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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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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邵年将裴紫苑引开之后,那少女立刻去到二楼,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帮楚腾和楚溪云解毒,来不及解释,搀着二人,急急离开客栈。这客栈本就位置偏僻,三人不敢走大路,从客栈后面一片树林离去,匆匆走了半晌。

    此时楚溪云突然眼前一黑,身形一顿,倒在地上,只觉头晕眼花,动弹不得。

    那少女赶紧去扶。

    楚腾蹲下身来,细细看了一下楚溪云伤口处流出的血,道:“应该不打紧,只是毒性未能全解,加之行路匆忙,气血倒行,气力不支。”说着看向那少女,道:“姑娘,可有匕首或是银针。”

    那少女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出一枚精致的银针,道:“喏,婆婆可用这个。”

    楚腾接过银针,轻轻刺破伤口,再次放血,先是淡黑色的血液涓涓流出,后来出血慢慢转红。此时楚溪云精神好了一些,但依旧有些虚弱,道:“谢谢姥姥,谢谢这位姐姐,我好多啦。”

    楚腾如法炮制,干净利落地给自己两针,也把毒血放出,道:“姑娘,咱们稍作休息,你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讲讲。”

    忙了半夜,那少女也有些疲惫,找了块石头,掸去上面的灰尘,坐了下来,从悄悄潜入萧邵年的房间开始,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楚溪云听完,知道是裴紫苑下的手,声音也有些颤抖:“啊?沉阁他,他怎么样了?”

    那少女道:“那人去追他了,我当时也不敢停顿,只求速速将你们救醒离开,再做打算。”

    楚腾沉默半晌,并没有从这少女的话中听出破绽,道:“你为何不自己逃命,还要来救我们?”

    那少女将脸一扬:“本姑娘瞧着这位妹妹面善,如今你们有危险,我焉能见死不救?何况那人扬言要连我一起杀了,那位小哥将他引走,也算救了我一次,我还能不管你们,自己跑了么?旁人需要帮忙,我可不是置若罔闻的那般人。”

    楚腾听这少女说着说着竟讽刺起自己,“哼”了一声,也不接话。

    楚溪云忧心萧邵年,心中焦急,此时眼眶已是红了:“姥姥,沉阁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咱们得去找他……”

    楚腾皱着眉头:“若事情当真如此,那可有些麻烦,此时咱们自身难保,那小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楚溪云道:“可是……”

    楚腾打断楚溪云:“这小子还算有些良心,可咱们毒性刚解,恢复功力至少还得两三天,那裴紫苑不是好对付的,此时他定是贼心不死,说不定此时就在追我们,不被他找到已是万幸,哪有闲心去找那小子?”

    楚溪云知道楚腾说的有道理,却是依然不愿放弃去找萧邵年的念头,加上刚刚中毒,本就委顿,心头一急,将头靠在身后的树上,眼泪流了下来。

    那少女见楚溪云哭了,起身走到楚溪云身边坐了下来,从包里翻出一条锦帛,递给楚溪云,安慰道:“那个什么裴紫苑有这么难缠?说不定那小哥早就逃出生天了,小妹妹不要哭啦。”

    楚腾看楚溪云伤心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想说些什么,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叹一口气,沉默半天,转而对那少女说道:“今日遇难,蒙姑娘施以援手,日后定当报答,敢问姑娘芳名?”

    那少女道:“我叫吴琴歌,还未请教婆婆尊姓大名。”

    楚腾答道:“老身奕剑听雨阁楚腾,两个小的叫楚溪云、萧邵年。”

    吴琴歌闻言道:“小妹妹名字跟人一样美,啊,不对,还是人要更美些。”

    楚腾道:“听说姑娘要寻人?”

    吴琴歌眼前一亮,道:“谢谢婆婆!我要找我哥哥,他叫吴常山。”说着站起身来,使劲儿抬高手臂,“大概这么高,留着胡须,皮肤有些黑。”

    楚腾一惊:“哦?可是无名山庄吴常山?”

    吴琴歌惊喜得叫出来:“没错!原来婆婆知道我哥哥,婆婆知道我哥哥在哪里?”

    楚腾道:“姑娘是无名山庄吴道年的女儿?”

    吴琴歌道:“是啊。”

    楚腾道:“无名山庄在江湖上腕儿很是不小,找个人还需庄主千金出来求人?”

