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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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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刺进潘昊前胸。潘昊丝毫不敢怠慢,右手运功,一掌按到生阔剑剑身,借力侧移,楚腾此时毒气攻心,真气难以为继,这一剑被潘昊全力一掌推偏,仅仅划破了潘昊胸前衣物。

    “当啷”一声,由于再次强行运功,楚腾眼前一黑,生阔剑把握不住,掉在地上。

    那潘昊见势,一个探身,一只手将生阔剑拾起,一只手封住楚腾穴位,站定之后,把玩着生阔剑:“好剑啊,好剑!想不到今日还有这进帐。”

    楚溪云见势大急,起身去看楚腾。

    潘昊身形一晃,一掌向楚溪云攻来。楚溪云刚欲运功相抗,体内毒气未清,出手也慢了许多,那潘昊变掌为指,又封住楚溪云穴道。

    此时潘昊抬眼向吴琴歌看去,道:“夜长梦多,小娘子,就剩你了!”

    吴琴歌见势不好,声音提高:“等等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

    潘昊丝毫没有理会,提指直奔吴琴歌。吴琴歌急忙又道:“我有生意跟你谈,你稳赚不赔!”

    潘昊闻言,停下脚步,道:“哦?说来听听。”

    吴琴歌缓了口气,道:“我可以给钱,很多钱。”

    潘昊轻蔑一笑,道:“‘很多钱是多少钱?”

    吴琴歌道:“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潘昊略一思索,道:“少说也得黄金三百两。”

    吴琴歌道:“没问题!你先把她们穴道解开。”

    潘昊眯起眼,看了看吴琴歌,道:“我的意思是,赎我手上这柄剑,黄金三百两,你们三个人,怕是要贵一些。”

    吴琴歌道:“你说要多少钱?”

    潘昊道:“每人黄金一千两。”

    吴琴歌道:“也没问题,现在可以把她们放了吧?”

    潘昊眉头一皱:“哼!小娘子别跟我说笑,你拿得出黄金三千两吗!”

    吴琴歌道:“我身上是没带这么多,但我可以回家去取,你若不放心,可以跟着我一起回家去取。我家不远,就在平江府(注:今苏州)无名山庄,很有名的。”

    潘昊眉头皱得更深,将生阔剑放到一旁,开始搓起手来:“你是说你爹是吴道年?”

    吴琴歌颇有些自豪:“正是,咱们无名山庄从来说一不二,不会欠你的钱。”

    潘昊沉默半晌,道:“可惜啊可惜,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本来我还舍不得杀了,如今只能快活几天,还是得把你们杀了。”

    吴琴歌一惊,道:“你说什么?”

    潘昊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若你说的是假的也便罢了,若你当真是吴道年的女儿,他日你若跑了,让你爹知道我这般欺侮于你,别说黄金,我潘昊怕是小命不保。如今我不得不杀你们了。”

    吴琴歌连忙说道:“你只要现在悬崖勒马,我定会说服我爹爹,让他既往不咎。”

    潘昊道:“小娘子,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若翻脸不认人,我可就一命呜呼了,这买卖可亏大了。还是老老实实做这稳赚不赔的买卖吧!”说着潘昊又是身形一晃,往前欺来。

    吴琴歌没了主意,掉头就往门外跑。那潘昊脚下生风,迅速逼近,眼见着跟吴琴歌只有一臂之遥,把一只手伸了出来,往前便要抓去。

    此时两人已距离酒楼大门不远,大门处进来一黄衣少年,手持一把折扇,扇骨皆为钢骨,那人一抬手,将折扇挡在两人中间,潘昊化拳为掌,击在折扇之上,那少年吃力借力,向后轻轻跃起,稳稳落地。这少年正是松狸楼弥安之。

    弥安之折扇轻摇,气度非凡:“潘昊,休得在此撒野!”

    潘昊站定,心中盘算:“这小子武功虽不弱,方才左不过是趁我没防备,挡了我一手,要真动起手来,当不是我的对手。”嘴上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还学人英雄救美?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弥安之向潘昊扔出一枚金币,厉声喝道:“我乃松狸楼弥安之,楚腾一行三人,是松狸楼的朋友,与松狸楼朋友为难的,便是松狸楼的对头,潘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潘昊接过金币,仔细端详,这金币正面是西子湖心一座高楼,反面刻着三个小字“松狸楼”,工艺极其精美,正是松狸楼行走江湖所用信物。环视四周,十几位灰袍客聚在客栈附近,似个个身手不凡。

