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年华[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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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带着萧邵年走回刚刚饮茶的茶馆,两人相对而坐.
那老者喊一声:“小二,也给这位少侠来一壶茶!”不多时,茶馆小二便给萧邵年添了茶具,倒满茶水。
萧邵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虽分辨不出茶水优劣,但这茶馆简陋,茶馆小二泡茶手法十分随意,也猜得出这茶并非什么名贵品种,便张口道:“我那朋友请人喝茶,至少也是明前龙井,还得用无根水沏了,才能下得去嘴。”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样挑剔,实在不妥,况且这又不是自己本意。
那老者却丝毫不恼:“哈哈,正是我那乖女儿!我那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被我惯坏啦!我本就没那么讲究,我女儿便不同啦,那是金枝玉叶,吃的喝的都马虎不得。”说到自己女儿,眉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笑意,语气也颇为自豪。说着好像突然想起女儿不知去向,又急急催问:“少侠,我女儿到底在哪儿?”
萧邵年不由得有些羡慕那少女,有个如此爱他的父亲,轻叹一声,便把如何遇到那少女,如何被裴紫苑追杀,大体告诉了那老者。
那老者越听越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等到萧邵年说完,那老者先是默不作声,片刻之后,突然起身,一掌“啪”得一声拍在桌子上,叫道:“胡闹!”
那木桌哪里吃得住那老者这一掌,当即四分五裂,破损不堪,桌子上的茶水飞溅,吓得萧邵年赶紧向后一跃,躲开木屑与沸茶。
老者一掌下去,随即冷静不少,一拍脑门,道:“啊呦,老朽又发这疯病,没吓着少侠吧。”
萧邵年道:“没,没事。”
那老者接口道:“我总是脾气火爆,自己也难以控制,因为这个,我……”说到这里,老者垂下眼去,显得沮丧又难过。片刻又抬起头来,道:“弄坏了人家的桌子,走罢,边走边说。”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帐台,拍下一锭金子,便向门外走去。萧邵年跟在那老者身后,也走出茶馆。
那老者显然十分焦急:“那裴紫苑武功不弱,此时我女儿十分危险,得尽快找到她们。”
萧邵年把自己原本打算的行程同那老者讲了,那老者听后思索片刻,道:“往山东方向搜寻几日很有道理,但是不能光走小路,我女儿聪明的紧,很有些古灵精怪的法子,平时我时常带她在平江府附近游玩,走得却都是附近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我觉得也很有寻找的必要。”
萧邵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对了,老前辈,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那老者背起手来,清清嗓子,道:“吾乃无名山庄吴道年。”
萧邵年一惊,给吴道年深深作了一揖:“啊,原来是无名山庄吴老前辈,怪不得武功如此之高,那吴常山吴大哥便是令郎了。那令爱所要寻找的,竟然便是吴大哥,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在下奕剑听雨阁门下萧邵年。”萧邵年把之前在天禅山如何被裴紫苑袭击,吴常山如何出手相助,给吴道年讲了一遍。
吴道年听后很是高兴:“哈哈,是个好孩子!没给无名山庄丢脸!对了,少侠就是奕剑听雨阁萧邵年?月余前可在天禅山闯下不小的名头,那你的两个同伴便是楚腾和楚溪云了?”
萧邵年道:“想不到老前辈竟也知道在下。”
吴道年摆摆手:“武林大会一过,江湖上谁不知道奕剑听雨阁重出江湖,诛惮派莫尊被两个小娃娃逼得团团转,险些丢掉性命?只是老朽看少侠的武功却似乎……”
萧邵年闻言心中有些失落,但想起那日楚溪云安慰自己,叫自己不能妄自菲薄,咬了咬嘴唇,道:“说来惭愧,我拜入奕剑听雨阁不久,功夫也才学了半年,日前能在武林大会上跟莫尊这厮周旋,全凭奕剑听雨阁‘燕双飞剑法厉害,在下的武功,还须勤学苦练。”
吴道年道:“想当年那奕剑听雨阁楚游可是个厉害至极的人物。不过少侠也不必过谦,听闻‘燕双飞剑法固然精妙,可是极其难练,想必少侠悟性定是极高,内功可以慢慢练,可这悟性,可是练不出来的。”
萧邵年道:“谢老前辈勉励,最近晚辈日夜苦修,自觉内功也已有些进益。”
吴道年道:“可惜老朽是玄宗路数,你们弈剑派是气宗武功,否则老朽当指点你几招。”
萧邵年笑道:“哈哈,能遇见老前辈这样武学泰斗是难得际遇,可惜啊可惜。”
吴道年道:“不打紧,以前奕剑听雨阁的武功那是江湖上名头最响,你也没必要去学旁的。有空请你去我庄上吃茶,那可是有最好的龙井,包你大饱口福。”
萧邵年道:“我以为像老前辈这种武学泰斗,应该吃酒才对。”
吴道年皱起眉头:“怎么,少侠偏爱吃酒,不爱吃茶?”
