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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浩气可以耀八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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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楼上,蒙古士兵向着姚?不断猛攻,姚?发一声喊,挥舞长剑,同四面八方涌上来的蒙古士兵竭力死战,死守宋军大旗。可城墙失守,蒙古士兵越聚越多,常州知州姚?,于城楼之上力战不屈,最终寡不敌众,身中数刀,力竭而亡。常州城楼守将全部战死,无一人后退。姚?身后用生命守护着的宋军大旗,最终被敌军砍倒,蒙古士兵立起蒙古大旗,攻城的蒙古士兵见宋军大旗已倒,蒙古大旗已立,纷纷发一声喊,向城内涌去。

    城内内城门处,尹玉率领守城将士死死守住城门,不让蒙古士兵打开。可城楼已被攻破,源源不绝的蒙古士兵从城楼上下来,加入战场。城门守军越打越少,若是城门吊桥再被放下,常州便彻底丧失了最后一线生机。

    这时,护国寺万安率领护国寺五百僧人,高举“降魔”大旗,手持尖头僧棍,从城内赶来,加入战团。蒙古士兵腹背受敌,对城门的冲击减弱。

    城内百姓也纷纷赶到城门处,纷纷加入战场,蒙古士兵虽然悍勇,常州满城守军、百姓、僧人也面无惧色,拼命死战。一时间城门之危稍解。

    无奈敌众我寡,在这场惨烈的消耗战中,城门守军不断战死,最终只剩寥寥数人。

    护国寺万安摔护国寺五百僧人城门血战,最终全部英勇战死。

    尹玉立于城内城门之前,剑光点点,力保城门不失。蒙古士兵不断向城门冲击,将尹玉向后逼退,尹玉背靠城门,浑身多处受伤,此时被一刀砍在手臂之上,佩剑落地,尹玉抬眼一看,不知多少蒙古士兵正向自己冲来。尹玉向后再退半步,用身躯挡住打开吊桥的机关,目光决然,嘴中道一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蒙古士兵一拥而上,刀剑加身,血花飞溅,义军将领尹玉勇猛无双,力尽被杀。

    城门最终失守,城门吊桥被缓缓放了下来。

    伴着奔雷滚滚,城外鼓角争鸣,马蹄声震天,竟然压过天边惊雷,蒙古最为精锐的重骑兵向着城内奔袭而来。重骑兵皆着重甲长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攻无不克,只是甲胄太重,不能爬梯进城,如今常州城门户洞开,这支重骑兵从蒙古中军直直向常州城内冲来。

    去城内调查失火的陈?菸茨苷业阶莼鹬?耍?耸碧?懦敲乓驯淮蚩??掖彝?敲糯Ω先ァP械街髀房冢?丫?梢钥吹蕉纯?某敲牛?薪?靠吹匠?荩?蠛暗溃骸俺峦ㄅ校??趴勺撸?憧熳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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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放眼望去,已能隐隐看到蒙古重骑兵向着城门冲来,陈?葜?腊芫忠讯ǎ???鹿冢?溃骸澳愦?哦?涌熳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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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骑冲城,全副武装,重甲长矛,犹如虎入羊群,霎时间冲开一条血路。

    在老翁走后,那老妇人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厮杀之声越来越响,又越来越近,缓慢地叹一口气,片刻后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取出一把牛角梳,仔仔细细地梳了梳头,然后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米缸处,取出最后的米,细细淘洗,又放到锅中熬煮。一切都做完了,老妇人满意地长出一口气,似是自语,又似是跟旁人说话:“咱们一家人团圆了,咱都吃上一口饱饭……”说着鼻子一酸,眼眶已微微红了。

    此时屋门一响,一个人影晃了进来,原来哈达果然贼心不死,在城中纵火之后,重又回到这里来寻赵小刀。

    哈达见院中的马儿已然不见,知道自己慢了一步,一个个屋子找过来,果然未发现赵小刀的踪迹,气急败坏,此时发现了厨房中的老妇人,恶狠狠地问道:“老婆子,小女孩,去哪了?”

    那老妇人并不答话,抄起手边的锅铲,向哈达扑了过来。

    哈达嘴中嘟囔着:“болгоомжг?йажиллах.(蒙古语:不知死活。)”一掌击出,击在那老妇人小腹。

    可怜那老妇人被击退丈余,气绝而亡,徒留锅中米香。

    滂沱的雨水与飞溅的血水交融,震天的惊雷与满城的杀声交响,嗜血的刀光与不屈的英魂交映,常州血战,荡气回肠,浩气涤荡,四海八荒。

    此时裴青荃带着赵小刀也来到城门处,被眼前的地狱景象深深震撼,眼见尸横遍野,蒙古士兵大肆屠杀,发泄着围城数月而不下的愤怒,心中突然慌了神:“沉阁他在哪里?”

