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享受宁静，感悟生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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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拽我裙角：“娘，我也想看。”

    nbsp我把她抱起来，让她骑在肩上。她咯咯笑，伸手想去抓花穗，我轻轻拦住：“不能碰，它们在长大。”

    nbsp她乖乖缩手，趴在我耳边说：“那我给它唱歌好不好？”

    nbsp我点头。她就哼起来，调子歪，词也乱，可声音软，像风吹过豆荚。麦穗轻轻晃，像是在听。

    nbsp傍晚，顾柏舟挑水回来，把井水倒进陶缸里，冰了几块酸梅汤。他递给我一碗，自己坐到门槛上，擦了把汗。

    nbsp“今天地里，麦花开了一大片。”我说。

    nbsp他嗯了声，低头喝汤，忽然笑了：“你以前在镇上那会儿，走路都带风，眉头从来没松开过。”

    nbsp我一怔。

    nbsp“现在不一样了。”他抬眼，“你走路慢了，话少了，可笑得多了。”

    nbsp我没说话，低头啜了口汤，酸甜沁到牙根。院里蝉鸣正盛，一阵压一阵，像雨打竹叶。雅柔趴在我膝上，手指点着天边刚冒头的星子，一颗、两颗地数。

    nbsp承安蹲在墙角，拿小木棍在地上划，嘴里念念有词：“松土三寸，浇水四成半……”

    nbsp我忍不住笑出声。

    nbsp顾柏舟也笑：“这孩子，魔怔了。”

    nbsp“不是魔怔。”我说，“是他看明白了，种地不是为了听谁讲课，是为了看见花开，听见苗长，是为了回家能喝上一碗热粥。”

    nbsp他静静看着我，良久才说：“那你呢？你现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nbsp我仰头，看天色由青转暗，星子越冒越多。风从院外吹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nbsp“以前我觉得，是为了改变什么。”我轻声说，“为了让女人也能说话，让穷人家的孩子有书读，让种地的人不再被欺负。”

    nbsp他没打断。

    nbsp“可现在……”我顿了顿，“我现在做这些，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看土翻起来的样子，喜欢听锄头碰石头的响，喜欢孩子蹲在地头问我‘为什么。我喜欢，就够了。”

    nbsp他没说话，只是把酸梅汤碗往我这边推了推。

    nbsp夜更深了，蝉声渐歇，只剩风在树梢打转。雅柔在我膝上睡着了，小嘴微张，呼吸轻得像羽毛。承安还在地上划，炭笔尖“沙沙”响，忽然抬头。

    nbsp“娘，明天我们还来吗？”

    nbsp我正要答，顾柏舟先开了口：“来。明天我们全家都来。”

    nbsp我点头，伸手去抱雅柔。她身子软，头歪在我肩上，一缕发丝蹭着我脖子，痒痒的。

    nbsp我站起身，脚步轻，怕惊了她的梦。顾柏舟提了灯笼跟上来，光晕洒在院中，照见地上那行还没写完的字——

    nbsp“四……成……”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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