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初雪[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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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戴着口罩的脸也框了进去。

    “初雪要合影留念，快来，摆个pose。”她晃了晃手机，露出一节白白的手腕。蒋寄舟见她举手机太辛苦，弯了腰凑过来，学着她在眼前比了个“耶”。

    一黑一白落在取景框内，再被手机“咔嚓”一声定格住，是关于初雪的记忆。

    时曲只拍了两张，便将冻得冰凉的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小跑着向前，口中高喊：“吃饭了！吃饭了！”

    她今天穿了件到膝盖的白色羽绒服，跑起步来像一只抖开翅膀的胖企鹅，蒋寄舟在口罩下的嘴角弯了弯，也拿出手机，在她身后拍下了这一幕。

    初雪中小跑着的少女背影，成为了他后来很久的手机壁纸。

    走了不远，便看到了一个烤红薯的小摊，虽然没有之前的那家好吃，但蒋寄舟还是买了两个，递给时曲一个捂手。

    暖呼呼的烤红薯抓在手里，驱散了一些初雪的寒意。

    “你这个进步速度，有点太恐怖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学习天赋。”他开口问道。

    秋末时迎上重感冒流行，他再次生了回病，直到前两天才好得差不多，此时声音依旧带着低沉沙哑。

    时曲这次的成绩已经到了年级一百八十名，两次考试连越近三百名，把家长和老师都惊掉了下巴。

    要知道，名次越往前就越难进步，她却两次都连升一百多名。

    “学习天赋一直都有咯，就是看有没有动力呗。”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蒋哥考的也不赖，这次不是已经第三了吗？准备什么时候把第一名挤下去？”

    “期末考试的时候看蒋哥发挥。”

    时曲恭维他，他索性也就跟着她的话说。不过秦朗然在月考时就高第二名二十多分，高他近四十分，高三越后期提分就越困难，看似只有四十分之差，实则是个天坎。

    说说笑笑间，二人已经走出了五百多米远，终于找见了一家开门的早餐店。时曲推了推眼镜，打算过马路，却被蒋寄舟一把拉住了。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她的眼睫间被霜雪糊住，视线看不真切。

    他用眼神示意着，时曲有些茫然地侧头，才看见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站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说是意料之外，因为时曲在月考的那天晚上之后便很少看见他了，在九月时时常在她周遭晃荡的人，一旦对方没了主动接触的心思，才知道一班和五班差的哪仅仅是那两层楼的距离。

    暖光与鹅毛白雪做背景，衬得那身影越发孤寂。在将近零下十度的榕城冬天，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牛仔外套，本来白皙的脸也被冻红了，冷风中却不见瑟缩之意，依旧是挺直脊背站着。

    那身影比他肩上挂了霜雪的金属色徽章还要冷。

    时曲与蒋寄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

    似乎是每次都能感觉到她的视线，秦朗然缓缓转过头来，与她的眼神遥遥对上了。

    那双沉寂在初雪中的眸子，像是一下找到了方向，一瞬亮起。

    时曲张了张口，突然想到昨天，许依怡和她说的那句话。

    “好奇怪啊，这次秦朗然怎么突然第二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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