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除夕[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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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寄舟随意地将行李箱里的物品整理了一下，便结结实实地在屋里闷了五天，除了吃饭都不下楼。

    这一年的春节，各市还没有禁燃烟花爆竹。

    大年三十当天，他还没完全从困意中苏醒，就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刚刚两岁半，走路还不稳当的小孩儿推开他半掩的房门，咿咿呀呀地喊他：“嘎嘎，起来次饭。”

    在这几天内，这小姑娘对他牟足了好奇心，一个劲的要往他房间里钻。蒋寄舟一向对小孩子没脾气，在宋辞充满不好意思的眼神中摆摆手，索性就将房门留了个空隙，方便她随时推门进出。

    裹得像个小粽子一般的小胖丫，手套上还沾着不知是在哪里摸的一把将化未化的雪，和着冰水一起，按在了他的脸上。

    “嘎嘎，雪。”

    蒋寄舟被冰得“嘶”一声弹起来，瞌睡虫彻底被赶跑了。他抹了抹脖子，纠正道：“是哥哥，不是嘎嘎。”

    小姑娘兴奋地拍着手：“嘎嘎！嘎嘎！”

    阳光从留了缝隙的窗帘中投射下来，今日是个大晴天。他穿着睡衣下了床，睡乱的发顶被他随意抓了两把，将窗帘一下拉开了。

    落地窗外，是小院里热闹的景象。

    昨天刚下了一点小雪，已经在地上化得差不多，灌木旁堆了个不足膝盖高的小雪人，被阳光的温度烘烤得摇摇欲坠。

    院子里散落着鞭炮燃尽的红色碎纸末，一片喜庆。

    欢声笑语来自蒋建明与宋辞，这两个四十来岁的人穿着单衣在楼下放鞭炮，冻得双颊红红，却笑得好不开心。

    蒋寄舟第一次在父亲的脸上看到如此纯粹不加克制的笑意，心中有一瞬间的动容。

    手机在枕侧震动起来，是时曲的电话。

    她昨晚还和他半夜打电话讨论数学题到一两点，却比他醒得还早，声音活力十足，一点都看不出熬夜的迹象。

    “除夕快乐，蒋寄舟，你起床了吗？”

    少女清脆的声音背后，是噼啪作响的鞭炮声。她捂着听筒向后喊了一声：“爸！你远点放嘛，都炸到我羽绒服了，你看，一个大洞！”

    风声中，时曲吸了吸鼻子：“榕城又下雪了，好冷呀。”

    蒋寄舟看着窗外的暖阳，勾了勾嘴角，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低沉：“除夕快乐，我们是大晴天。”

    “你和妹妹相处怎么样呀？我记得是叫……唔，蒋乐怡？”

    他回过头，蒋乐怡正站在他的床头小桌旁玩沙漏，时不时发出咯咯笑声，他“唔”了一声，答道：“还不错。”

    “今天妈妈要做十八个菜，你不在就没口福咯。”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炫耀，似乎是忘了每年过年时，都是他做菜最多。

    蒋寄舟就顺着她说，一边把蒋乐怡带出去换衣服，自己回到卧室里脱下了睡衣。

    睡衣从上身脱下，阳光洒在小麦色精壮的上半身，带着十足的暖意。暖色光线勾勒出线条漂亮的六块腹肌，颈上和腕上的黑色皮绳都是美色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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