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幻象消散现真相[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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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持续了许久，直到洞内回响重新变得清晰——三人的呼吸声由急促转为沉稳，方才彻底脱离幻境的侵蚀。

    nbsp叶凌霄深吸一口气，指腹用力按压眉心旧伤，剧痛如针刺般贯穿识海，让他眼底的浑浊彻底散去。他缓缓松开紧握的剑柄，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动。沈清璃靠在石壁边，呼吸已平稳，正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袖中。故人坐在地上，胸口起伏缓慢，一只手搭在额前，像是在感应什么。

    nbsp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nbsp通道里的光变了。不再是那种游移不定、仿佛有生命般的幽芒，而是一种静止的、温润的微亮，从墙壁深处透出，像是被唤醒的沉睡之物。

    nbsp“墙。”沈清璃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另外两人同时抬头。

    nbsp她已经站起身，走到对面的石壁前，手指轻轻抚过表面。原本粗糙的石纹此刻显现出细微的刻痕，起初极淡，如同风蚀的痕迹，但随着她的触碰，那些纹路竟开始泛起微弱的银光，一寸寸延展，像被点燃的引线。

    nbsp叶凌霄拄剑走近，目光扫过墙面。那些符号并非随意刻画，而是以某种规律排列，中央是一条蜿蜒贯穿整面墙的图腾，形似巨龙，却又与常见的龙形不同——它的脊背裂开，从中伸出无数锁链，缠绕着山川、城池与人影。

    nbsp“这不是装饰。”他说。

    nbsp故人缓步上前，站在壁画尽头，眉头微皱。他没有伸手去碰，只是凝视着最下方那几行蝌蚪状的文字，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nbsp“你能看懂？”沈清璃问。

    nbsp故人沉默片刻，才道：“不是现在的文字。也不是我们这一脉传下的古语。”他顿了顿，“但我见过类似的，在一处残碑上。那是……关于‘引的记载。”

    nbsp“引？”叶凌霄看向他。

    nbsp“不是封印。”故人终于说出这句话，声音低得几乎被空气吞没，“是引导。把某种东西，从地底引出来。”

    nbsp沈清璃的手指停在一幅小图上。画面中，数人跪伏于高台，双手向上托举，掌心朝天，姿态与《天医祭录》中记载的“承脉礼”完全一致。而在他们头顶，一道光柱自天而降，直通地下深处。

    nbsp“他们在接引龙脉。”她低声说，“但方式不对。这不是疗愈大地的仪式，是抽取。”

    nbsp叶凌霄盯着那条巨龙图腾，忽然抬手，将灵力凝聚于指尖，轻轻点向墙上一处节点。灵力触及的瞬间，整片壁画骤然一亮，银光如水流般沿着纹路蔓延，勾勒出更多隐藏的细节——巨龙的双眼位置，赫然是两座山脉的轮廓，而锁链的末端，则指向几个标记地点，其中一个，就在他们如今所在的山谷之下。

    nbsp“黑影不是偶然出现的。”叶凌霄的声音冷了下来，“它守在这里，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这些。”

    nbsp“或者，是为了等有人来完成它未竟的事。”故人补充。

    nbsp沈清璃后退半步，眉心微蹙。“如果龙脉之力被强行抽出，会怎样？”

    nbsp“不是抽出。”故人摇头，“是转化。把滋养万物的力量，变成可操控的武器。就像将灵泉引上高台，借势驱动千钧机关——水本身未变，却成了杀伐之力的源头。一旦失控，堰坝崩塌，洪流所至，生灵尽毁。”

    nbsp每一次地裂，并非失败……而是他们在测试大地承受的极限。

    nbsp叶凌霄的目光落在壁画最末端。那里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三道竖线，中间一道最长，两侧稍短，呈对称分布。他认得这个标记——三年前在北境废城，他曾在一个倒塌的祭坛上见过同样的图案，当时那里刚经历一场地裂，数百人无一生还。

    nbsp“他们已经在做了。”他说，“不止一次。”

    nbsp沈清璃猛地抬头，“你是说，之前的灾变……都是试炼？”

    nbsp“不是试炼。”故人声音低哑，“是校准。每一次断裂，都在调整引脉的角度，直到找到最合适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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