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幻境之中寻真相[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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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灵力逆流。”他指了指自己胸口，“幻境在改我们的灵气走向。不是攻击，是驯化。让我们觉得舒服，就不想走。”

    nbsp她闭眼，试着运转功法。灵力刚动，就撞上一层阻力，像是钻进泥里。她猛地睁眼：“它在模仿地脉节奏，但频率错了。九转天医诀第三重，灵气回环是七息一转，这里是六息半。”

    nbsp“锚点在那边。”叶凌霄抬手指向通道深处，“灵力从一点扩散，像水波。我们得找到它，但不能硬破。一动，它就加固。”

    nbsp沈清璃点头，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数脉搏。她忽然皱眉：“刚才那杯酒……为什么没落地？”

    nbsp叶凌霄回头看。

    nbsp酒杯还悬着，光雾缠绕，像茧。杯中酒红得发黑，表面泛着一层油光。

    nbsp“它在等你喝。”他说，“你要是喝了，就出不去了。”

    nbsp沈清璃盯着那杯酒，忽然抬手，一掌拍向空中。

    nbsp掌风扫过，光雾晃了晃，酒杯却没碎。

    nbsp“试了也没用。”叶凌霄说，“幻境不靠实体支撑。我们打的是念头，不是东西。”

    nbsp“那怎么破？”

    nbsp“找破绽。”他盯着她，“它用你最想要的，但改一点点。死结，血酒，青铜环——都不是你记忆里的东西。”

    nbsp沈清璃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呢？你看见什么？”

    nbsp“师傅活着，教我剑法最后一式。”他声音低下去，“他说‘练得不错。”

    nbsp她看着他，没说话。

    nbsp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十八年，师傅从没夸过他一句。

    nbsp“可他不会喝茶。”叶凌霄冷笑，“刚才他递茶给我，梅蕊熏的。他嫌香，说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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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沈清璃点头：“它在补漏洞。它知道我们怀疑，就开始圆谎。”

    nbsp“但它补得太多。”叶凌霄盯着通道深处，“补得越多，破绽越多。”

    nbsp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nbsp“它在篡改记忆。”

    nbsp话音落，周围场景猛地一震。药庐的墙和厅堂的柱子交错闪现，声音混在一起——师傅在讲剑式，族老在念族训，母亲在喊“阿璃喝汤”，声音重叠，像几十个人同时说话。

    nbsp叶凌霄捂住耳朵，太阳穴突突跳。沈清璃咬唇，指尖掐进手腕。

    nbsp“它怕了。”她低声道。

    nbsp“不是怕。”叶凌霄喘着气，“是急了。它要我们沉下去，可我们没沉。”

    nbsp他伸手抓住她肩膀：“别听，别看。只记破绽——死结，血酒，医典，茶香。这些才是真的。”

    nbsp沈清璃点头，呼吸慢慢稳下来。她闭眼，不再试图对抗幻象，而是去听，去看，去记那些不对的地方。

    nbsp药炉的烟是直的，可山中湿气重，烟该是歪的。

    nbsp师傅翻书用右手，可他左撇子。

    nbsp族老戴的是金镯，可他从不戴饰物，说“俗物乱气”。

    nbsp她睁开眼，声音冷下来：“它在拼凑记忆，但拼错了。”

    nbsp叶凌霄看着她，眼里有了一丝光。

    nbsp“我们能出去。”

    nbsp她没回答，只是抬手，抹掉掌心干涸的血。那道裂口还在，碰一下，又渗出一点红。

    nbsp通道深处，光雾微微波动，像呼吸。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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