    吴琴歌撇撇嘴:“我是瞒着我爹爹出来的,若是让我爹爹找到我,定会抓我回去,不许我再单独出来啦。从小到大,每次出门我爹爹定要陪着我,时时刻刻寸步不离,我才不爱跟他出来呢。”

    楚腾缓缓道:“你既于我有恩,这点事情老身定会设法替你办到,奕剑听雨阁从不欠人人情。”

    此时楚溪云心绪稍定,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最坏的情况,轻声插嘴道:“吴常山吴大哥人很好,我们月余前曾见过,仗义出手,帮过我们。”

    吴琴歌闻言一笑,道:“唔!那咱们可就算好朋友啦!小妹妹也别太伤心啦,那小哥机灵得很,裴紫苑未必能奈何他的。”

    吴琴歌再次提及此事,楚溪云眼睛又垂了下去,道:“裴紫苑心狠手辣,武功又高出沉阁很多,怕只怕……”说到后来,声音逐渐哽咽,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吴琴歌见楚溪云哭得伤心,又得知萧邵年恐怕凶多吉少,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楚腾知道此时仍身处险境,须快速恢复元气,向吴琴歌道:“姑娘,可有干粮?”

    晚上几人从客栈走得匆忙,吴琴歌只带了自己的佩剑、随身的小包和萧邵年遗留的死契剑剑鞘。楚溪云随身携带死阔剑,除此之外,楚腾楚溪云两人的行李都留在了客栈之中。

    吴琴歌道:“我并未携带干粮,不如咱们待会儿找个客栈去饱餐一顿。”

    楚腾皱起眉头:“如今裴紫苑肯定在四处找寻我们,我们还去客栈投宿,那不是自投罗网?你闯荡江湖,连点干粮都不带吗?”

    吴琴歌心道:“这老婆婆脾气当真差的很,明明刚刚才救了她,现在便来苛责于我,真是好没道理。”便道:“我带了银票,想吃什么,去买便是,哪里知道会夜半三更身陷荒郊野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楚溪云知道楚腾脾气,赶紧打个圆场:“姥姥,人家女孩子哪背得动那样沉的干粮?琴歌姐姐,你那里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吗?”

    吴琴歌道:“包里只有几两今年新下的西湖龙井,要不咱们烧水泡茶喝吧。”

    楚腾道:“胡闹!现在起火,不是上赶子找那裴紫苑来吗!如今我功力未复,被他找到,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楚溪云看到吴琴歌咬着嘴唇,被责问得不太高兴,赶忙岔开话题:“姥姥,咱是中了什么毒,怎会毫无知觉就被毒倒?”

    楚腾道:“这毒毒性不强,本来这么弱的毒药很难侵入人体,但咱们每晚吐纳,梁门、水分、气海三个穴位洞开,而这毒药,便专门针对这三处穴位。这个裴紫苑,不仅是个用毒高手,并且对气宗内功有些了解。”

    楚溪云道:“这人正是阿古达木的徒弟,难道外公的事……”

    楚腾看了一眼吴琴歌,有些不放心,道:“以你外公的武功,再厉害些的毒药也难奈何得了他,不过这两师徒,恐怕确实脱不了干系。这个我们日后再说。”

    楚溪云道:“那咱们这毒,多久可解?”

    楚腾道:“谷里你曾读过不少毒药典籍,你自己看呢?”

    楚溪云思索片刻,答道:“这毒按毒性来说当属寻常,好好休息,两到三天可解。毒性侵扰经脉,毒性未除之前,不可吐纳运功,否则毒性加重。”

    楚腾点点头,道:“若有干粮,好得快些。但此时咱们行动不便,只怕那裴紫苑不知什么时候便能寻到我们。”

    吴琴歌眼睛一转,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楚溪云道:“姐姐有何妙计?”

    吴琴歌对着楚溪云笑一笑,道:“叫我琴歌就好,咱们就去酒家,越大越好。”

    楚腾打断吴琴歌:“你是要自投罗网?”

    吴琴歌没好气道:“老婆婆你别急啊,你想,那个裴紫苑武功虽好,却只有一个人,想要追踪我们,是先到这些乡间小路,还是先去城中酒楼呢?”

    楚腾冷笑道:“就算他不会着重搜寻酒楼,可咱们三个在一起太扎眼,一旦在酒楼逗留,随便一打听,便能找到我们。”

    吴琴歌有些得意:“谁让咱们三人同行呢?前面不远就是嘉兴府,我前几天刚从那边过来,地形我熟得很。咱们天不亮就进城,去那城中最大的酒楼。酒楼里找个商队或者镖队,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在他们中间。你们尽管好吃好喝得养伤,酒楼里人多口杂,就算那个裴紫苑有十八只眼,也找不到我们。”

    楚溪云道:“可是人家又不认识咱们,怎么愿意带着咱们呢?”

