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腔孤勇赴国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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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道:“哈哈哈,笑话,倘若真是如此,你大费周章弄了这个什么‘劝降大会又是为了什么?承认吧!你心里怕我,怕我大宋大好男儿,怕这千千万万大宋子民!”
忽必烈摆一摆手,道:“文将军就是不明白,算了,我让你的主君同你说。”说罢目光如电,看向一旁的小皇帝。
小皇帝只有五岁,此时怯怯道:“文卿,您就降了吧。”
文天祥道:“官家,这是臣最后叫您一声官家,你年纪小,社稷倾颓,不能怪你,是先帝宠信奸相,荒淫无度,一片大好江山,竟沦落到了这般田地!悲乎!可如今你降了蒙古,便做不得我大宋的官家。日后会有新的官家,今日我文天祥死了,会有新的‘文天祥,我大宋子民还在,大宋就没有亡国!你蒙古鞑子要战,我大宋好男儿便怕了么?杀,杀,杀!”文天祥这一番陈词,先是痛心疾首,而后慷慨激昂,在场数万大宋子民,无不为之动容,听到最后,都跟着文天祥高呼起来:“杀,杀,杀……”声势之高,又盖过先前蒙古士兵山呼“万岁”之声。
忽必烈本欲在临安城杀人立威,此时却适得其反,当机立断,高喝道:“斩了!”
刀斧手拖刀而行,向着囚车而去,在场大宋子民渐渐安静下来。
文天祥面无惧色,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来吧!我文天祥今日死国,痛快!”
此时人群中突然窜出数个人影,砍倒外围蒙古士兵,向文天祥囚车处冲来,这些人正是赵橘白提前安排好的松狸楼死士。
哈尔巴拉和双乎日一个用刀,一个使一根狼牙棒,从囚车后侧闪出,同松狸楼死士斗在一起,阿古达木却不动声色,只在一旁督战。
这时郭郁文、吴常山和侯鹤纲同时向囚车抢出,崆峒派马未央见势上前接招,昆仑派乌承德知道危险,只是让手下的弟子出战,数人一阵混战,却不能接近囚车。阿古达木仍是隔岸观火。
赵橘白道:“阿古达木在等你我二人,咱们偏不让他如愿,走!”说罢,足尖一点,身法奇快,向高台处跃去。
萧沉阁也从人群中跃出,一同往高台处抢去。
阿古达木一眼望见二人,心中一惊,登时明了:“坏了,他们要劫大汗!”身形一晃,也往高台方向冲过来。刚冲出十几丈,一个身影从斜侧里杀出,拦在阿古达木身前,喝道:“狗贼,拿命来!”
此人正是无名山庄庄主吴道年。
阿古达木知道吴道年不好对付,气沉丹田,一掌击出,一上来便是十分力。
昔日吴若裳香消玉殒,细细究来,便同阿古达木脱不开干系,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吴道年血灌瞳仁,气通双臂,一双肉掌带动掌风,招招都是雄浑狠厉,掌风倾吐,真气外泻,寻常之人不能近身。
阿古达木运起天罡秘术,“烈火印”、“寒冰印”、“狂风印”、“奔雷印”如流水般使将出来,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同吴道年斗在一起。
两位当时绝顶高手相斗,数招之内,西湖边平整的青石板被两人真气震碎掀翻,无数碎石翻滚,真可谓飞沙走石,直让人目眩神迷,叹为观止。
趁阿古达木无暇分身,楚初墨也向高台处跃去,身姿翩跹,翩若惊鸿,几个起落,便到了高台之下数百蒙古精锐身前。
那些蒙古士兵齐齐举起长矛,向楚初墨刺去,楚初墨轻轻跃起,足尖在长矛矛尖一点,一个借力,便越过蒙古士兵,落在他们身后数丈之远。
这时赵橘白和萧沉阁刚从高台另一面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向高台之上冲杀过去,见到楚初墨跃了进来,萧沉阁喜道:“初墨,你来啦!你的轻功,又大有精进!”
楚初墨虽自小习练气宗武功,总是少年心性,虽不算偷懒,却也不十分上心。上次一别,数月之久,身负血海深仇,楚初墨日夜用功不辍,加之天资卓越,内力轻功,俱是进境非凡,在之前十六年的坚实武学基础之上,隐隐有了突破瓶颈之意。
楚初墨道:“沉阁,我来啦!咱们先擒了这个忽必烈,再杀了阿古达木,替姥姥报仇!”