    两人四处寻找萧沉阁,可偌大的常州城,兵荒马乱,人仰马翻,哪里轻易找得到?此时裴青荃牵着的黑花马突然挣脱缰绳,发足向前奔去,裴青荃顺着黑花马前进的方向望去,只见萧沉阁躺在尸体堆里,浑身血污,不能动弹,一双眼怒目圆睁,盯着这惨无人道的屠杀,牙关紧咬,身体微颤,怒火在胸中燃烧,却无能为力。原来尹玉吩咐手下将萧沉阁送向城内不久,城门局势急剧恶化,几人没走出多远就被冲散,萧沉阁躺在尸体堆里,一时未被发现,才幸免于难。

    裴青荃奔到萧沉阁身边,一把握住萧沉阁的手腕,边把脉边道:“怎么弄成这样?”

    萧沉阁眼望地狱,怒火满腔,心中激荡,断断续续道:“你,你带着小刀快,快走。”

    裴青荃道:“伤得很重……要走一起走!”

    萧沉阁道:“我,我不走!”

    裴青荃骂道:“这时候逞什么英雄,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你不走在这送死么?那好,你不走,咱们都不走了。”说着用力去扶萧沉阁,想把他扶上黑花马,可力气太小,萧沉阁又不配合,几次用力,都不成功。

    萧沉阁红着眼眶,咬牙道:“麻大哥死了,尹将军也,也死了,他,他们都死了!”

    裴青荃气急,在萧沉阁肩膀上一掐:“你要是再不走,就也死了!七尺男儿,怎能白送性命?还有你的初墨,你不要她了么?”

    萧沉阁闻言,心中一怔,楚初墨的笑颜浮现眼前,又想起尹玉生前对自己所言,渐渐冷静下来,道:“咱们走!”

    裴青荃赵小刀一同用力将萧沉阁扶起,黑花马竟半跪下来,萧沉阁挣扎着上了马背,三人两骑,往东门奔去。

    不少蒙古骑兵注意到几人,当即促马去追。

    眼见蒙古骑兵追得紧,赵小刀将手一扬,数柄袖刀飞出,将追在前方的几名蒙古骑兵击落马下。

    几人从骑马城中街道奔过,恰好被哈达看见。哈达望见萧沉阁似乎受伤不轻,心中一喜,双腿蹬地,飞身而上,落在一名蒙古士兵马匹之上,将其推下马去,双腿一夹,奋力追赶,便追边道:“Тэмцэлавчрахньтомгоо?зэсгэлэнюм.Би??нийгбагазэрэгх?счбайна!(蒙古语:带斗笠的是个大美女,追上了兄弟们一起享用!我要这个小的!)”

    蒙古骑兵闻言都发一声喊,齐齐促马,向前追赶。

    裴青荃的马儿乃是名驹,萧沉阁的黑花马脚力也是出众,不多时,与身后追兵拉开数十丈的距离。

    马背颠簸,萧沉阁气血翻涌,呕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所幸死死握住缰绳,才不至从马背上跌落。

    三人两马,出了城门,哈达带着蒙古骑兵依旧紧追不舍,仗着马力好,与身后追兵的距离越拉越远。裴青荃突然秀眉一皱,心中一惊,原来前方出现一大片湖泊,竟然无路可走。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裴青荃心中悲怆:“想不到我竟死在这里。”又望一眼萧沉阁,见萧沉阁已经昏死过去,担心之余,又泛起一丝甜蜜:“他终究还是跟我死在一起。”裴青荃知道若是被追上,下场定十分悲惨,一把将佩剑拔出,对着赵小刀道:“小刀,对不住了。”

    赵小刀有些不解:“姐姐,怎么了?”又眼望着哈达越来越近,急道:“咱们怎么办?”

    哈达见前方大湖,几人已是瓮中捉鳖,心中大喜,不断促马,加速奔来。

    裴青荃持剑在手,却始终不能下手,从怀中取出一颗红色药丸,道:“小刀,吃了它,原谅姐姐。”

    赵小刀接过药丸,便往嘴里递便道:“这是什么?”

    这时湖中传来一声呼喊:“老乡,快往这边来!”

    裴青荃猛地转头,往湖中看去,只见一艘大船正向岸边驶来,一位锦衣男子立于船头,正向着这边招手。

    裴青荃赶忙一把打掉赵小刀已经递到嘴边的药丸,心中盘算:“时间紧迫,叫他驶到岸边根本来不及,只会连累了他的性命。沉阁已经失去意识,无论如何也游不过去,我又不识水性,这些蒙古骑兵带了弓箭,若是游泳,岂不是活靶子?两匹马儿颇有灵性,也舍不得扔下,游过去一条是行不通了。”放眼望去,那大船速度不慢,此时距离岸边还有八九丈,回身一看,哈达离自己也不过三四十丈。拍拍马头,向赵小刀道一声:“抓稳了。”勒住缰绳,使马儿后退几丈,而后双腿猛地一夹,纵马向湖中飞跃而去,那马儿神骏,从岸边一跃而出,跃出数丈距离,最后堪堪落到那大船船头边缘,震得船身剧烈摇晃两下。

    那锦衣男子赞一声:“好马!”

