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集：丰收的喜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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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着刻度。赵二牛看着自家的粟米簌簌落进斛里，仓吏用木尺刮平，大声报数：34;上等粟三石整，余粮两石五斗，可入集市！34;

    nbsp接过仓里给的回执，竹简约指宽，上面用红漆写着34;缴讫34;二字。赵二牛把回执揣进怀里，贴着心口的地方还有张纸——是前几日去集市，识字的先生帮他写的卖粮帖子，说34;写明成色，好讨价34;。

    nbsp粮仓后的空地上，十几个商贩正支着摊子。有穿赵国旗袍的粮商，也有本地的酒坊掌柜。赵二牛刚把余粮卸下来，就有个络腮胡的汉子凑过来：34;老哥，你的粟米多少钱？我酿酒用。34;

    nbsp34;二十钱一斗。34;赵二牛报的价，是里正教的，34;上等粟，出酒多。34;

    nbsp汉子弯腰抓了把粟米，在手心搓了搓：34;值这个价！我全要了。34;

    nbsp钱袋沉甸甸的，秦半两的铜腥味混着新粮的气息钻进鼻孔。赵二牛捏着钱袋往集市走，脚步都轻快了。街面上比去年热闹十倍，绸缎铺、陶坊、肉铺挤挤挨挨，连卖糖人的都多了两个摊位。

    nbsp34;二牛哥，买块布给娃做新衣？34;王寡妇在布摊前招手。摊主见是秦人，笑着展开一匹蓝布：34;这是三晋来的好布，用新法织的，结实着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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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赵二牛摸了摸钱袋，咬牙买了半匹。又在肉铺割了斤肉，掌柜的用草绳捆好：34;今年猪都养得肥，多亏了新法里说的39;积肥法39;。34;

    nbsp往回走时，天色已擦黑。粮仓的灯亮了，照得墙上的告示格外清楚：34;今岁粮产倍于往年，特开仓放粮三日，平价售与百姓。34;几个老秦人凑在告示前，有人念出声，有人抹着眼泪：34;活了一辈子，没见过官府卖平价粮;

    nbsp四、夜田里的新火

    nbsp回到村里时，晒场上还亮着灯火。男人们在脱粒，女人们借着月光簸谷，孩子们提着灯笼跑来跑去，灯笼上写着34;丰34;字。里正提着酒坛挨家倒：34;今年余粮多，酿了新酒，都尝尝！34;

    nbsp赵二牛端着酒碗，坐在自家田埂上。新割的粟秆堆成小山，散发着甜甜的气息。远处的打谷场上，忽然响起了鼓声——是村里的老鼓手，去年还说34;奏乐得有雅乐34;，如今却敲着新做的牛皮鼓，唱着卫鞅编的《垦草歌》。

    nbsp34;二牛哥，你看天上！34;王寡妇的小儿子指着夜空。几颗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光尾，像去年战场上秦军的火把。

    nbsp他忽然想起刚入秦的那个冬天，冻得缩在破庙里，听老秦人说：34;秦地苦寒，十年九荒。34;可现在，他望着满场的谷堆，摸着怀里的钱袋，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暖意。

    nbsp34;明年要再买两顷田。34;赵二牛对婆娘说，34;让娃去学堂认字，将来也能当个小吏。34;

    nbsp婆娘笑着点头，往他碗里夹了块肉。肉香混着酒香，飘在夜风中。远处的水渠边，有人在唱新编的歌谣，调子忽高忽低，却听得人心里发烫：

    nbsp34;渭水长，秦地广，

    nbsp新法立，五谷昌。

    nbsp男耕田，女织裳，

    nbsp仓廪实，国威扬;

    nbsp月光洒在刚翻过的土地上，软乎乎的像铺了层银。赵二牛把空碗往地上一放，起身扛起锄头——要趁着墒情好，翻耕土地，好种明年的麦子。锄头是新打的，铁刃在月光下闪着亮，刨进土里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应和远处的歌声。

    nbsp他知道，这声音里，藏着秦国的新日子。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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