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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会议室的冷板凳 00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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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那边沉默了几秒,音乐声小了些。“你们有样品吗?”李老师问。

    nbsp“还没有,但我们能做出来!”叶东虓握紧了手机,“给我们半个月,不,十天!我们一定做出样品!”

    nbsp又沉默了一会儿,李老师说:“行,我给你个地址。十天后,带样品来公司。成不成,看你们的东西硬不硬。”

    nbsp挂了电话,叶东虓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厂区。远处,有间车间的窗户亮着灯——是王师傅,还在仓库里琢磨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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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摸出烟盒,只剩最后一根了。点燃,烟雾在月光里散开。他想起大学时,和江曼还有同学在实验室熬夜,也是这样,为了一个数据,为了一个零件,眼里有光。

    nbsp“锈死的齿轮,也能重新转起来。”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厂区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nbsp第三章:车间的第一缕光

    nbsp第七天清晨,叶东虓被一阵金属敲击声吵醒。他蜷缩在办公室的长椅上,身上盖着件旧大衣——为了赶进度,这几天他几乎没回家。

    nbsp推开车间门,王师傅正蹲在车床旁,手里拿着个小砂轮,打磨一块金属片。“王师傅,您怎么来了这么早?”

    nbsp老人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睡不着,琢磨着把传感器的固定座改改,这样装起来更稳。”

    nbsp车间里已经有了动静。李姐在清洗仓库里的旧仪表外壳,小周蹲在地上焊线路板,另外两个技术员在调试电脑里的程序。江曼正站在黑板前画图,晨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她身上镀了层金边。

    nbsp“早。”她转过身,手里捏着半截粉笔,“刚收到供应商的消息,传感器中午就能到,我跟他们说好了,先付一半货款,剩下的下个月结。”

    nbsp叶东虓心里一松。他昨天跑了三家亲戚,才凑够五千块,总算能把零件先拉回来。“程序怎么样了?”

    nbsp“差不多了,”小周推了推眼镜,屏幕上是跳动的代码,“能实现实时传输压力数据,手机APP也能接收,就是响应速度还得调调。”

    nbsp“我跟王师傅试过几台了,”李姐拿着块抹布擦手,她以前是质检组长,眼神比卡尺还准,“外壳钻孔不影响密封,就是得慢点儿,别把螺纹搞坏了。”

    nbsp叶东虓走到车床旁,王师傅手里的金属片已经成型,弧度正好能卡住传感器。“您这手艺,还是这么绝。”

    nbsp老人嘿嘿笑了:“老骨头了,就这点用处。”他忽然压低声音,“东虓,我昨天回家翻箱子,找着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枚黄铜徽章,上面刻着“红星仪表厂nbsp1982”。

    nbsp叶东虓捏着徽章,冰凉的金属带着点温度。“等厂子好了,咱们给每个人都做一枚新的。”

    nbsp“那敢情好。”王师傅眼睛亮了。

    nbsp中午,传感器送来了。五个大箱子堆在车间门口,拆开时,银色的小零件在阳光下闪着光。江曼付了货款,手里的收据轻飘飘的,却像有千斤重。

    nbsp“开工!”叶东虓喊了一声。

    nbsp车间里顿时忙开了。王师傅负责在仪表底座上钻孔,李姐检查每个零件的精度,小周和技术员们往里面装传感器、焊线路,叶东虓则守在电脑前,一遍遍测试数据传输。江曼跑前跑后,又是递工具,又是记进度,额头上渗着汗。

    nbsp傍晚时,第一台改装好的智能压力表出炉了。银灰色的外壳,上面还留着李姐擦过的痕迹,屏幕上跳动着实时压力值,旁边的指示灯闪着绿光。

    nbsp“试试无线传输。”叶东虓打开手机APP,点击“连接”。

    nbsp几秒钟后,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误差0.3%。

    nbsp“成了!”小周兴奋地跳起来。

    nbsp王师傅凑过来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这玩意儿,真能自己报数?”

