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野心·月明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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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会亏待了自己？饿只是说说，其实也不大有胃口。”顾襄忆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担心。

    无因不由得皱眉，“莫不是在大理寺遇着什么事？”

    先前无因一直跟着他查案，顾襄忆也不想瞒着，便道：“这柳家不好对付，做事几乎没留多少把柄，滑不留手的。便是他家寻来做事的，问到这个时辰也没什么信儿。”

    难怪没有回宫呢。无因有些心疼，“既然这样难缠，交给旁人便是了。可还有其他什么线索么？”

    “线索自然还有，却比要抓柳家的把柄更棘手。”顾襄忆想到什么，叹了口气，“算了，好不容易月色这样好，你我又得闲并肩漫步，说这些煞风景的做什么？与我说说今日法会可有什么趣事？”

    无因知他心意，不忍拂逆，便道：“法会却有什么好玩的？何况我这里千头万绪。不过硬要说……今日在此间看到房陵侯算不算？”

    “柳赫？”顾襄忆有些惊讶。

    那日他去柳家求见柳祁，无因是在他身边的，何况同样在朝为官，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祖父的案子还有无因插手，按照他的性子，自然是对无因万般看不过眼的。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来这里做什么？

    想到此节，顾襄忆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他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想闹事？”

    “殿下想什么呢？”无因有些哭笑不得，“我看房陵侯是悄悄前来的，并没亮明身份，哪有这样闹事的。”

    顾襄忆摸了摸下巴，“怎的，他忽然开始信教了？”

    “殿下你这样讲，天尊非气得显灵不可。”无因摇头，“我看到他身边其实……是跟着一个十五六岁女子的。你也知道我对长安的贵女也认不得几个，更别说其他的。不过我看他们二人举止亲昵，应当……”

    “到云间院来会情人么？”顾襄忆笑了一声，旋即又想到什么，端正了神色，“他这个年纪，本来也该娶亲了，国公府的儿媳，又是侯爵夫人，多的是人想要这个位置。这般偷偷摸摸，只怕是家里不认同的。若是能知道是什么人便好了。”

    无因犹豫了一阵，到底还是小声道：“我虽不确定，可留神看了看，那女子……眉眼之间倒是很有几分像郑卿。”

    顾襄忆暗暗一惊，“郑卿？似乎他家幼女的确也是这个年纪。不过我总觉得不大可能，郑卿正是此案的主理，带着他的女儿到云间院……疯了不成？”

    他二人说话间便已到了云间院门外，无因止了话头，阻了顾襄忆径自往里走，向他打了个手势，“跟我往这边来。”

    “做什么？”顾襄忆一脸疑惑，旋即调笑道：“莫不是掌院还有什么新花样么？”

    无因倒是没听明白这是句荤话，只见他这样不正经，便有些无奈，“厨房在这边！殿下总不能饿着肚子过一夜吧？山人给殿下煮个面片汤将就将就。”

    对于无因给他下厨这样的事，顾襄忆自然是受宠若惊的，连忙点头答应，“好啊，我替你打下手。”

    无因倒是毫不遮掩地嗤笑一声，“你还是罢了吧，安王殿下十指不沾阳春水，仔细把厨房给点了。”

    “掌院难道就是做惯此事的？”顾襄忆不服气。

    “殿下别忘了，在做掌院之前，山人可是云游多年，风餐露宿呢，难道不是自己动手？”无因自豪一笑，手上熟练地摆弄着面团，不多时就把雪白的面团削成大小均匀的柳叶状面片，投入早就吊好的高汤之中。

    顾襄忆却是忽然静默了——是啊，无因原本是个无拘无束之人，寄情山水，好不潇洒，如今怎的就这样了？

    “仓促之间只能找出这个，好在汤还是够鲜，殿下只好先垫垫。”无因把碗递过去的时候，见顾襄忆神色不大好，又忙道：“怎么了？是不是今日遇上了什么难事？可否与我说上一二？”

    顾襄忆叹了口气，“没什么，不过是羡慕你能四处走动罢了。”

    无因瞧着他的神色看了许久，“你想出去？是因为有什么要事？”

    顾襄忆暗道果然是心有灵犀，竟叫他给看了出来。

    叹了口气，顾襄忆便把今日在大理寺的所见所闻以及顾恢与他的对话简单说了一遍，恨道：“分明线索便在眼前，却不能去拿，这却怎能甘心？”

    无因却若有所思，“今日出城么？那么乘夜轻装追赶，是定能追上的。最迟拖到明日，赶一赶，也是好的。”

    “你在说什么？”顾襄忆挑了挑眉。

    无因却认真地道：“殿下你是不是忘了，若是要出城，我是可以的。毕竟国师也不是什么正经官职，如今陛下也不见得就多乐意见着我，倘若托词生病，倒是可以出去走一遭。”

    “你……”

    无因却打断他，“殿下，此事我擅长，亦是我所想，何况我还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第136章 野心·月明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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