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市场规则，适应调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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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二、价格并非决定因素，真正影响决策的是“社会认可符号”——是否有官方背书，是否与主流一致。

    nbsp三、民间存在规则缝隙——“物物交换”不属商业行为，不受摊位限制，可绕开登记制度。

    nbsp顾柏舟看完，低声问：“接下来怎么走？”

    nbsp“继续换。”我说，“不争摊位，不抢市口，只让想换的人换到。”

    nbsp他点头，继续誊抄清单。

    nbsp李商人终于走近。他没看我，目光落在手记上：“你这模式，踩在规外，却没破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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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不想破规。”我说，“我想知道规是怎么定的。”

    nbsp他冷笑：“规是商会定的。谁不守，货被扣，人被驱。”

    nbsp“那物物交换呢？”

    nbsp“民间自便。”他顿了顿，“但若规模大了，也会被盯上。”

    nbsp“目前三十盒，不算规模。”我合上册子，“我们只换不售，不标价，不留利润痕迹。”

    nbsp他盯着我：“你打算一直这么换？”

    nbsp“不。”我说，“等摸清规则，再决定怎么卖。”

    nbsp他沉默片刻，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又塞了回去：“你这样的人，不该被规矩压死。”

    nbsp“也不是要压死规矩。”我望向老槐树下的光影，“是让规矩，也能容下我们这种人。”

    nbsp他没再说话，退到一旁。

    nbsp日头偏西，第三位交换完成。织布妇人抱着礼盒离开时，回头说了句：“明天我还来，要是还有，我想换两盒，一盒给我婆婆，一盒给我妹妹。”

    nbsp我点头，将“153”编号记入手记。

    nbsp林婶的孙女画的太阳还贴在木牌上，边缘被风吹得起翘。顾柏舟用浆糊又压了一角。

    nbsp我解开披风，搭在桌角，遮住半边盒子，以免日晒。

    nbsp一位穿青布衫的男子驻足良久，终于开口：“我能看看那本手记吗？”

    nbsp我把册子递过去。他翻到空白页，问：“如果我想换，但没东西可换，能用工换吗？”

    nbsp“工？”我问。

    nbsp“我会刻字，能在盒子上刻名字，刻祝福。”他说，“一天可刻十盒。”

    nbsp我看着他：“你不是商户？”

    nbsp“不是。”他说，“我是落榜的秀才，现在给人抄书。”

    nbsp我接过手记，在新一页写下：“共耕协作，不限物易，技艺亦可。”

    nbsp“明天。”我说，“你来，我们谈。”

    nbsp他点头，将手记还我，转身走入街市人流。

    nbsp顾柏舟低声问：“真用他？”

    nbsp“用。”我说，“我们缺刻工，也缺让字迹更稳的人。”

    nbsp他不再问，低头继续记录。

    nbsp李商人第三次路过，这次停下了。他看着那张新增的太阳，又看向我。

    nbsp“你不是在适应规则。”他说，“你是在学怎么绕过它。”

    nbsp我没否认。

    nbsp“小心。”他说完，转身走了。

    nbsp天光渐暗，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nbsp我翻开手记最后一页，写下今日总结：

    nbsp规则不是墙，是网。

    nbsp有的眼紧，有的眼松。

    nbsp我们不必撞破它，只要找到能过的缝隙。

    nbsp顾柏舟合上笔册，抬头：“明日还来？”

    nbsp“来。”我说，“带更多盒子。”

    nbsp他点头，开始收拾桌角。

    nbsp我伸手按住“共耕15”号盒，防止它被风掀动。

    nbsp布包重新系好，马车未动，轮子压着半片落叶。

    nbsp一位税吏模样的人站在街口，朝这边望了一眼，没走近。

    nbsp我低头，看见织布妇人留下的交换单边缘，有道折痕，像是被反复打开过。

    nbsp我伸手抚平它，夹回手记。

    nbsp顾柏舟牵起马缰，站在我身侧。

    nbsp李商人站在十步外，手中那张纸再次抽出一半，又缓缓塞了回去。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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