    吴琴歌拍拍自己的小包裹:“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楚腾想了一下,点点头道:“这的确是个办法。”

    吴琴歌挑挑眉毛,得意道:“那是!”

    楚溪云想到去了城里,探听萧邵年下落可能更方便一些,略微有些振奋。

    商量既定,略一休息,不等天亮,三人便往嘉兴府赶去。

    是夜少云,月明星稀,一轮圆月挂在天边,楚溪云不时望向月亮,心境似夜色般冰凉,此时想起苏东坡两句诗来,“但愿人长久,千里更婵娟”,实实在在地体味到其中意境,想着下次见到萧邵年,一定把这两句诗连同今夜的月光和夜色一同讲给他听。

    三人一直行至嘉兴府城外,等到嘉兴府门禁一开,三人便进城去。

    此时天刚刚蒙蒙亮,一路上行人稀少,吴琴歌轻车熟路,带着楚腾楚溪云二人,进入嘉兴府最大的酒楼,要了一间二楼上房,视野颇好,可以看清楼下大堂。给了伙计几两银子封口费,几人便进入房间,等候合适的商队。

    日当晌午,打尖住店的客人纷纷到大堂吃饭,房间里吴琴歌不停地打量楼下客人。此时有一队红衣刀客入座,少说也有十几个人,满满地坐了几桌,开始吃喝。

    吴琴歌眼前一亮,觉得这队人马正适合伪装,回头对正在休息的楚腾和楚溪云道:“楼下一队红衣刀客,我看正适合咱们混进去,我这就下去打点。”

    楚腾睁开眼睛,道:“且慢。”缓缓走到窗口,仔细打量楼下刀客:“一共十六人,武功一般,只吃菜,不喝酒,应该是有任务在身,可能是在走镖,这种程度的镖师,只用银钱可以收买,去吧。”

    吴琴歌撇撇嘴,打开房门,从楼梯下楼,径直走到红衣刀客桌旁,也不扭捏:“各位好汉,有个赚钱的营生,你们只需让我跟我姥姥和妹妹打扮成你们同伴,从这嘉兴府往北走,三天之后,便有丰厚报酬。”

    坐中有一大汉抬起头来,色眯眯地上下打量吴琴歌,不怀好意地说道:“这报酬说得可是小妞你啊?还有你妹妹,想必也是这般水灵,你姥姥咱们可不要,哈哈哈哈哈哈!”边说边淫笑着向吴琴歌伸出手来。

    几桌红衣刀客都哄笑起来,纷纷拍手称是。

    吴琴歌急忙躲开,有些急了:“不愿意就算了,不要这么粗鄙下流。”说着就要抽身往回走。

    这时桌上几个刀客站起身来,伸手去拦吴琴歌,嘴里依然不干不净:“别走啊,谁说不乐意?有这么水灵的小妞当报酬,咱们乐意的很啊!”

    吴琴歌闻言气极,拔出佩剑,指向几名刀客,喝道:“走开!”

    桌上的刀客见状纷纷拔出刀来,为首的喊道:“小妞还挺烈,今天看看你走不走得了!”说罢提刀往吴琴歌身前逼来。

    吴琴歌见状使出一招家传“白虹贯日”,那刀客武功平平,又没有准备,闪避不及,便要被刺中面门。吴琴歌此前从未与人生死相斗,这一剑下去,便要结果了这刀客性命。佩剑行到半途,吴琴歌心中一颤,终究是不敢杀人,手腕一转,使这一剑强行偏了半寸,划破了那刀客左脸。

    那刀客又惊又怒,用力一刀劈来,震开吴琴歌佩剑,顺势一抓,抓住吴琴歌手腕。此时几名刀客一拥而上,几柄刀都架在了吴琴歌脖子上。

    那刀客伸手一摸左脸,手上沾满血迹,叫嚣道:“妈的,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伸出满是血污的左手,往吴琴歌胸前摸去。

    说时迟,那时快,生阔剑从酒楼二楼房间里射出,划过那刀客伸在半空中的手,钉在地板上。那刀客顿时血如泉涌。一道黑影从二楼倏地掠下,拔起插在地上的生阔剑,反手一剑,生阔剑划过那刀客喉咙。

    这黑影正是楚腾。

    那刀客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几名刀客一时间一拥而上,楚腾将剑一挺,使一招“日晷当出”,一个剑花划得浑圆。几名刀客胸前同时中剑,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哀嚎不止。这时开始倒地那名刀客鲜血已经流了一地,渐渐不再动弹。剩下的刀客十分惊恐,都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楚腾这几招使完,余毒攻心,眼前一黑,勉力后跃,于空桌上坐定,大口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楚溪云也从二楼跃下,连忙扶住楚腾,关切地问道:“姥姥,您没事吧。”

    吴琴歌惊魂未定,也赶忙跑到楚腾身边,道:“老,老前辈,您怎么样?”

