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之情感吸血鬼的末日[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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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馆里弥漫着烘焙豆子的香气，艾莉森却觉得呼吸困难。她解开围巾的结，又重新系紧，手指在羊毛面料上无意识地绕着圈。

    nbsp34;她又说要自杀了;卢卡斯的声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带着黏腻的疲惫感，34;我陪她聊到凌晨三点;

    nbsp艾莉森抬头，看见他瘫在沙发里，黑色毛衣的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处一片可疑的红斑。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某条正在输入的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

    nbsp她突然想起上周五晚上，自己躲在洗手间给卢卡斯打电话的样子。奶奶躺在病床上，输液管的滴答声像催命符，而她的声音却要压得那么低：34;我真的很害怕;

    nbsp34;所以...你今天找我是？34;艾莉森扯了扯围巾，羊毛刺得下巴发痒。这句话说出口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冷得不像她。

    nbsp卢卡斯抬起头，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青黑色的眼袋：34;陪我聊聊啊！你知道我现在多痛苦吗？34;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34;她威胁要曝光我们的过去;

    nbsp艾莉森感到一阵刺痛，低头看见手腕上已经浮现出几道红痕。她的指甲掐进掌心，尝到了铁锈味的血。

    nbsp34;松手。34;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nbsp卢卡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那种熟悉的受伤表情：34;艾莉森，你怎么能这样？我这么痛苦;

    nbsp34;是啊，你痛苦。34;艾莉森抽回手，热可可的杯子被带得摇晃起来，34;上周我奶奶进ICU的时候，我哭着给你打电话，你回我什么？39;别烦我我在写论文39;。34;

    nbsp咖啡馆里的其他顾客开始朝这边张望。艾莉森不在乎，她只想把所有话都说出来，把这些日子积压的愤怒和委屈都倒出来。

    nbsp34;你奶奶又不是我害的;卢卡斯嘟囔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屏幕。

    nbsp34;啪！34;

    nbsp清脆的巴掌声在圣诞音乐里格外刺耳。艾莉森的手掌火辣辣地疼，但她笑了。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笑。

    nbsp黑暗降临得突然，就像有人突然关掉了世界的开关。艾莉森闻到了铁锈味，浓重的、新鲜的血腥味。

    nbsp34;你欠我的;卢卡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诡异的回声，34;该还了;

    nbsp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看见无数红色光点在眼前炸开。冰雹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指甲在抓挠。

    nbsp34;跑！34;她本能地扑向安全出口，却被一股大力拽住围巾。羊毛面料勒进她的喉咙，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对方手上抓出几道血痕。

    nbsp34;松手！34;她抓起桌上的盐罐，玻璃碎裂的声音像一声枪响。盐粒撒在卢卡斯脸上，他发出非人的嚎叫。

    nbsp急诊室的日光灯惨白得刺眼，艾莉森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在发光。她攥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屏幕上是奶奶刚发的消息：

    nbsp【宝贝，护士说窗外的雪是粉红色的...】

    nbsp她转头看向窗外，呼吸瞬间凝固。飘落的雪花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无数细小的血珠。远处百货公司的圣诞树灯光闪烁，却透着一丝不自然的血红。

    nbsp34;果然;她摸出包里的护身符，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这是奶奶去年给的圣诞礼物，说是能34;挡灾34;。当时她还觉得老迷信，现在看来...

    nbsp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艾莉森正盯着卢卡斯扭曲的脸。他的皮肤正在融化，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鳞片，眼睛凸出来，像两颗发白的玻璃珠。

    nbsp34;你会后悔的;这是他最后的遗言，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

    nbsp艾莉森转身走向警车，手机再次震动：

    nbsp【奶奶：我没事，刚才护士打翻了草莓汁...】

    nbsp她站在路灯下，看着飘落的红雪，突然笑了。这个圣诞夜，她终于学会了对自己好一点。

    nbsp有些爱，该断就断。有些雪，本就不该是红色。

    nbsp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艾莉森坐在ICU病房外的塑料椅上，手指机械地绞着护身符的银链。窗外，血色的雪仍在无声飘落，堆积在窗台上像一层薄薄的糖霜。

    nbsp34;又做那个梦了;她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卢卡斯融化时的样子——青灰色的鳞片、凸出的眼球，还有那句带着回音的34;你会后悔的34;。

    nbsp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奶奶发来的语音消息。艾莉森犹豫了两秒才点开，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带着圣诞歌的背景音：

    nbsp34;宝贝啊，护士说我这屋的窗户漏雪了...你看这粉色的，像不像你小时候最爱的草莓冰淇淋？34;

    nbsp艾莉森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透过ICU的观察窗，她看见奶奶正对着窗户傻笑，而窗玻璃上——

    nbsp根本没有任何积雪。

    nbsp凌晨三点，艾莉森蹲在百货公司圣诞树旁，手指蘸取融化的34;雪花34;涂在试纸上。夜班保安举着电筒照过来时，她迅速把试纸塞进口袋。

    nbsp34;小姐，这棵树要打烊了。34;保安狐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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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34;马上走。34;她直起身，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红色粉末。

    nbsp回到公寓后，艾莉森用酒精灯加热试纸——粉末融化成淡粉色液体，滴入试纸后呈现诡异的蓝绿色荧光。她翻出大学化学笔记，瞳孔骤然收缩：

    nbsp34;这是...血迹反应？34;

    nbsp记忆突然闪回到三个月前的万圣节派对。卢卡斯喝醉后搂着她的肩膀说：34;知道为什么我总选你当听众吗？34;他指尖划过她锁骨，34;因为你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34;

    nbsp照片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派对角落里，一个模糊的女生正对着他们拍照。女生手腕上戴着和奶奶护身符同款的银链。

    nbsp34;原来是她;艾莉森抓起手机搜索34;卢卡斯nbsp前女友34;，屏幕上跳出一条三年前的本地新闻：

    nbsp《女大学生失踪案最新进展：嫌疑人疑为男友》

    nbsp第二天清晨，艾莉森冲进医院病房。奶奶正把什么东西藏在枕头下，见她进来慌忙合上手。

    nbsp34;奶奶，那是什么？34;

    nbsp老太太眼神闪烁：34;没什么...就是些老物件。34;

    nbsp艾莉森强行掀开枕头——一个褪色的日记本，扉页写着34;艾莉森的成长记录34;。翻开第一页，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nbsp34;1998年3月15日，小艾莉森学会走路了。真像她妈妈;

    nbsp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岁的奶奶抱着婴儿时期的艾莉森，而背景里站着的——分明是年轻时的卢卡斯母亲！

    nbsp当晚，艾莉森带着护身符回到咖啡馆。断电的瞬间，她终于看清墙上卢卡斯影子的真面目——那不是人类，而是某种长着鹿角的怪物。

    nbsp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艾莉森感觉护身符突然发烫。怪物像被灼伤般退缩，她趁机冲出后门，发现雪地上留着串巨大的蹄印，尽头是...

    nbsp市立图书馆的古籍部。

    nbsp管理员大妈正在锁门：34;姑娘，我们要打烊了;

    nbsp艾莉森举起记者证：34;我在查1923年的气象记录。34;

    nbsp古籍室里霉味混着羊皮纸的气息。她在《北欧神话辑录》中发现一张插图：长着鹿角的雪妖正在吞噬人类情感，配文写着34;以共情为食34;。

    nbsp书页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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