萧邵年道:“恰恰相反,在下虽于茶道没什么研究,可却偏爱茶叶香中带苦,韵味悠长。至于酒嘛,都说江湖儿女,最爱豪饮,我却觉得,酒又苦又涩,难喝得很!有道是:‘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嘛。”
吴道年叫道:“你跟我一样!哈哈哈,我最讨厌喝酒,可他却说我不够洒脱,活该命中不能悟道。”说着,眼神又黯淡下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萧邵年察觉到异样,安慰道:“这是什么话,爱喝酒就喝酒,爱饮茶便饮茶,还非要有个高下之分吗,若是我天天喝清水,岂不是连武功都不配学了。”
吴道年苦笑一声:“嗨,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萧邵年道:“‘她是谁啊?可是尊夫人?”
吴道年摆摆手,转口道:“咱们得抓紧时间,免得误了正事。”
萧邵年不再多问,两人并肩北上。一路上行程虽紧,吴道年与萧邵年却颇为投缘,吴道年买了马匹,两人边骑边聊,也往嘉兴府方向去了。
三日之后,嘉兴府酒楼中的楚溪云余毒已清,运功吐纳无碍,在楚腾的再三催促下,一行人从酒楼出发。弥安之带着十一个灰袍客骑马引路,楚腾、楚溪云和吴琴歌三人坐马车,一路上走大路,也不怕裴紫苑纠缠,往山东方向进发。
一行人一路北上,几日之后,渐渐临近蒙古所控制的地界。近年来蒙古铁骑在边境肆虐,越往北走,越是满目疮痍,丝毫没有了江南的繁华和富庶。
这日,一行人走到了两个城镇相连的山路中,这路虽是官道,但被成片树林包裹,道路两侧树木郁郁葱葱,路也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车轮滚滚,周而复始,马车里“吱呀”声响个不停,连日赶路,楚腾等三人在马车里俱是昏昏欲睡。此时马车突然停下,楚腾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挑起车帘,向外探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拦在一行人面前,紫衣紫袍,单手提剑,提得正是那死契剑,此人正是裴紫苑。
那裴紫苑立于弥安之马前,两手抱拳,道:“这位定是松狸楼少东家弥安之少侠了,敢问后面的马车里,可是奕剑听雨阁楚腾、楚溪云?”
弥安之虽在马上抱拳回礼,嘴上却是丝毫不客气:“阁下便是大漠一烟阁‘紫电清霜裴紫苑吧,马车里是松狸楼贵客,不方便透露给阁下,咱们行程紧,劳烦阁下给让个路。”
裴紫苑道:“松狸楼办事,在下不敢阻拦,只要少侠把楚腾、楚溪云两人交给在下,在下立刻让路,恭送少侠北上。”
弥安之道:“恕不能从命。”
裴紫苑道:“看来,在下只能自己去看看后面马车里是什么人了。”
弥安之冷笑一声,道:“那就要看看阁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一落,随行十数位灰袍客俱面露凶光,一场激战似乎一触即发。
裴紫苑撇撇嘴,道:“那好吧,动手之前,在下先介绍两位师兄和一位朋友给大家认识。”说罢伸手向左一指,道:“这是在下同门大师兄,哈达。”
顺着裴紫苑所指方向望去,一位身着蒙古服饰,身材高大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离车队几十步的树林外,大约五十岁年纪,面色阴沉。
裴紫苑又向右一指,道:“这是在下同门三师兄,勃日帖赤那。”
一位同样蒙古服饰的男子,立在车队另一侧,比哈达年轻一些,手握两柄圆月弯刀,如狼的双眸恶狠狠地盯着一行人。
裴紫苑又道:“说来惭愧,在下两位师兄武功高出在下甚多,在下办事不力,受到师父责罚,两位师兄顾念同门之谊,为帮助在下,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总不好叫两位师兄空手而归吧。”
停顿片刻,裴紫苑继续说道:“对了,在诸位身后的是在下的好朋友,黎孔。”
众人向后望去,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立于身后道路中间,拦住了一行人的退路,一柄钢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是黎孔。
楚腾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锁,转头向楚溪云问道:“丫头,你可记得,这几个人在榜单上可有姓名?”
