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采访[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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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蘖数8，叶色深绿。34;方稷蹲在一株小麦前，用游标卡尺仔细测量，然后在本子上记录。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像一台设定好的仪器。

    nbsp徐慧等着他解释这个数据的意义，或者至少发表些感想。但方稷只是站起身，走向下一株。

    nbsp34;教授，这个数据说明什么？34;徐慧忍不住问。

    nbsp方稷头也不回：34;比昨天高了0.2厘米，正常。34;

    nbsp就这样，一株接一株，一块田接一块田。太阳渐渐升高，沙漠开始展现它炙热的一面。徐慧的摄像机越来越沉，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

    nbsp正午残酷的炙烤

    nbsp正午的沙漠像一座熔炉。徐慧躲在遮阳棚下，看着方稷依然在田间忙碌。他正在给每株小麦套上特制的透明袋——收集蒸腾水汽用于分析。

    nbsp34;教授，休息一下吧？34;徐慧递过一瓶水。

    nbsp方稷接过水，看到徐慧他们好像被晒得有些蔫吧：34;谢谢，你们也辛苦了，如果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34;

    nbsp徐慧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忽然注意到那件旧衬衫上已经结出了一圈圈白色的盐渍。摄像机的取景框里，科学家佝偻的背影在热浪中微微晃动，像海市蜃楼般不真实。

    nbsp下午重复的执着

    nbsp下午的工作是取样。方稷在每个试验小区取土样、取根系样、取叶片样。每个样本都要仔细标注、封装。

    nbsp徐慧看着他一遍遍重复同样的动作，忍不住问：34;这些事不能让助手做吗？34;

    nbsp34;不一样。34;方稷终于多说了几个字，34;亲眼自己看到的，和别人直接采来的，如果有条件，还是自己亲自做最好，这样你最了解情况。34;

    nbsp徐慧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调整焦距，特写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nbsp傍晚夕阳下的孤独

    nbsp太阳西斜，将方稷的身影拉得很长。他还在田里，检查着滴灌系统的每个出水口。

    nbsp徐慧的摄像机没电了，她就用备用电池继续拍。镜头里，科学家跪在沙地上，一个个检查滴头，那专注的神情，像是在聆听大地的脉搏。

    nbsp34;这个堵了，34;他自言自语地拆下滴头，34;得记下来，明天换。34;

    nbsp徐慧忽然鼻子一酸。她想起自己准备的采访提纲上那些问题：34;您最大的成就是什么？科研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34;......现在她觉得这些问题多么可笑。

    nbsp夜晚实验室的灯光

    nbsp从田里回来，方稷直接进了实验室。采样需要立即处理，否则会变质。

    nbsp在荧光灯下，他更加沉默。称量、研磨、萃取、检测......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像钟表。徐慧静静地看着，不再提问。

    nbsp显微镜的灯光照在他花白的鬓角上。

    nbsp深夜最后的数据

    nbsp当最后一份数据登记造册，方稷终于直起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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