日思夜想的爱人就在眼前,萧沉阁精神大振,一声长啸,飞身向上冲去,这身法快速无伦,又抢在楚初墨前面。
楚初墨见萧沉阁身法如风,赞道:“沉阁,你好厉害,我恐怕不及你啦!”
那银甲怯薛长见三人身法,知道来人非同小可,对忽必烈道:“Х?лс,энэньаюултайб?г??дэнэньаюултай,найдвартайшилжинэ??.(蒙古语:大汗,此间危险,请大汗随我们移步安全的地方。)”
忽必烈按住腰间佩剑,望着三人身影,面无惧色:“Одоохэдэнарванмянганн?дхарагдвалбиМонголх?лр?хньэдгээрэмхзамбарааг?йбайдлаасайхньайдагуу?(蒙古语:如今数万只眼睛看着,我堂堂蒙古大汗,难道竟会惧怕这几个乱臣贼子,以至于临阵而逃?)”
那银甲怯薛长道:“Х?лснь!(蒙古语:大汗教训得是!)”说罢拔出佩剑,护在忽必烈身前。
那黑甲怯薛长低哼一声,将腕口粗的金刚杖往地上一杵,也护在忽必烈身前。
原来这黑甲怯薛长唤作阿拉坦乌拉,此人身长八尺,神力惊人,是阿古达木的师弟,武功虽不及阿古达木,却也有惊人造诣。
那银甲怯薛长唤作裴松,是裴氏现任族长的亲哥哥,资质过人,乃是裴氏送往大漠一烟阁数人之中最强之人,论辈分是阿古达木师弟,武学修为端的是非同凡响,被送到蒙古军中之后屡立奇功,一直做到怯薛长的位置。
怯薛在蒙古军中独立于各方势力,只听命于大汗一人,两个怯薛长更是地位超然,竟不亚于手握重兵的将军。
此时三人已与龙椅下方数丈处的众怯薛交起手来,这些怯薛武功虽然不弱,却不是三人对手,赵橘白为求速战,锋芒毕露,数招间连斩数名怯薛。
此时听到蒙古军队一阵欢呼,三人余光望去,原来吴道年与阿古达木以命相搏,怎奈修为不及对方,时间一长,漏出破绽,被阿古达木一掌击中左肩,倒退数丈方止,呕出一口鲜血。
阿古达木趁胜追击,向吴道年欺过去。
吴常山见状惊呼一声,跃出战圈,向阿古达木后心抢去。
阿古达木不慌不忙,转身还击,真气纵横,只几招便将吴常山打得节节败退。
此时吴道年缓过一口气来,提气再上,以二敌一,同阿古达木拼斗起来。可吴常山武功修为同二人差距太大,所起作用,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吴氏父子依旧被死死压制。
吴常山一走,郭郁文和侯鹤纲渐渐落了下风,好在哈尔巴拉和双乎日等人只求守住囚车,侯鹤纲后退数丈,也无性命之忧。
赵橘白道一声:“不好,阿古达木定会痛下杀手!”
萧沉阁道:“赵老前辈,这里有我们,请您施以援手!”
赵橘白望一眼两个怯薛长,见二人严阵以待,知道此间激斗,一时难以结束,眼见吴道年父子二人险象环生,不能持久,若是再让阿古达木上得台来,则大事休矣,道一声:“社稷兴亡,托付二位少侠之手了!”身形一晃,往台下去了。
赵橘白走后,台上只剩萧楚二人,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说道:“‘燕双飞!”双剑合璧,昔日便可激斗莫尊,今日两人修为已然今非昔比,一时间身法翩翩,剑影绰绰,数招之内,刺倒数名怯薛,杀出一条血路,向忽必烈奔袭而去。
此时“劝降大会”场地内外均已大乱,场地内众人同蒙古势力激斗纠缠,箭塔上的弓箭手敌我难辨,因此不能贸然放箭。而负责维持场地秩序的蒙古军队面对群情激愤的临安百姓,仍然令行禁止,指挥得当,牢牢控制住场地局势,可见蒙古军队军纪之强。
赵橘白顷刻之间便到了吴氏父子身后,运剑如风,瞅准时机,一剑刺向阿古达木,阿古达木不敢托大,出掌来守。赵橘白接过阿古达木攻势,将已经颇为狼狈的吴常山隔到战圈之外,道:“吴少侠,这里交给我,请去台上援手!”