    顾不上后怕,裴青荃翻身下马,朝着岸边大喊:“‘小黑花,快过来!”

    黑花马颇具灵性,明白裴青荃的意思,也后退几步,随后猛地从岸边一跃,高高跃起,大船此时更加靠近岸边,黑花马也是堪堪落到船头。不料昏死过去的萧沉阁在半空中从马背上跌落,掉在水中,所幸借着马儿前冲之势,落点离大船不远,那锦衣男子赶忙吩咐手下将萧沉阁捞起。

    萧沉阁上岸之后,裴青荃顾不得道谢,向那锦衣男子道:“快走!”

    那锦衣男子心领神会,吩咐艄公调转方向,向湖心驶去。

    此时哈达赶到岸边,见三人两马居然跃上大船,也想如法炮制,促马往湖中跃去。可胯下马儿不停指挥,只是在岸边徘徊,不肯往前一步,眼见着大船驶远,功败垂成,哈达叹一口气,怒道:“Сум!(蒙古语:放箭!)”

    岸边箭矢射来,几人将马儿牵到另一头,进入房间躲避,大船渐行渐远,徒留哈达在岸边气急败坏。

    这时裴青荃才顾得上与那锦衣男子见礼,对着那锦衣男子深深一揖,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在下裴青荃,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锦衣男子三十岁年纪,容貌清秀,却面带愁容,还礼道:“在下蒋捷,国难当头,同胞援手,不值一提。你们是常州百姓吧?这几位是?”

    裴青荃略一思索,道:“我们听闻常州有难,特来驰援,无奈鞑子势大,常州还是未能守住,此时城内已是地狱景象,我相公身负重伤,我只得带着相公和妹妹从城内逃出,幸而遇见公子,侥幸捡回一条命来。”

    蒋捷闻言肃然起敬,对着还在昏迷的萧沉阁一拜,道:“这位公子大义,在下佩服,在下有干净衣物,如不嫌弃,请到船中上房,替公子换身干净衣物。”

    裴青荃点点头,道:“如此便多谢公子。”

    蒋捷差人将萧沉阁扶进房间,裴青荃带着赵小刀也进入房间。

    江水悠悠,船只驶离常州,向东漂去。

    常州军民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英勇抵抗,坚守城池两月有余,数次重创敌军,最终寡不敌众,于血战之中城破。传说蒙古军队破城之后,大肆屠杀城中百姓,奸淫掳掠,烹壮年以为人油,抓婴孩以为军粮,可怜常州满城英烈,仅有七人躲在桥墩之下幸免于难。

    常州失陷,蒙古打彻底打通了长江沿线,临安失去了最后的屏障。

    不知过了多久,萧沉阁幽幽转醒,只听得耳畔琴声悠扬,有一男声吟诵: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萧沉阁听得入神,嘴中喃喃道:“何日归家洗客袍……流光容易把人抛……”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四周香雾缭绕,这一瞬心道:“我到底是没跑脱,此时已经死去?”片刻之后又自嘲道:“我从来不信鬼神,我定是还没死呢!”随后费力地抬起头,身体一用力,小腹处痛感袭来,不由得发出“嘶”的一声,同时眼睛余光也已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赵小刀。

    赵小刀听到萧沉阁有动静,立刻抬起头来,见萧沉阁已经睁眼,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叫道:“哥哥,你醒啦!”

    萧沉阁点点头,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此时裴青荃推门而入,望了一眼萧沉阁,眉毛一挑,对赵小刀道:“我说没事吧,我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过了,不用日夜陪着。”

    萧沉阁闻言觉得有些不对,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自己的衣物果然都被换掉,微微皱眉,脸也有些红了。

    赵小刀道:“你还不是时时守在外面?否则怎么哥哥一醒,你立马就能进来?”

    裴青荃伸手在赵小刀头顶轻轻一搓,将赵小刀头发搓乱,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

    萧沉阁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裴青荃爬到萧沉阁床上,探身向前,一把将房间窗户推开。

    萧沉阁见裴青荃突然上床,紧张道:“你干什么……”话还未说完,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江水奔流,微微一惊:“咱们是在船上?”片刻之后又道:“怪不得总觉得大地晃动,还以为是我内伤太重的缘故。”

    裴青荃开完窗户,将脚搭在床沿,屈腿坐在萧沉阁床边,挑一挑眉,道:“呵,你以为你伤得不重?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三夜!不过你这内伤不似上次那般复杂,仔细调养,倒也无大碍。”

    原来这蒋捷本是咸淳十年进士,如今宋军节节败退,蒋捷一介文人,愤于时局,无力回天,只得变卖家产,举家向南避难。蒙古势大,陆路并不安全,所幸蒙古水军薄弱,蒋捷便购置大船,沿江而下,举家向南避难。得知萧沉阁一行人要去临安,蒋捷便令人改道,送三人走水路前往临安,自己再沿海南下。只是如今常州已破,长江两岸常有蒙古军队行军,船只为避开蒙古军队,不能日夜赶路,是以行进速度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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