    潘昊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双手持币,毕恭毕敬地递回给弥安之,露出一副谄媚的微笑:“原来阁下便是松狸楼弥安之弥少爷,果然是少年英雄,今日误会一场,既然诸位是松狸楼的朋友,在下给诸位赔个不是。”

    待弥安之接过金币,潘昊又转过身来,向楚腾,楚溪云各深深做了个揖,又转回身来,向吴琴歌作了个揖,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都是误会一场,望诸位海涵。”此时抬起头来,见弥安之冷冷地盯着自己,拍一下脑门,恍然大悟般道了一句:“哦,差点儿忘了。”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到楚腾、楚溪云边上,轻轻解开两人穴道,随后站在楚溪云身边,两只手放在自己肥硕的肚子上,微微屈着身子,又望向弥安之。

    楚腾精神稍复,低低地道一句:“杀了他。”

    潘昊依旧一副谄媚的笑容,身体却屈得更加厉害,右脚向后轻轻退了半步,脚跟抬起,脚尖吃力,余光望着楚溪云,嘴上依旧语气诚恳:“老太太何必赶尽杀绝,咱们误会一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如今冰释前嫌,化敌为友也未可知呢。”

    楚腾伤重,眼皮也抬不起来,没有注意潘昊动作,闻言狠狠地说道:“呸!”

    弥安之盯着潘昊,知道潘昊那是准备挟持楚溪云,放手一搏的姿势,便喝一句:“滚!”

    潘昊暗暗松了口气,依旧屈着身子,慢慢向酒楼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弥安之开口道:“我家主人说了,久闻潘先生在嘉兴府附近素有威名,若是有空,请潘先生光临松狸楼喝茶。”

    潘昊依旧挂着笑容,面对弥安之,道:“松狸楼高雅,我潘某人鄙俗,不敢玷污圣地。”嘴上边说,边倒退到门口。弥安之并不接话,潘昊等待片刻,便退出酒楼,径直离开。

    弥安之环视四周,声音依旧冰冷:“把地上打扫干净再滚。”

    那些早就僵住,大气也不敢出的红袍刀客此时如释重负,收拾起地上的尸体和受伤的同伴,店内一时十分聒噪。

    此时门外一名灰袍客进来,对弥安之耳语几句,弥安之听后走到门外,原来是嘉兴府的官差到了。

    吴琴歌也在门边,见官差此时才到,忍不住低声道:“呦,时间倒是掐的挺准,这边一完事,你们就到了。”

    为首的官差有些不悦:“你是何人!”

    弥安之走过来,向那人抛出信物金币,那人接过一看,立马双手奉回,之后做了个揖,带着人匆匆离去。

    此后弥安之回到客栈,此时脸上挂上了一如在松狸楼时笑容,走到楚腾身边,柔声说道:“婆婆似是受了伤,不如咱们去楼上雅间,有什么事可从长计议。”

    楚腾勉力抬起头,道:“这种人渣,为何不杀。”

    弥安之笑道:“夜长梦多,今日没有必要杀他。”

    楚腾斜眼看着弥安之:“这人什么来头?”

    弥安之道:“潘昊,诨号‘算盘阎罗,十几年前开始在嘉兴府附近活动,豢养一批红衣刀客,做些巧取豪夺,强买强卖的勾当。这人只做有把握的买卖,从来不跟官府为敌,也没跟江湖上各大势力起过冲突,没跟真正的高手动过手,当然,刚刚这种趁人之危的不算。只知道他武功不弱,却没人知道他何门何派,师从何人,到底武功几何。”

    楚腾道:“你跟弥初遥那一套老婆子不懂,你们不杀他,老婆子可以日后自己去杀,不过今日援手,老婆子承你的情。”

    弥安之扶起楚腾,道:“婆婆还是去屋里,咱们再说。”说罢扶着楚腾去二楼雅间屋里躺下。楚溪云拔起之前潘昊插在地上的生阔剑,收剑回鞘,和吴琴歌也跟了进来。

    楚腾一躺下,弥安之道:“主人有话带给婆婆。”

    楚腾点点头:“说。”

    弥安之清了下嗓子,道:“先给姐姐赔个不是,妹妹怎么也没想到,姐姐刚出临安,当天夜里便折了,妹妹帮护得晚了,望姐姐见谅。姐姐放心,我让安之带着十位高手和一位名医护送姐姐去山东。这十位虽不是甚么名门宗师,可也有三位榜上有名,剩余七位武功也说得过去,有他们护着,也不怕裴紫苑这种鼠辈纠缠。姐姐不必谢我,这都是楚溪云和萧邵年两个小娃娃在松狸楼赢的彩头。望姐姐一路顺风。”

