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惩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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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云岫率先坐到床边，抱起恪儿，捉住他乱动手。
程大夫在床前给恪儿诊脉。
沙哑哭声响彻屋内，密针一样地扎在战长林心里，他听着那一声声绝望“小黑”，没法再忍。
“小黑呢？”
琦夜站在旁边，脸色灰败“死了。”
“怎么死？”
琦夜想到小黑狗死前那一幕，悲伤、怨怼涌上心头“三殿下当着郎君面踩住小黑，辱骂郎君是畜生，逼迫郎君叫小黑‘阿爹，郎君不肯，小黑就被活活踩死了。”
床上哭声更哽咽，众人垂首噤声，神色悲楚。
战长林眼眶猩红，点点头，转身往屋外走。
居云岫凛声“你要做什么？”
战长林脚下不停“不做什么。”
居云岫喝止他“现在最想他死人是赵霁，你不要为他人做嫁衣！”
战长林驻足在门前，没做声。
居云岫心里那种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你到底把他怎样了？”
战长林盯着门，半晌“没怎样，留着气。”
正说着，窗外突然一阵骚动，姆妈大惊，跑到窗前一看，回头道“郡主，有官差来了！”
居云岫望向战长林目光更冷峻。
来这一行人风风火火，顿挫间，已冲至客栈门前砸门，另有一拨人围住马厩那头车队，向在车前值守王府护卫缉查盘问，问正是三殿下居胤下落。
屋里众人一时神色惶惶，战长林面色无波，推开门。
“嫁衣我不做，但今日这事儿，我也不会罢休。”
※
客栈大门口，一队官差来势汹汹，四下缉查，折腾得掌柜、伙计悬心吊胆，听闻三殿下从自己客栈离开后便一直下落不明，掌柜更是心惊胆战，解释话讲得嘴皮都干了。
战长林躲在暗处，先看这批官差有没有为难居云岫，再等他们离开，大概一刻钟后，一众官差无功而返，骑上马继续往前追查。
战长林回到马厩，解下自己马，骑上后，向着官差离开反方向策马，消失在黑夜深处。
客栈距离洛阳城门二十里远，三殿下是离开客栈后，在回城途中失去踪迹，因而官差搜查范围暂时只在这方圆二十里内。
距这二十里开外十里处，则是今日居云岫与三殿下狭路相逢树林。
战长林骑马回到树林，来到一棵大树前，树上倒挂着一个成年男子，眼嘴被蒙，手脚被捆，形容狼狈可笑，正是此刻令全城官差遍野搜寻三殿下。
听到马蹄声，三殿下呜呜大叫，战长林下马，走到他跟前，扯开他嘴里布条。
三殿下以为获救，孰料嘴巴刚张，猛被灌进一物，又臭又软，恶心至极。
三殿下立刻要吐，却被来人摁住嘴巴，被迫吞咽下去后，那股恶心之意愈发强烈，臭味更充斥鼻孔、口腔，久久不散。
“哕……”
三殿下干呕着“这……是什么东西！”
来人回“狗屎。”
三殿下如被雷劈，张开口吐，又被掐住双腮，紧跟着一大股腥臭微热不明液体朝嘴里灌来。
“狗尿。”
来人一边用水囊灌，一边解释。
三殿下悲鸣，拼命挣扎，尿液从鼻孔、嘴角溢出。
夜阑更深，树林空旷，干呕声、咳嗽声、呜咽声断断续续。
灌完后，战长林松手。
三殿下一顿狂咳，因是被倒挂着，脖颈、脸庞全部充血，脸上、头上也全是屎尿。
战长林扯他锦袍，揩着手“味道可好？”
三殿下缓过来，惨声大叫，竟然连骂也不会骂了。
战长林淡声“我这儿还有，殿下要是不饱，只管说。”
三殿下叫声更惨，叫完，开始痛哭。
战长林揩完手，把布条塞回他嘴里，解下人，扛到马背上，又朝树林前方一条河流驰去。
抵达河边，战长林把三殿下拎下来，拖到水里。
三殿下眼睛被蒙，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感受到流水淌过脸颊，欣喜若狂。
战长林拆开他嘴里布条。
三殿下趴在水里狂饮，企图洗净嘴里脏污。
战长林一脚踩在他后颈上。
三殿下猝不及防，整张脸埋入水里，鼻孔、口腔瞬间进水，双脚蹬在岸上，蹬开泥沙。
战长林松开脚，三殿下从溺亡边缘挣脱，大口地喘息着。
战长林等他喘完，再一脚把他踩进水里。
岸上那双脚又开始绝望地狂蹬。
如法炮制数次后，战长林问“是刚刚那滋味好，还是现在这滋味好？”
三殿下气息奄奄，因窒息冲击实在太过强烈，再加上战长林这一问，他猛地灵光一闪，想到半个月前溺亡心月，惊恐道“你——”
战长林又一脚把他踩进水里。
这一次，三殿下学乖了，解脱出来后，迭声道“饶命！好汉饶命！……”
战长林脚仍踩在他背上，三殿下心有余悸，仰着上身“不是我干……我没有杀人，真不是我干！”
战长林不回应，三殿下急到哭“赵霁，你放过我，真不是我！……”
风声呜咽，水面上树影波动，战长林盯着脚下人，依然不语。
三殿下便继续哽咽求饶“赵霁，我求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战长林想到今日恪儿遭受羞辱，没能忍住“叫一声爹，我放过你。”
三殿下色变震恐。
“你疯了？！”
战长林又一脚，这一脚，直接踩在后脑勺上。
三殿下全身剧震，水浪四溅。
战长林松脚，再踩，松脚，再踩……
三殿下一声悲咽。
战长林“没听到。”
三殿下倒在河水里，脸色惨白，涕泗横流“爹，爹！……”
第54章 惩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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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