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初雪[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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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成绩一出，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快。

    本来散漫的同学也都开始意识到高三的紧张，众人都仿佛被开启了名为“奋斗”的奇妙开关，分秒必争地学习。

    体育课上肆意玩耍的身影变少了，更多的是在屋檐下走路背书的人。

    榕城市由秋转冬，绿叶变深红，再到风一卷便纷纷落下。

    时曲今年早早地便穿上了厚裤子，她的腿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转好，到了12月，已经是健步如飞了。入冬后，她剪短了齐腰的长发，打薄到肩下，可以在头顶上盘成个小而圆的包子。

    期中考的成绩一出，日子便哗啦啦翻到了十二月上旬。

    周六的早上，时曲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拉开窗帘时，窗外还是朦朦胧胧地黑着。

    十二月的北方，天黑得格外晚，她伸了个懒腰，却在手臂向上延伸的时候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兴奋的惊呼。

    下雪了。

    二零一零年的初雪，在一个平静的周六悄然到来，破开了晨间初醒的混沌。

    时曲哼着歌洗漱，换上了羽绒服，还取了一副厚手套，蹦哒着敲响了蒋寄舟家的门。

    他已经在这短短三四个月里习惯了时曲比他起得还早的作息时间，毫不意外地打开门，顶着一头乱发看见兴奋得星眸闪烁的时曲。

    走廊的穿堂风吹过，将只穿睡衣的他冰醒了。

    入冬以后，他反而不再留之前的发型，将头发剪短再打薄，两边留了些青皮，刚上去更乖戾了。

    “蒋寄舟，下雪了，我们去打雪仗！”时曲晃了晃手里的厚手套，是粉白色的，上面有白色的毛球装饰，忘记了是哪一年他送的礼物。

    早饭都没吃的两人，在天刚蒙蒙亮时下了楼。

    可那雪刚落到脚面厚，哪里够打雪仗。时曲只兴趣缺缺地捏了个小雪人放在电瓶车上，就嚷嚷着肚子饿要吃饭。

    蒋寄舟在口袋里拿出她塞进来的水彩笔，在小雪人圆圆的脑袋上点了两个黑点做眼睛。

    冬季的榕城像是睡熟了，大家都不喜欢在寒冷的天气里起太早，这时还没看到早点出摊。

    “我爸妈也还没起。”她嘀咕了一句，用手指戳戳雪人。

    雪越下越大，从柳絮变为鹅毛，二人刚踩出的脚印便很快被漫天大雪掩盖了，入目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细小的雪花落在头顶，积了层薄薄的雪绒帽，长而翘的睫毛也被霜雪覆盖，变为灵动的白色。

    “去找找有没有已经开门的店。”

    蒋寄舟揣着兜站在时曲旁边看着她玩，没戴帽子的他被冻得耳朵红红，白气不断从口罩里漫出来。

    他伸手拉了一下时曲的袖子，将裹成企鹅的她拉着走，出了小区门。

    天空一直是将亮未亮的样子，已经过了七点半，却还是蒙蒙的天。道路两侧的路灯没有熄灭，暖黄的灯光洒在飘落的雪花上，时曲拿出手机，用指尖戳着打开了相机，仰着头给天空拍照。

    蒋寄舟还要拉着她走，却被她一下拉住了，手机举得高高的，摄像头翻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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