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集:航海之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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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们围着篝火烤衣服,谁都没再说话。
nbsp34;这就是大海。34;老周往火堆里添了块木头,火星噼啪溅起,34;它能给你鱼获,也能吞掉整条船。当年我爹就是在这样的浪里没的。34;他从怀里掏出块晒干的海马,34;但只要活着回来,就能带些稀罕物给娃们。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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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三、无名之岛
nbsp第十四天清晨,了望的水手突然高喊:34;有岛!34;
nbsp赵佗爬上桅杆了望台,果然看见东南方向有片墨绿色的陆地。岛屿被白色的沙滩环绕,茂密的树林里隐约露出红色的果实。船队放慢速度靠近,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奇异花香。
nbsp34;派十个人乘小艇探查。34;赵佗放下望远镜,34;带足弓箭,若有土着,先示以善意。34;
nbsp老周自告奋勇带着五个渔民和五个士兵登岛。沙滩上满是奇形怪状的贝壳,树林里的鸟儿羽毛五彩斑斓。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藤蔓——那里挂着一串拳头大的紫色果实,晶莹得像宝石。
nbsp34;是葡萄吗?34;年轻士兵伸手想去摘,被老周拦住。34;别碰,海里的东西,越好看越毒。34;他从腰间解下砍刀,砍断旁边的树枝扔过去,果实落地的瞬间,一群色彩斑斓的小蛇从落叶里窜了出来。
nbsp众人惊出一身冷汗。继续往岛中心走,他们发现了一处天然淡水泉,泉边有火烧的痕迹。34;有人来过。34;赵佗蹲下身查看灰烬,34;看这灰的颜色,不会超过半年。34;
nbsp就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窸窣声。十几个皮肤黝黑的土着手持长矛钻出,他们的发髻上插着鹦鹉羽毛,腰间围着麻布短裙。双方对峙的刹那,老周突然想起临行前徐福的嘱咐,忙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青铜小刀扔过去。
nbsp土着们看见小刀,脸上的警惕渐渐变成好奇。领头的老者捡起刀翻看,忽然用生硬的中原话问:34;你们......是秦人?34;
nbsp原来这岛名叫34;琉璃洲34;,岛上的人是百年前越国遗民。老者说,往南行三日,有更大的陆地,那里的人用黄金做器物,还会种一种能织布的树。34;他们的船很小,不敢走远。34;老者指着秦人的鲸舟,眼神里满是敬畏,34;像你们这样的大船,能抵得住黑风涛。34;
nbsp四、归来与远航
nbsp三个月后,当船队出现在琅琊港时,整个郡都沸腾了。水手们带回的物产堆满了码头:琉璃洲的紫色珊瑚能在夜里发光,南方大陆的34;木棉34;纤维比蚕丝更坚韧,还有用象牙雕刻的人像,眼珠竟是用宝石镶嵌的。
nbsp赵佗的奏报很快送到咸阳。嬴政看着地图上新增的岛屿和航线,当即下旨:在琅琊设立34;海司34;,由章邯统领,招募万人造船百艘;徐福精通海事,封为34;海师34;,负责训练水手;赵佗所率船队,明年开春再次远航,务必找到那片产黄金的大陆。
nbsp消息传开,中原的百姓纷纷涌向琅琊。有想靠航海发家的商人,有擅长木工的工匠,甚至有儒家弟子带着典籍,想将中原教化传到海外。老周的儿子小周原本在郡县学堂读书,此刻也缠着父亲要上船当学徒。
nbsp34;海上可不是闹着玩的。34;老周弹了弹儿子的额头,却在夜里悄悄给他缝了件防水的油布袄。徐福正在修订《海道针经》,将渔民口耳相传的经验与墨家的机械术结合,画出更精确的航线图。章邯则监督着工匠们打造更大的船,新船将安装投石机,既能抵御海盗,也能在必要时展示武力。
nbsp开春那天,五十艘鲸舟组成的船队再次启航。这一次,船上不仅有水手和士兵,还有农官带着谷种,医师背着药箱,甚至有两个史官,要将见闻一一记录。赵佗站在旗舰的船头,腰间除了虎符,还多了块徐福送的罗盘,指针永远指向北方。
nbsp老周的渔歌在船队间回荡:34;长风起兮帆飞扬,渡沧海兮寻四方。34;海鸥在桅杆间穿梭,仿佛在为他们引路。远处的海平面上,朝阳正挣脱云层,将金色的光芒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也照亮了秦国人从未踏足的远方。
nbsp码头边,送别的人群中,小周挤在最前面,手里紧紧攥着父亲给他的船票。明年,他也要登上这样的大船,去看看那些在故事里才有的岛屿和大陆。而在咸阳宫,嬴政正将新绘制的海图挂在墙上,图上的航线如血脉般延伸,终将与陆地上的驰道相连,织成一张覆盖天下的网。
nbsp海风掠过船头,带着咸湿的气息,也带着一个王朝探索未知的雄心。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船帆上的34;秦34;字时,赵佗忽然明白,有些征途或许永远没有终点,但只要扬起风帆,脚下的波涛便会成为新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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