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野心·铩羽归[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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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将士并不检查，怎么知道他们运的是不是玉石呢？”

    郑思源瞪他一眼，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耐心解释，“虽然不知道运的是什么东西，但押货的是什么人总能知道。这么多玉石，人手一定不少，但也从不曾听说国公府出入之人忽然变多的消息，想来其中许多人并不是国公府上的，而是从外头雇来的。国公府的下人不可擅动，外头的人却没这么多顾忌，总能抓住把柄。”

    沈遥君眼神一亮，“某知道了，这就去问！”

    “站住！”顾襄忆好气又好笑，“知道值守城门的事什么人嘛？那可是忠义营，没有大统领开口，谁敢给你看出入记录？你去求郭大统领一个试试？”

    郭黎可是皇帝心腹，沈遥君如今却还没本事同他攀上话。

    “孤去忠义营走一趟，大统领不至于这点面子也不给。”顾襄忆站起身来，“劳烦郑卿与沈丞先商议商议，到底怎么撬开这帮人的嘴。”

    郑思源也连忙站起来，“有劳殿下。”

    事实证明顾襄忆的想法一点都没错，郭黎再如何得脸，也不过就是个没有爵位的新贵，且知道顾恢对顾襄忆看得重，也便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当即就调拨人手去查看柳家进半年的出入记录。~

    忠义营在郭黎的统率之下，办事风气与效率较从前龙骧侯带领巡防营之时都大为不同，顾襄忆坐着与郭黎说话，一盏酥酪刚吃完，底下人就带来了消息。

    也是巧了，今日柳家有几个人刚从西门出去，说是要去城外的庄子上运些新鲜的瓜菜回来。这几人中大部分的名字都是定了的，据上次出城刚好半个月。

    顾襄忆又问郭黎抄来了同行之中并非柳府下人的名册，只说日后必有重谢，便带着名册匆匆进宫，名灵鹊想办法给大理寺送过去，自己则直奔御书房。

    这个时辰，顾恢正在批折子，见顾襄忆来，还有些意外，“慢些走，仔细呛了冷气。怎的忽然过来了？”

    顾襄忆二话不说就往下跪，“请陛下手谕，臣想出城一趟。”

    顾恢眉梢一挑，“你？出城去做什么？”

    “侵地案有了些眉目，臣想跟过去看看，若是能当场拿住，更是美事一桩。”顾襄忆认真地道。

    顾恢却嗤笑一声，“若是有了眉目，你想遣人跟着去查探或是直接将人扣下朕都随你，但是你跟着去做什么？没得让朕和阿念都挂心。”

    “陛下不知那柳家的气焰如何嚣张，臣想登门拜访还吃了闭门羹，如今出了长安，只怕越发放肆。”顾襄忆坚持，“臣知道自己体弱，动起手来什么忙都帮不上。但臣以为，若是臣以陛下钦封安王的身份前往，那些人还会有个忌惮。”

    啪——

    御案猛地被拍响，顾恢沉着脸道：“反了他的，朕遣人去查案，他还敢推三阻四不成？若是你不放心，朕便发一道密旨，许大理寺的人便宜行事。”

    “陛下……”顾襄忆还想说什么。

    顾恢却抬手阻止，“长安能查出线索的，你尽管去翻，朕绝不拦你。但是想要出城，朕绝不允许。如今既然不是长安的事，你也乘势歇歇，得空帮朕琢磨大选之事吧。”

    前世便知道，顾恢此人霸道，最讨厌旁人驳斥，顾襄忆与他磨了这么久，估计早就耐心告罄。顾襄忆也不想惹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好答应下来，转身告退。

    出宫再去大理寺，郑思源已然与刑部同僚讨论疑犯交接去了，沈遥君带着几个衙役正要出门，顾襄忆自然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殿下，臣以为柳家虽然行事并无什么顾忌，但只是被临时找来出力的民夫或许也并不知道自己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路上，沈遥君小心翼翼地与顾襄忆商量着。

    原本出城的计划受挫，如今又听了这话，顾襄忆一阵气不顺，便冷声道：“人还没见，话也没问，沈丞便知道此去定会无功而返了？”

    “臣不是……”

    顾襄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打断他，“沈丞要是早就觉得不能成，又何必跟来，岂不是白费力气？”

    “臣没有……”

    沈遥君解释得艰难，顾襄忆却越想越气，“秋猎那日你究竟做什么去了？马球场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见你的人影。你想尚公主，原本就底气不足，如今却还不肯用心，难道指望陛下哪一日心血来潮直接下旨赐婚？”

    “殿下……”沈遥君被砸得头昏脑涨，总归是看出顾襄忆心情不大好，不敢与他顶撞，只好老老实实地答应，“臣定当尽心竭力，势要从那些民夫嘴里掏出又用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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