吴常山点一点头:“多谢前辈!”略一调息,便又往台上奔去。
吴道年见赵橘白前来援手,心绪略定,心道:“想不到数载恩怨,到头来却与松狸楼并肩作战,真是造化弄人。”提掌而上,与赵橘白共同夹击阿古达木。
赵橘白不求速胜,只求将阿古达木困在此地,因此不徐不急,以守带攻。
阿古达木见赵橘白从高台处下来,也是松了口气,料定以两位怯薛长的武功,萧楚二人定然无法突破,当下运起真气,同二人斗在一起。
这时三人各展平生所学,剑法凌厉俊秀,掌法功力雄浑,剑气横飞,掌力纵横,实在是生平难得一见的宗师之斗。
三位绝顶高手在台下相斗,这一场举世瞩目的激战是何走向,便决定于这高台之上。改变众人命运的最后希望,此时落在了萧楚二人身上。
阿拉坦乌拉爆喝一声,似平地惊雷,挥舞金刚杖,内劲带动风声,迎头向萧楚二人击来。
萧沉阁知道厉害内力贯剑,举剑正面相格,杖剑相交,感到一股大力有如泰山压顶向着自己压下来,顿时感到呼吸不畅,整个身体马上要被凌空击退。萧沉阁早就料到这两个怯薛长武功必定不凡,却还是没想到此人功力如此深厚,这一杖似有千斤之力,端的是刚猛无俦。一瞬间,萧沉阁心思如电:“这人有如此武功,另一个也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自己被击退,一时间初墨便要面对这两人夹击,岂非险象环生?”当即侧身弯腰,借势伸臂,以剑触地,使出武当玄宗心法,将阿拉坦乌拉这一杖之力泄到地上,饶是这样,浑身关节也是隐隐作痛。
原来阿拉坦乌拉同阿古达木所习武功不同,此人天生神力,一手“无上金刚杖法”已臻大成,这杖法刚猛霸道,可谓世所罕见。
阿拉坦乌拉这一杖击在地上,整个高台都晃了几晃,高台一侧的小皇帝哪里见过这种厮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忽必烈却是临危不乱,面不改色,尽显一代枭雄本色。
阿拉坦乌拉并不给萧沉阁喘息之机,一杖不成,第二杖接踵而来,萧沉阁知道不能硬打硬冲,运起易筋经心法,使出奕剑听雨阁轻功,纵身一跃,躲开阿拉坦乌拉一杖。
此时楚初墨一剑刺出,斜刺阿拉坦乌拉左肋,阿拉坦乌拉这杖使得老了,金刚杖沉重,不能及时回护。
萧沉阁心领神会,身形一动,跃到阿拉坦乌拉金刚杖之上站定,气沉丹田,将之死死压住,不让阿拉坦乌拉有余力回护。
此时裴松剑锋也已然送到,内力激荡,只听“铛”的一声,同楚初墨生阔剑相撞,将死阔剑撞开几寸。
楚初墨感到手上一震,所幸生阔剑韧,将裴松内劲化去大半,才不至脱手。原来这裴松内力精纯,更不在阿拉坦乌拉之下。
阿拉坦乌拉危急既解,大喝一声,用力晃动金刚杖。萧沉阁站立不定,瞅准时机,借力跃到楚初墨身边。
两人并肩而立,均感爱侣在侧,无所畏惧,双剑合璧,互为攻守,“燕双飞”使将出来,剑势潇洒,身法飘逸,攻势凌厉,有如水银泻地。
阿拉坦乌拉金刚杖舞得虎虎生风,内劲倾吐,刚劲雄浑;裴松剑法也是炉火纯青,内力纵横激荡,也是寸步不让。这两位怯薛长一刚一灵,相互配合,竟然也是极为默契。
四人相斗,一时难分高下,直战至百余合,楚初墨渐渐感到内力不支,“燕双飞”剑法之精妙,本来攻守之间不留丝毫破绽,此时楚初墨渐渐力黜,招不能尽至,便露出破绽。高手对决,胜负只在一瞬之间,裴松看准楚初墨刺向自己的一剑剑势已颓,轻轻跃起,刚好躲过,同时凌空一剑刺向萧沉阁。
本来裴松不应有余力刺出这一剑,此时出剑,萧沉阁顿时陷于危险之中,情急之中勉力向前跃出半步,堪堪躲开裴松一剑,略略分神之际,阿拉坦乌拉一杖已经迎面而来。