    楚腾缓过一口气来:“不怎么样!你这个小丫头,功夫倒是练过,怎么连打架都不会么?那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吗?”

    吴琴歌低下头去,默默不语。

    突然“吱呀”一声,二楼另一间上房门被推开,一名矮小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哎呦,你们把我的伙计打死了,这可怎么是好?”说罢也从二楼跃下,肥硕的身体轻轻落地,此人竟然轻功颇好。

    “这种杂种,杀了就杀了,还能怎么办?”楚腾斜眼看着那男子道。

    那男子露出猥琐的笑容:“老太太怎么说话呢?你杀了人,你们就得给个说法。”

    楚腾怒道:“怎么,这杂种欺侮少女,我还杀不得了吗!”

    那男子依旧面带笑容:“我从头到尾都瞧得清清楚楚,我这伙计,是不礼貌了些,可总有些得罪之处,那也罪不至死啊。”

    楚溪云插嘴道:“你这雇主,怎么这厮欺侮旁人的时候你一点声音也没,现在倒跳出来要主持公道了?”

    那男子转头盯着楚溪云看了片刻,笑得更加猥琐:“小娘子有所不知,潘某人从来不主持公道,现下只是给自己讨个赔偿。”

    楚腾道:“难道这帮杂种今日是第一次作恶,恰好就被我碰见?今日之前,这帮杂种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呸!今日老婆子就替天行道,送他见阎王。”

    那男子笑道:“哈哈,老太太,可不好信口瞎说,你说我这伙计作恶多端,也得拿出证据来呀。”

    楚腾眼睛一眯,道:“你要如何?”

    那男子拍拍自己肥硕的肚皮:“老太太既杀了人,我也不占你们便宜,让两个小娘子伺候我几天,咱们就算一笔勾销,两不相欠,如何?”

    楚溪云怒道:“呸!你这人忒不要脸,我看跟你那手下是一路货色!”

    楚腾喝道:“小心老婆子连你这老淫棍一起杀了!”

    那男子兴奋地搓了搓手,显得更加猥琐,道:“哎,我可比我这伙计强得多,他没本事,现在横死,我有本事,待会儿就能成好事儿。看来列位是真的不认识在下,嘉兴府地界,居然没听过在下,那可真是奇了。我来介绍一下,鄙人潘昊,家住嘉兴,从商十余载,颇有些经商头脑,蒙江湖上各位英雄给面子,送在下一个诨号,唤作‘算盘阎罗”。

    说到这儿,那男子咧嘴一笑,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时眯成了一条缝,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遇见买卖,若是有得赚,在下就跟你打算盘,若是没得赚,嘿嘿,在下就送你去见阎罗。”

    楚溪云闻言眉头微皱,对楚腾耳语道:“潘昊的名字在松狸楼给的那份榜单上见过,好像排在四十几位。看这淫贼的轻功,好像不像假的。”

    楚腾猛地皱了皱眉,握紧了生阔剑,额头上冒出汗来。

    潘昊继续说道:“老太太功夫很俊,刚才那几招在下还没见过,若是没受内伤,在下不敢轻易招惹,不过如今天赐良机,看来这两位仙女似的美人儿,注定跟我有缘啦!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楚腾望着手中的生阔剑,沉沉地道一句:“今日就送你这假阎罗去见真阎罗!”话音未落,左脚蹬地,突然暴起,将全身真气聚集,一剑快速无伦,刺向潘昊。

    潘昊混迹江湖多年,一直盯着楚腾的动作,此时早有准备,知道这剑厉害,迅速侧身,堪堪躲过。

    楚腾一剑刺空,将生阔剑在手中旋转半周,背身向后刺出第二剑。潘昊再度侧身,又躲过了这连环一击。此时楚腾抽剑回身,背部后仰,第三剑接踵而来。这三招唤作“梅花三弄”,是奕剑听雨阁上乘剑法,将奕剑听雨阁轻功身法与气宗剑术相融合,一剑比一剑凶险,一剑比一剑凌厉,需要深厚的内力和身法方能驾驭,此招一出,连环三击,往往是绝杀之势。

    潘昊此时已躲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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