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野心·铩羽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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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恢再怎么急着将薛氏的权势分解，可皇后的人选也不是能随意定下的，何况按照顾恢的性子，一定会反复对比多次，可够得折腾，顾襄忆便也没那么担心，大大方方又去了大理寺复职。

    他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来大理寺，这边一帮官员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查出了一些东西，便一并与他说道说道。

    “臣私底下查访过那个赌坊的人，由于褚国公出手阔绰，几乎逢赌必赢，他们都记得非常清楚。”汇报这种事郑思源不可能亲自来，当然是点了他觉得十分得用的沈遥君，“臣把几个常客聚在一起都问了一遍，得知褚国公频繁出入赌坊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郑思源则适时补充了一句，“据张乔氏所交代，那一伙人忽然去村中也是半年前。”

    顾襄忆一点头，示意沈遥君继续说，沈遥君才道：“臣粗略估计，按照褚国公这个赌法，所需玉石不少。而臣也问了一些还有印象的当事人，褚国公应该有七八场赌玉所用都是一人高的玉石。按照柳府的规制，一次是摆不下这么多玉的，想来是需要定时运送过来的，只要能拿住柳府的运输车马，便能……”

    “沈丞，”顾襄忆打断他，“你这想法倒是不错，只是你怎知他家多久运一次、从哪里走？偌大的长安，总不至大海捞针吧？”

    沈遥君却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叠图纸，摆到顾襄忆与郑思源面前，“二位请看，这是柳府的占地图，只是看不见里间。但从几个角门进出来看，大致能猜出这里是马厩、这里是厨房、这里是净室，都不会放东西……”

    顾襄忆实在听不下去了，眉头一皱，指着那空白的轮廓道：“此处是主厅，这是偏厅，两边有抄手游廊……算了，拿笔来。”

    沈遥君不敢怠慢，连忙照做。

    不过因为玉蘅夫人和柳太后的缘故，顾襄忆虽然去过柳家，但次数并不算多，对里间的布局印象也算不上深。

    好在郑思源这个出身荥阳郑氏的大理寺卿也去柳府做客不少次，还能帮着回忆。二人一边画一边商议，磨了半柱香的时间，总算是把布局图画了个大概。

    沈遥君为之一振，接过纸张在上头描描画画，口中还念念有词：“某目测过，这柳家最高的屋子不过十五丈，宽……所以能放东西的屋子……按照褚国公每次拿出去赌玉的大小……”

    他一个人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碎碎念，郑思源与顾襄忆则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不过两人也没尴尬多久，沈遥君便忽地高喊一声：“某知道了！柳家应当是半月便要出去运送一次玉石！”

    郑思源与顾襄忆又对视一眼，郑思源才干咳一声，“当真？这却该去什么地方查？”

    “原本最方便的应当是柳府门口，但褚国公可是当世名将，在他眼皮子底下插人，将来闹起来是大理寺理亏，只能辛苦些，在城门外布防。某以为，从蓝田过来的东西，走西门的可能更大。”沈遥君笃定地说着，“至于时间么，最差不过从今日开始算，半月之后总能拿到把柄。”

    眼见郑思源扭头来看自己的意见，顾襄忆方轻轻一笑，慢悠悠地开口：“沈丞，你这算经学得很好啊。”

    和顾襄忆共事，被损的时候多，被夸的时候少得很，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忽然得了句好话，沈遥君的反应并不是开心，而是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谬赞，先父从前却是县衙里的算数师爷。”

    顾襄忆哦了一声，又道：“沈丞在这儿算得这么好，怎的就不算算，陛下交办这个案子来查，已经过去多久了？”

    慢说是沈遥君，便是郑思源也一下子脸色煞白。

    顾襄忆却并没有自己话说重了的不好意思，反倒越发严肃，“孤的确不大会推断查案，找证据也总是不得要领，加之朝中还有其他麻烦，处置起这案子并不十分得心应手。不过这也不是借口，孤的错孤自己会承担。只是这案子查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证据，却让陛下怎么想？让文武百官怎么看？”

    郑思源并没有生气，不过叹息，“这回的案子的确拖得很久，陛下问了许多次。不过我等也实在不敢硬闯国公府。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办法？”

    顾襄忆并不是想与郑思源发难，于是放缓神色，“守株待兔此举固然可以人赃并获，但未免也太笨了。再则，若是柳家得到了风声，偏不运东西进城，难道整个大理寺都望着他不成？与其等他自己送上门，不如我们主动些。”

    “殿下的意思是？”郑思源斟酌着开口。

    “想从蓝田运玉石入长安，不管从哪边，总是要进城门的。或许拿着柳家的勘合守城将士不会去查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总归是要记上一笔的。姑且算沈丞的说法是对的，只要哪个城门的东西是半月一次，便可认准了。”顾襄忆不疾不徐地道。

    沈遥君仍旧有些疑惑，“既然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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