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携手共进，克服阻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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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临走时，把一张叠好的纸塞进石缝里。我等人都散了，才拿出来看，是他们自己画的农事流程图，歪歪扭扭写着“先松土，再浇水，三日后看苗”。

    nbsp夜里，我坐在灯下整理记录本。顾柏舟端了碗热汤进来，放桌上，看我一眼，又看篮子里堆着的旧卡和新纸。

    nbsp“今天又有五个人来抄卡。”我说。

    nbsp他没应声，只坐下来，拿起我缝了一半的布条，手指粗糙，针脚却稳。

    nbsp“你累不？”他问。

    nbsp“不累。”我说，“他们开始信了。”

    nbsp他低头缝了几针，声音低下来：“可族老还在盯着。林婶昨儿被她男人骂了一顿，孩子都吓哭了。老陶叔也不敢在人前说话。你这样撑着……若太难，便歇一歇。”

    nbsp我望着窗外田头那盏未熄的灯，火苗在风里晃，却一直没灭。

    nbsp“我不是为了争对错。”我说，“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地可以这么种，日子可以这么过。有人愿意看，我就讲；有人愿意学，我就教。我不争，也不退。”

    nbsp他沉默许久，把最后一针缝完，剪断线头，举起布条给我看：“写什么？”

    nbsp我接过，看那粗布上歪歪扭扭的字，笑了：“写‘一起种地。”

    nbsp他点头：“好。明天我给你挂田头。”

    nbsp第三天清晨，我到田头时，那面新旗已经插在试验田中央。布是旧衣改的，边角还有补丁，但四个字写得端正。风一吹，布条哗啦作响。

    nbsp我贴上今日农事卡：“今日不松土，浇水一次，量至土湿四成半。”

    nbsp林婶来了，老陶叔来了，两个后生也来了。他们不再躲远，就站在木板前，低头抄录。抄完，一人问：“云姐，我们……能不能也做个记录卡？像你那样？”

    nbsp“能。”我从篮子里取出一叠粗纸，“每人一张，自己记。记错了不要紧，改就是了。”

    nbsp林婶忽然抬头：“咱们不叫组，也不立名。就叫……‘想把地种好的人。”

    nbsp众人低声应和。

    nbsp老陶叔掏出他的对比记录，递过去：“我两家田，一用卡一不用，苗高差半掌。你们自己看。”

    nbsp纸在众人手里传了一圈。有人低头不语，有人反复摩挲那行数据，有人悄悄把纸角折了个角，打算带回家抄。

    nbsp我正要把卡片收进篮子，坡下又来了人。

    nbsp三个妇人，一人提灯，两人手里攥着纸笔，脚步急，裤脚沾满泥点。到了田头，其中一人喘着气问：“云姐，我们……还能记卡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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