    nbsp“不光能报数,”江曼笑着说,“压力超标了还会自动报警,工厂里的人在办公室就能看着,不用跑现场了。”

    nbsp老人摸了摸仪表外壳,又摸了摸手机屏幕,眼眶有点红:“咱们红星的表,也能跟上时代了。”

    nbsp那天晚上,他们一共改出了五台样品。叶东虓把它们小心翼翼地装进泡沫箱,外面贴上“红星智能仪表”的标签——那是江曼用打印机打的,字体还带着点歪。

    nbsp“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江曼把箱子捆好,“多个人,多份底气。”

    nbsp叶东虓看着她眼里的光,点了点头。

    nbsp第二天清晨,天彻底放晴了。叶东虓和江曼抱着样品箱,站在厂区门口等车。阳光洒在“红星仪表厂”的厂牌上,那些斑驳的锈迹,好像也没那么刺眼了。

    nbsp“你说,李老师他们会要吗?”江曼低头看着箱子,有点紧张。

    nbsp叶东虓抬头看了看天,蓝得透亮。“咱们的东西好,怕什么?”他忽然笑了,“再说,就算这次不成,咱们不是还有四台样品吗?总有地方要。”

    nbsp公交车来了,他们抱着箱子上去,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箱子放在腿上,沉甸甸的,像揣着一团火。

    nbsp车窗外,镇上的早点摊冒着热气,骑自行车的人按着铃铛经过,卖菜的小贩在吆喝。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nbsp叶东虓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忽然想起老厂长笔记本里的一句话:“春天总会来的,再冷的天,也挡不住种子发芽。”

    nbsp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箱子,里面的仪表正安静地躺着,像一颗颗等待破土的种子。

    nbsp第四章:会议室的冷板凳

    nbsp李老师的公司在开发区,一栋亮闪闪的玻璃楼。叶东虓和江曼站在门口,看了看彼此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又紧了紧怀里的样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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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别紧张,”叶东虓低声说,“就当是给老同学展示毕业设计。”

    nbsp江曼点点头,却还是把头发理了理。

    nbsp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李老师坐在主位,旁边是技术部和采购部的负责人。叶东虓把样品摆在桌上,打开电源,手机APP上立刻跳出数据。

    nbsp“这是在老款压力表基础上改的,”他尽量让声音平稳,“保留了原来0.5%的精度,加了无线传输模块和智能预警系统,适配现在的工业物联网平台。”

    nbsp技术部的张经理拿起样品,翻来覆去地看,又用游标卡尺量了量尺寸。“外壳改动不大,你们生产线没换?”

    nbsp李老师的公司在高新区的产业园里,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叶东虓抱着样品箱,手心全是汗——箱子里是四台改装好的智能压力表,王师傅带着人熬了三个通宵才赶出来的。

    nbsp“这是‘启明科技?”江曼仰头看大楼招牌,“做工业物联网的,规模不小。”

    nbsp叶东虓嗯了一声,心里却七上八下。他昨晚特意查了这家公司,主要给大型化工厂做监测系统,他们的小仪表能不能入眼,还是未知数。

    nbsp前台领着他们进会议室时,李老师已经在等了,旁边还坐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胸牌上写着“技术部nbsp张主管”。

    nbsp“东虓,小江,坐。”李老师笑着招手,“这是我们技术部的张峰,负责项目对接。”

    nbsp张主管点点头,眼神落在样品箱上,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叶先生,江女士,李老师说你们做了智能仪表?”

    nbsp叶东虓赶紧打开箱子,把压力表摆到桌上。“张主管您看,这是在传统压力表基础上改的,加了我们自研的传感器和无线模块,能实时传输数据,误差控制在0.3%以内,比国标还严。”

    nbsp张峰拿起一台,翻来覆去地看,又用指尖敲了敲外壳。“外壳是旧的?”

    nbsp“是库存的半成品,”江曼解释道,“但核心部件都是新的,王师傅——就是我们厂的老钳工,亲手校准的,精度绝对没问题。”

    nbsp张峰没说话,掏出手机对着仪表上的二维码扫了扫。小周开发的APP立刻弹出界面,上面显示着实时压力数值。他又让叶东虓演示了数据预警功能,当模拟压力超过阈值时,手机果然响起了警报声。

    nbsp“功能还行,”张峰放下手机,语气淡淡的,“但我们的系统已经有稳定的供应商了,他们的设备是全进口的。”

    nbsp叶东虓的心沉了一下。“张主管,我们的优势是性价比。同样的功能,我们的价格能比进口设备低一半,而且……”

    nbsp“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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