    这字字句句,都戳在楚腾心里,弥初遥那轻佻得意的神情仿佛浮现在楚腾眼前,楚腾无奈地苦笑一声,道:“知道了。”

    楚溪云看不下去了,道:“要帮便帮,这是前辈输给我们的,干甚么出言嘲讽,咱们虽势单力薄,但绝非摇尾乞怜,亏我还挺喜欢弥初遥前辈的。”

    弥安之微笑道:“姑娘不要动气,有话我可代姑娘转达主人。”

    楚溪云道:“那好,你把我刚刚的话转告前辈。”

    弥安之道:“好的。不过如今婆婆伤重,还是早请名医诊断,好对症下药。”说着转头向门外喊一声:“刘先生,请您进来。”

    一位灰袍客走了进来,观察楚腾良久,又给楚腾号了脉,思索片刻,道:“这位前辈应是中毒,本来毒性不深,好好将养,几日便可痊愈,只是前辈怕是与人动手,强运真气,导致毒性加重,毒气攻击内脏,导致受了内伤。当刺穴放血,辅以解毒良方,卧床休息,便能无恙,只是伤好之前,千万不可再与人动手。”

    楚腾道:“多谢先生,请问我多久能复元?”

    灰袍客道:“若是顺利,月余便可痊愈。”

    楚腾道:“等不及,先生给我放血,再配几副药,我路上边走边吃。”

    灰袍客道:“路途奔波,前辈内伤不轻,怕是会贻误……”

    楚腾打断道:“请先生看看初墨。”

    那灰袍客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转头去给楚溪云号了脉,道:“这姑娘脉象平稳有力,余毒不多,未受内伤,只须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弥安之闻言,道:“不如这样,既然婆婆等不了这许久,咱们等楚姑娘痊愈便出发,这几日婆婆就好好将养,婆婆意下如何?”

    楚腾道:“就这么办。”

    弥安之转头面向吴琴歌,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不知这位姑娘芳名。”

    吴琴歌感激弥安之出手相救,又见弥安之神采翩翩,指挥若定,此时与自己说话,心中没由来地有些雀跃:“我叫吴琴歌,是,是个女侠,那个,跟老婆婆和小妹妹是好朋友,你好!”

    弥安之觉得吴琴歌有趣,对着吴琴歌微微一笑,想着若能借此与无名山庄修好,也是美事一桩,便道:“是无名山庄的吴姑娘,在下对无名山庄仰慕已久,姑娘可有什么安排,我看那潘昊不是好想与的,不如同我们结伴同行,正好我们也会路过平江府。”

    吴琴歌跳了起来,叫道:“好啊好啊!”仿佛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又收敛起笑容:“不过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家,那可是无聊的很。不如咱们一起送老婆婆和小妹妹去山东,返程时到了平江府,再请诸位到山庄一聚,毕竟家父与松狸楼也是神交已久。”

    弥安之道:“可据我所知,松狸楼多年来送到无名山庄的拜帖,尊父从无答复。”

    吴琴歌有些尬尴:“额,哦,那可能是回信的信鸽被老鹰吃了。”

    弥安之又笑了一下,道:“那姑娘好好休息,待从山东返程时松狸楼登门拜访。”

    话分两头,那日夜里,萧邵年在湖里泡了良久,待岸边久无声响,确认裴紫苑已经离去后,从水中出来,心中掂念着楚溪云和楚腾,想回客栈一探究竟,却又担心裴紫苑在客栈之中守株待兔,便等到天亮,寻了户附近农家,摸出带在身上松狸楼所赠银两,换了身农户衣物,买了些活鸡活鸭,扮作卖货郎,前往客栈探看。发现楚腾一行人已经逃走,裴紫苑也早已不在客栈,不由得松了口气。

    从客栈出来,萧邵年暗自思索:“该去哪儿找初墨他们呢?初墨他们会往那儿走呢?现在此地仍不安全,不知裴紫苑现在何处,若是折回临安,松狸楼当可帮我们,可是我能想到这节,裴紫苑想必也能想到,若是在临安城外截人,怕是有些麻烦。初墨她们中了毒,想必难以走远走快,不如我就顺着往山东的方向找个几天,若是找不到,再折回临安城找松狸楼帮忙,那时裴紫苑想必也不可能还在临安附近守着。”思虑既定,萧邵年往山东方向匆匆赶去。