楚溪云道:“裴紫苑和黎孔二人咱们曾过过手,裴紫苑在三十位左右,黎孔仿佛四十位出头,可裴紫苑这两位师兄却不记得榜单上有他们的名字。按照榜单的说法,许是这两人从未在中原武林动手,所以并未参与排名。”
楚腾道:“此时现身,定是自信可武力取胜,咱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弥安之年轻气盛,以为叫几个二流高手就万事大吉,现在可麻烦了。”
吴琴歌替弥安之不平,接口道:“谁知道这裴紫苑还拖家带口找帮手?前辈不也没料到嘛?怎能都怪到弥安之头上。”
楚腾瞪了吴琴歌一眼:“大祸临头了还牙尖嘴利,想想怎么办吧。”
此时外面裴紫苑提剑揉身而上,一剑直挺挺地朝着弥安之攻过来。
弥安之急忙拔出别在腰间的铁扇去挡,“当啷”一声,弥安之铁扇险些脱手。裴紫苑一击过后,足尖在地上一点,又是一剑刺来。弥安之不敢怠慢,双腿发力,从马上一跃而起,铁扇打开,扇剑相撞,虽化解裴紫苑来招,自己却承受裴紫苑一击之力,落到地上,后退数步方止。
弥安之虽自小武功受赵橘白亲传,毕竟年纪尚小,功力与裴紫苑相去甚远,几招之内已显颓势,旁边灰袍客见状,均下马欲救。
此时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两柄圆月弯刀呼啸而至,分别攻向左右两侧来救援的灰袍客,灰袍客知道厉害,或用刀、或使剑格挡,只听一阵火星四溅,一时间“叮叮当当”声音不绝如缕,一阵撞击过后,两柄弯刀被数位灰袍客格挡,向不同方向飞出。
勃日帖赤那足下生风,快速无伦地向众人奔来,跑起来迅捷凶狠,真可谓势如苍狼,左右双手先后接住双刀,又是一阵凌厉猛攻。
灰袍客们被勃日帖赤那拖住,只得凝神接战,以十敌一,虽初时被勃日帖赤那猛攻压制,几招之内,又隐隐占了上风。
黎孔见势大喝一声,钢刀一晃,加入战团。勃日帖赤那得此强援,两人与十位灰袍客斗得难解难分,一时间难分胜负。
马车里楚腾眉头皱得更深:“这个勃日武功确在裴紫苑之上,另一边弥安之若无援手,撑不过十招。”
吴琴歌知道情势不好,闻言更是大急,便欲起身去帮弥安之。楚溪云知道吴琴歌武功稀松,绝非裴紫苑对手,拉住吴琴歌,道:“姐姐帮忙照看姥姥,我去帮弥少侠。”
那边裴紫苑横剑来劈,弥安之侧身去躲,不料裴紫苑此剑来势太快,已经闪躲不及,只能急忙变招,将手中铁扇勉力下沉去挡。
裴紫苑手上暗暗用功,想那死契剑何等之利,剑尖顺着铁扇两支钢骨之间划入,将裴紫苑铁扇劈成两半。
弥安之急忙撒手,使死契剑不致划伤自己。可这一招之后,失了兵器,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此时楚溪云右手拔出生阔剑,左手拔出吴琴歌佩剑,左手用力,将佩剑对准裴紫苑的方向掷了出去,自己没有丝毫停顿,也从马车中跃出,向裴紫苑攻去。
裴紫苑余光瞥到佩剑向自己飞来,对弥安之攻势暂缓,转身飞起一脚,将来剑一脚踢飞。楚溪云的攻势接踵而来,弥安之急忙抬手一剑,死契生阔相碰,发出优美的撞击声,楚溪云和弥安之两人都是后退几步站定。
弥安之赚得喘息之机,将裴紫苑踢飞的佩剑拾起,与楚溪云两人立于裴紫苑两侧,严阵以待。
裴紫苑笑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位小妹妹果真就在马车里吧。”
楚溪云道:“这柄剑不是你的,请你把它物归原主。”
裴紫苑眼珠一转,余光往四周略一打量,没有发现萧邵年的踪影。前几日在嘉兴府同一行人和潘昊闹出的动静不小,裴紫苑现身前多方打探,知道当时萧邵年不在,便试探性的说道:“只怕是办不到啦!”
楚溪云闻言以为萧邵年已经遭遇不测,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你说甚么!”