萧沉阁无暇多想,匆忙间只得举剑硬抗,这一杖势大力沉,正正击在萧沉阁剑上。萧沉阁只觉手臂发麻,虎口作痛,嗓子眼微微发甜,全身关节都是一震,佩剑从中间断成两截。
阿拉坦乌拉见势轻喝一声,又是一杖击来,萧沉阁扔掉断剑,向后急急跃出,避开阿拉坦乌拉一杖,背后裴松一剑又已递到后背。
楚初墨赚得片刻喘息之际,劲力渐复,出剑将裴松一剑格开。可此时萧沉阁失了兵刃,“燕双飞”再也无法施展,萧楚二人已无再战的资格。阿拉坦乌拉和裴松胜券在握,齐齐出击,一杖力有千钧,一剑真气纵横,一同向萧楚二人攻来。
此刻萧沉阁向后一瞥,只见忽必烈已经退到几人身后数丈,腰间所佩,正是自己的死契剑,心思一转,道:“死契剑!”说罢运起易筋经内功,力贯双腿,纵身一跃,同时伸臂将楚初墨纤腰一揽,这一下身法奇快,两人一同向忽必烈方向跃出。
楚初墨心领神会,出剑在阿拉坦乌拉击过来的金刚杖上一格,生阔剑韧,剑身呜鸣,将这千钧之力传到两人身上,两人又得一股前推大力,凌空飞出,数丈方止,正正落在忽必烈面前。
裴松和阿拉坦乌拉心道不好,同时向忽必烈抢出。
萧楚二人虽到了忽必烈面前,两人都受了阿拉坦乌拉这一杖之力,落在地上,都是调息片刻。忽必烈战场上纵横半生,此时丝毫不惧,拔出死契剑,向萧沉阁刺来。
忽必烈虽然勇猛,武功却是平平,这一剑既不迅捷又不凌厉。萧沉阁微微偏身,躲过来剑,同时右臂一伸,掌力轻吐,击在忽必烈右腕。忽必烈感到手臂一麻,手指一松,死契剑往地上落去。萧沉阁左手轻轻一抄,将死契剑握到手上。此时楚初墨调息妥当,萧楚二人同时出剑,向忽必烈攻来。
忽必烈反应迅速,死契剑脱手之后,便向后奔去,身法颇为敏捷,见二人来得甚快,奔到龙椅背后,将之一把推倒,阻拦二人去路。萧沉阁真气贯剑,一剑劈出,死契剑剑锋带动剑气,竟将龙椅椅背削断。楚初墨趁势凌空一剑,直刺忽必烈喉咙。
间不容发之际,裴松赶到,一剑刺出,堪堪将楚初墨这剑格开。萧楚二人都暗道可惜,又同裴松斗在一起。
阿拉坦乌拉身法稍慢,此时也赶到战圈,挥舞金刚杖,向萧楚二人击来。
楚初墨心思一转,道:“这壮汉身法略逊!”
萧沉阁当即明白过来,施展轻功,同楚初墨边斗边走,阿拉坦乌拉在哪儿,两人便有意往相反方向移动,只是时时游离于忽必烈四周。
奕剑听雨阁身法本就独步天下,萧楚二人一个飒沓俊秀,一个身段翩跹,两人左右游走,如梦似幻,直看得人心旷神怡,叹为观止。
阿拉坦乌拉身法较其余三人本就为劣,此时吸取方才教训,不敢离忽必烈太原,加之萧楚二人有意避开阿拉坦乌拉,因此愈发跟不上三人身法,被甩在战圈之外。
这番激斗从以二对二变成了以二敌一,死契生阔在手,“燕双飞”便更加得心应手,裴松渐渐落了下风。
其实裴松不必理会二人身法,只须同阿拉坦乌拉一起守在忽必烈身前,萧楚二人一时便无可奈何。可激斗之中,无暇分神细想,又在忽必烈面前相斗,蒙古人崇尚勇猛,此时只知道奋勇进攻,哪想到后退防守?
几十合后,裴松节节败退,此时萧沉阁一剑当胸刺出,裴松回剑一格,两剑相碰,剑身都是内力激荡,两人身子都是一震,被微微弹开。与此同时,楚初墨一剑刺向裴松小腹,裴松急急后退半步,同时剑身下沉,意欲去挡,方才被萧沉阁一震,身法和剑招都慢了半刻,被楚初墨一剑刺中小腹,登时鲜血长流。
楚初墨知道此时不能心慈手软,手腕一转,剑尖沿着裴松小腹划出一条伤口,总算裴松勉力向后跃出,才免了开膛破肚之祸。
萧沉阁又是一剑刺出,划伤裴松手腕,左手一拳击出,使得出“小歌拳”拳法,正中裴松前胸。裴松手指一松,佩剑落地,随后被萧沉阁击退数丈,坐倒在地,委顿不堪,已不能再战。
萧沉阁此时说道:“此乃武当派拳法‘小歌拳!”
