很明显...”

    “其人之身...”

    他想说着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忒瑞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黄色的马克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她用勺子在被子里搅了搅，随着杯子里的香味散开，忒瑞拉两眼放光，捧着杯子含了一口。

    “啊...满足了！！！”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神往，然后伸着懒腰。

    江华看着墙外，也有些出神，可是对他而言却是纠结与矛盾。忒瑞拉捧着杯子，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江华的肩上。

    手里慢慢的搅动着杯子里的黑夜饮品。

    她小声说；

    “我只知道，当你以为靠自己恪守的或者生活方式，以及其他，妄图维持某种意义和关系时...从来也不可能。”

    房间里很安静。

    江华摇了摇头，长叹到。

    也将头靠了过来。

    “只是某种想象。我知道...但是它存在，只要它存在...就有希望。”

    江华答到。

    “最少对我而言，这很重要。”

    忒瑞拉没有反驳，而是将手伸到男人的脸上，抚着他的脸边说道：“可惜你不是殉道者。希望越渺茫或者不存在对你而言，只要你相信就好...”

    “她才是。”江华将头扭了过来。

    两人互相看着。

    “自由！！哪怕它不是。也许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它不是。”忒瑞拉告诉江华，然后结束了谈话。

    她起身放下杯子，拍了拍裤子，感慨道：“我本来只是想趁她们不在，跟你一整天做爱的...现在我要走了！！”

    “后会有期！！”忒瑞拉将手放在江华的嘴唇上，不许他接话。

    然后转身走了。

    江华关上房门，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忒瑞拉下楼的声音，趁反抗组织还没打算赶自己走，他对自己说。

    “不！！”江华喊道。

    见鬼！！

    他回头看着墙角的绿色箱子，这时它突然自己打开，又是那样的蓝光...这次是紫色的瓶子。

    “除非你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怎么使用。”他站在那里，对箱子说到。

    然后房间里什么也没发生。

    那东西还在那里。

    那紫色的瓶子依旧在那里悬停着。

    好吧！！

    江华点了点头，走过去一把关上了箱子，拿上自己的武器准备离开。

    外面的感染者突然以极其诡异的叫声，大声吼叫到，开始猛得向墙壁冲了过来。

    声音尖锐嘹亮，如防空警报，隔着墙江华能够清楚的听到。

    然后重重的撞在墙上。

    然后整个上半身向后一仰，大声嘶吼起来，那诡异的叫声江华从未见识过。但是侦测模式里，他看见那声波沿着山体向更远处传播着。

    接着无数这样的叫声在远处的山林中响起。

    那东西在召唤同类吗？！

    眼见声波越穿越远，江华转过身来，某种东西瞬间锁定了那只感染者。一片深红将那东西包裹着，不只是何种力量，短短几秒就将那具感染者揉成一团。

    只见那东西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那尖锐的诡异叫声消失了，但是耳边传来了清晰的咀嚼声。

    江华来到卫生间，俯下身靠着镜子，用两只手撑开左眼。那只细小的锋利的口器，似乎在吃着什么，不停咀嚼着。

    江华将手伸过去，突然身体一紧，缩回手一看。右手食指，指甲和指尖留下了两排细微的牙印，指尖向外渗着血。

    他抬起身子，打开水龙头，将手指放在水龙头下，用水淋着。

    他用手捧着水，将自己的脸打湿。然后在镜子前愣了很久...

    当他出了卫生间，墙角的那个箱子已经消失了。

    “见鬼！！”

    他调整着呼吸，外面诡异的声音已经停下了，江华走到墙边拿起地上的半杯咖啡，一口猛得全灌进嘴里。

    然后拿着那支勺子，也许就是忒瑞拉用来挖掉别人眼球的那支，他已经词穷了。

    只能将杯子暂时放到盥洗盆里，然后将脑子里的一切先清空。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但是此时脑中却一点也不乱，没有他想象中那种混乱。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红色的光在他身体里流动，耳畔是肌肉和骨骼持续撕裂的声音。

    痛！！

    他陷入了一种久违的胜利喜悦，那句话：痛只是一种感觉。

    那感觉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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