裴紫苑见楚溪云脸色大变,便知道萧邵年果然还没同这一行人会合,便故意拖长声音:“啧啧啧,可惜啊可惜。”
楚溪云握剑的手也有些颤抖,眼泪哗地一下夺眶而出,顿时模糊了视线。
裴紫苑知道机不可失,突然一剑刺出。楚溪云有所察觉,却是反应不及,只能算个大概,横剑去挡。裴紫苑此时化刺为劈,由剑尖顺着生阔剑剑身上劈。楚溪云只能撒手。裴紫苑伸出左手接住生阔剑,右手仍是攻势不减,向楚溪云腹部刺去。
楚腾在马车里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江湖阅历极盛,在裴紫苑试探楚溪云时便知道不妙,右手早已放在膻中穴上,看到楚溪云脸色煞白,声音颤抖,楚腾猛地皱一皱眉,右手在膻中、天枢、气海、关元四处大穴快速无伦地点去,提起一口真气,对着马车中吴琴歌道一句:“不要出来添乱!”便从马车中跃出。
楚腾心中清楚,点这四处穴位可暂时压制毒气和内伤,使真气内力外涌,短时恢复战力,可此时打斗所耗真气,全是人体固原之本,一旦耗尽,恐怕再也难以恢复,何况自己余毒尚在,此战之后,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这是非负伤死斗绝不会使出的法子,可此时也顾念不了这么多了。
那边裴紫苑向楚溪云一剑刺出,突然感觉身后掌风袭来,威力非同小可,略一偏头,瞥见原来是楚腾。若此时继续出剑,立时便可要了楚溪云性命,自己后背却门户大开,要受楚腾这全力一击,怕是不死也要受重伤,今日胜券在握,不必急在一时,于是死契剑不再前刺,用左手上的生阔剑,分神防护后背。
楚腾见楚溪云之危已解,心中一振,一双肉掌,同裴紫苑斗将起来,边斗边喊:“把眼泪擦干!临阵之际,若是不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便要如此受制于人!”
楚溪云惊魂未定,听到楚腾高喊,略微定下神来,轻轻将眼泪一拭,想到楚腾还有内伤在身,道:“姥姥,您的……”“伤”字还未出口,便自觉不对,裴紫苑并不一定知道楚腾内伤未愈,此时询问,岂不是将楚腾置于不利之地?便生生将下半句咽了回去。
楚腾余光瞥见楚溪云仍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内心想道:“这丫头也是性情中人,正是豆蔻年华,心中怎能压得住事儿?”又大喊道:“这厮与你阵前为敌,他说得话,怎么你也能信?”
楚溪云闻言,知道自己上了裴紫苑的当,虽仍挂念萧邵年去向,可终究振奋许多:“姥姥教训的是。”
裴紫苑右手死契,左手生阔,两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不断向楚腾进招。
楚腾初时挂念楚溪云,现在看到楚溪云重振精神,一时足以于乱战中自保,便不再分神,全神贯注同裴紫苑拆招。
死契剑与生阔剑虽是神兵,可裴紫苑毕竟不曾习练双手运双剑,虽气势逼人,但实际发挥功力却不及自己单剑对敌,裴紫苑又不舍丢掉这两把神兵利器,十几招之后,楚腾渐渐占了上风。
此时勃日帖赤那愈战愈勇,发招时不断发出低沉嘶吼,同黎孔二人力战不竭,气势越打越盛,加上哈达一直没有出手,在离众人不远处冷眼盯着乱战中的一切,那十位灰袍客心又不齐,配合渐渐滞涩,气势也逐渐被两人压制。
终于,随着勃日帖赤那一声断喝,两柄圆月弯刀划过,弯刀锋利,势大力沉,有一人头颅被直接劈飞,滴溜溜地飞向空中,另一人胳膊被整条卸下。黎孔一柄钢刀也是劈翻一人,十名江湖豪客两死一伤,剩下七人虽都是成名已久的武学名家,也俱是胆战心惊,均跳出战圈,不断后退。
楚腾见裴紫苑双剑功夫并不十分圆熟,瞅准时机,发掌按在死契剑剑身,真气贯掌,逼得死契剑剑身偏移,撞到裴紫苑右手上的生阔剑上。
裴紫苑感到右手一阵酥麻,知道楚腾想要夺剑,不由得暗暗用功,右手用力按住生阔剑。不料楚腾左手低手从裴紫苑右手划过,竟是假意要夺生阔剑,转手去抢那死契剑。裴紫苑劲力全在右手,楚腾左手裹挟真气,霎时便将死契剑夺了过来。
裴紫苑两剑失其一,心中有些惊讶,道:“婆婆好手段。”
楚腾虽点四穴,刚刚全神贯注,空手夺剑一气呵成,几十招下来之后,仍是感到真气有些难以为继,刚要开口答话,突然喉口微咸,便要吐出一口血来,知道此时已是内伤反噬,但临阵之际,怎能示弱,急中生智,假意咳嗽一声,将鲜血咽了下去,道:“老身终究是老啦,竟然跟你??铝苏庑矶嗾小!
此时勃日帖赤那转头看向这边,眼中露出凶狠而兴奋的目光,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老婆子,我打!小孩子,你打!”说罢不由分说,提起两柄弯刀,向楚腾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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