楚初墨不知其中原委,也不去深究,只是为萧沉阁喝彩:“好拳法!”
阿古达木余光督见裴松重伤,心中大惊,可自己被两大高手夹攻,虽然败相未显,却也无暇分身,此前成竹在胸,可此刻局势已隐隐不受控制,喝道:“Х?лр?х!(蒙古语:快救大汗!)”
台上的怯薛小队本就死伤大半,此刻都被攻上高台的吴常山拦住,场地四周虽有重兵,可都用于维护秩序,面对数万群情激愤的临安百姓,一时间无法援护高台。只有高台下的蒙古精锐得令,放弃御守高台,都往高台之上涌来。
赵橘白眼见大事即成,叫道:“所有人,去高台,争取时间!”
郭郁文和侯鹤纲如梦方醒,同剩下的松狸楼死士一同往高台奔去。而守在囚车周围的各派江湖人士知道这立功良机千载难逢,也往高台方向冲去。
吴常山拼死拦住涌上来的蒙古精锐,随后郭郁文、侯鹤纲和松狸楼死士、各派江湖人士都到了高台之下,顿时斗在一起,乱作一团。
如今只有阿拉坦乌拉一人守在忽必烈身前,萧楚二人都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运剑如风,向阿拉坦乌拉一阵凌厉猛攻。阿拉坦乌拉只取守势,一根金刚杖舞得虎虎生风,一时间找不到破绽。。萧沉阁一声低啸,内力倾吐,楚初墨也是拼尽全力,两人攻势愈发凌厉,十数招下来,阿拉坦乌拉虽已渐渐落了下风,但杖风护体,密不透风,沉重的金刚杖裹挟着阿拉坦乌拉强横的真气快速舞动,让两人所有的攻势都无功而返。
几人都知,阿拉坦乌拉这般打法,虽然暂时毫无破绽,却十分消耗真气,势必不能持久,可台下救援转瞬即至,夜长梦多,不能与阿拉坦乌拉这般再耗下去。
眼见吴常山与剩余怯薛和数百蒙古精锐一阵混战,就要抵挡不住,萧沉阁同楚初墨交换眼色,随后气沉丹田,一剑抵住阿拉坦乌拉杖身,硬生生生抗这千钧之力,只一瞬间,只觉得一股大力伴随着强横真气从剑上一直压过来,整条右臂似是要爆开一般,随后撤剑收臂,揉身再上。趁着此时阿拉坦乌拉金刚杖法略微滞涩,楚初墨瞅准时机,从阿拉坦乌拉杖影中找到一个缝隙,一个闪身欺进阿拉坦乌拉金刚杖杖风的内圈之中。阿拉坦乌拉心中一惊,手臂一收,一杖往楚初墨头顶砸下。这一下凶险非凡,正是萧沉阁争取到这转瞬之机,让这一杖慢了半瞬,堪堪贴着楚初墨的后背砸了下去,即使砸空,杖风带动真气,也是让楚初墨后背隐隐作痛。
见楚初墨竟然欺进身来,阿拉坦乌拉只得收杖来守。这样一来,护体杖风既破,萧沉阁一剑当头刺来。阿拉坦乌拉有些顾此失彼,刚将楚初墨一剑架开,又挺杖去挡萧沉阁来剑。这时杖上内劲真气尽散,
萧沉阁不等招数使老,收剑回身,随后足尖点地,高高跃起,运起全身内力,真气节节贯通,内劲喷薄而出,使一招“石破天惊”,凌空一劈,实实劈在阿拉坦乌拉金刚杖之上。萧沉阁这一剑倾尽全力,想那死契剑是何等神兵利器,剑锋带动凌厉剑气,竟将那金刚杖从中生生劈成两截。剑气兀自不止,透过金刚杖缝隙落在阿拉坦乌拉前胸,在阿拉坦乌拉前胸印出长长一道口子。阿拉坦乌拉为剑气所伤,双手各持一截断杖,回退数步,不肯倒下,气沉双腿,拼力站定身子。总算金刚杖护住前胸要穴,抵去部分剑气之利,伤口不深,未被金刚杖护住的部分,则是被深深划开,鲜血不断涌出。
不等阿拉坦乌拉反应过来,萧沉阁早从他身边倏忽而过,剑锋一指,已经递到了忽必烈脖颈之上,气发丹田,朗声道:“都住手罢!”
第114章 一腔孤勇赴国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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