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是有多久没这样子笑过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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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的世界正在溃烂。

    nbsp电视里循环播放着疫情通报，医院走廊挤满咳嗽的病人，救护车的鸣笛彻夜不休。

    nbsp疫病像阴云笼罩着城市，地铁站张贴的防疫告示被雨水泡得发胀，墨迹晕染成诡异的血红色。

    nbsp而这一切，都被秦岭的层峦叠嶂挡在了山外。

    nbsp归云观所在的村落静得出奇。

    nbsp偶有咳嗽声从某户人家传出，很快就被山风吹散。

    nbsp村民们照例日出而作，背着竹篓上山采药，仿佛那场席卷全国的瘟疫只是遥远的传闻。

    nbsp村委会的大喇叭每天准时响起，播放的却是农业气象预报——这里的防疫指南只有简单两句：

    nbsp34;发热找守明道长，重症送镇卫生院34;。

    nbsp守明道长蹲在溪边洗药时，常能看见山下公路的检查站。

    nbsp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像蚂蚁般忙碌，拦下一辆又一辆车。

    nbsp而这条蜿蜒的山路，却从未有人上来巡查。

    nbsp34;山里人命硬。34;

    nbsp守明曾用艾草熏着道观的门框，自言自语道：

    nbsp34;老祖宗留下的方子，够用了。34;

    nbsp他身后的归云观升起袅袅炊烟，柴火的气息混着药香，将暮色染成温暖的橘黄。

    nbsp他转身走出道观，靴底碾碎了一朵野菊。

    nbsp花瓣汁液沾在石阶上，像极了山下世界正在流淌的鲜血。

    nbsp与此同时。

    nbsp晨雾未散时，一名道士打扮的年轻人已背着竹篓走在山径上。

    nbsp露水打湿了裤脚，草叶划过小腿，留下细密的痒。

    nbsp他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拨开灌木，挖几株半掩在腐叶下的黄精。

    nbsp竹篓里已有小半筐药材，混着泥土的腥气。

    nbsp这人正是销声匿迹大半年的徐行。

    nbsp只是…nbsp…

    nbsp与以往的锋芒相比，他仿佛褪去了一身浮躁，如果不是那身破旧道袍，乍一看甚至与庄稼汉无异。

    nbsp这是他在归云观隐居的第六个月了。

    nbsp山下的世界仿佛与他再无瓜葛——邪修、欺诈、仇恨，都成了前世的记忆。

    nbsp就连经脉里那些刻意未曾治愈的暗伤，也不再隐隐作痛。

    nbsp大半年时间。

    nbsp一身暗伤未曾疗愈，甚至连早晚的打坐修行，似乎也刻意忘却了。

    nbsp34;徐师弟！34;

    nbsp守明的声音从坡上传来。

    nbsp老道拄着药锄站在那里，晨光给他佝偻的轮廓镀了层金边：

    nbsp34;北坡发现片重楼，要不要一起？34;

    nbsp徐行抬头笑了笑。

    nbsp他的胡须已长到脖间，乱发用草绳随意扎着，看起来比守明更像山野道人：

    nbsp34;师兄先去，我采完这片柴胡就来。34;

    nbsp待守明的身影消失在山脊，徐行才慢慢蹲下。

    nbsp指尖抚过药材的羽状复叶，叶脉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青绿。

    nbsp这种寻常草药能疏肝解郁，但他采来只是喜欢它的气味——微苦中带着辛辣，像极了老不死当年泡的药茶。

    nbsp竹篓突然一沉。

    nbsp34;给。34;

    nbsp守明不知何时折返，往他篓里扔了两株重楼。

    nbsp七叶一枝花的紫穗上还沾着露珠，根须完好无损。

    nbsp34;不是说去北坡？34;

    nbsp徐行捻起一根须须，断口处渗出乳白色浆液。

    nbsp老道嘿嘿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

    nbsp34;逗你的，这片重楼就在你头顶的崖缝里，看你来回走了三趟都没发现。34;

    nbsp徐行怔了怔，没来由的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

    nbsp笑声惊飞了灌木丛里的山雀，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山谷回荡。

    nbsp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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