    行到第二日中午,萧邵年路过一家茶馆,余光瞥见一位黑袍老者背朝外街,端坐于桌前,正在饮茶。

    萧邵年本来都已走过那个茶馆,仔细一想,又倒退几步,回头端详那老者,只见那老者的黑袍在阳光下隐隐泛着金光,与吴琴歌所着衣物面料看似一般无二,不由得想到:“这人跟客栈中少女衣物如此相似,年纪又不像是她要找的哥哥,可能是那少女的长辈。居然如此之巧,又在这里碰见跟那少女有渊源之人。”又转念一想:“这有甚么巧的,这老者定是同那少女一起寻人,也在这临安附近活动,当然容易遇到,说不定这附近城镇,还有不少金线黑袍之人呢。不过这户人家真是有钱,各个都穿得起金丝黑袍,怪不得那少女出手如此阔绰。”

    突然一声断喝传来:“看什么看!”听声音正是那黑袍老者方向传来。

    萧邵年吓了一跳,转头张望,发现四周没有别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仔细看那老者,确认那老者一直背朝自己,别说转身,连动都没怎么动。

    “还看!”又是一声断喝传来。声音刚刚传到萧邵年耳朵,那老者身形一晃,便晃到了萧邵年面前,身法简直快如鬼魅。

    萧邵年吓得后退几步,那老者也不再逼近,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看向萧邵年,问道:“你看甚么!”

    萧邵年定睛看时,只见那老者眉头微皱,双目炯炯有神,眼球有些突出,神色凌厉,似怒非怒,气势逼人,斜睨萧邵年,又问一句:“我问你在看什么!”

    萧邵年本来想着跟这老者搭话,看看能否结伴一同寻找三人下落,此时被这老者斜视责问,仿佛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股子倔性又起,道:“阁下穿的袍子跟晚辈的一个朋友很像,就多看了几眼,若有冒犯,给阁下赔个不是,对不住了。”说罢扭头便走。

    那老者闻言喝道:“什么朋友!何时在哪见过!”

    萧邵年并不理会对方,自顾自往前走去。那老者身形又是一晃,拦在萧邵年前面,道:“说清楚了再走!”

    萧邵年白了那老者一眼,再次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老者显是发怒,伸出手来,一把拉在萧邵年肩膀上,道一声:“回来!”

    萧邵年早有准备,可是这老者看似平平无奇的伸手一拉,萧邵年全神贯注想要躲避,却糊里糊涂地就被拉住。萧邵年感觉到一股大力按住自己,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老者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萧邵年感觉到愈发喘不过气。

    那老者嗤笑一声,道:“哼,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萧邵年吃力地抬起头,也发出一声嗤笑,道:“哼,任凭你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我不爱跟你说,就不跟你说!”

    那老者目光一聚,手上加力,道:“你不说,我就把你的骨头捏碎!”

    萧邵年感觉到肩膀吃力,痛感传来,几乎头晕目眩,但仍咬紧牙关,毫不示弱:“你问我话,本就是你来求我,嘶……”说到一半疼痛难忍,几乎说不出话,“现在仗着武功高强,硬逼我说,嘶……简直是强盗恶霸,真是不要脸!”

    那老者闻言把手一松。萧邵年肩膀泄力,瘫倒在地上,待疼痛略消,活动一下肩膀,好在只是肿胀,骨头应该没断。

    那老者站在旁边,等待片刻,道:“此时可以跟我说了吧。”

    萧邵年没好气道:“我虽多看你几眼,你若觉得不舒服,我也给你赔过礼了,现在是你请教我问题,态度不好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动粗。”

    那老者道:“好,请问,你那跟我穿同样衣物的朋友是何人,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

    萧邵年站起身来,清清嗓子,道:“本来你若好好问我,我自当好好答你,可现下你捏得我好生疼痛,须得好好给我道个歉,我再考虑要不要回答你。”

    那老者眉头猛然一聚,目光聚焦到萧邵年身上,只是盯着萧邵年,半晌没有说话。

    萧邵年被这如电目光吓得一怔,可也不怵他,头发一甩,也瞪回那老者。

    那老者目光渐渐和缓,道:“倒是个硬骨头。老朽在这里给少侠赔罪了,适才事关紧急,老朽十分失态,伤了少侠,且容老朽请少侠喝上清茶一杯,聊表歉意。”说罢给萧邵年作了深深一揖。

    萧邵年见那老者颇为诚恳,道:“不打紧,老前辈知错能改,有容人之量,是个人物。”

    那老者高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这把年纪被这样一个小娃娃这般夸赞,有趣!”说着将手放在萧邵年肿胀的肩膀上,暗自运功。

    萧邵年感觉到肩膀上一股凉意袭来,伤处酥酥麻麻,十分舒服。片刻之后,老者将手放下,道:“走罢,喝壶茶,我请客。”

    萧邵年道:“谢老前辈,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10章 明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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