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皇帝认可，赐予特权[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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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显带来的密信在灯下泛着微黄的光，我盯着那行“你得再写一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角。柏舟站在门边，手里还握着刚从田里带回的锄头，铁刃沾着湿泥。

    nbsp“不能再等。”我说。

    nbsp他没说话，只是把锄头靠在墙边，取下斗笠，走到桌前吹灭了快燃尽的灯芯。火星跳了一下，屋里暗了半瞬，他又重新点了一盏。

    nbsp我铺开新纸，系统界面在脑海中展开。【文书辅助模式】自动激活，将“贸易数据透明化”转为“商路可稽”，将“女性经济独立”改为“妇人劳作自养其家”。我不改，一字一句照录。这一回，我不再以“草民”开头，而是用了王大人暗示的格式——《农桑利弊十二策》。

    nbsp写完时天刚蒙亮。我将奏折装入竹筒，用油布裹紧，交到林婶儿子手中。“送去农官署，说是献良种的附文，不可经他人手。”

    nbsp他点头跑了出去。

    nbsp三日后，宫里来了人。

    nbsp不是官差，也不是太监，而是一个穿青布短衣的老杂役，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株干枯的稻穗。他在我家院外停下，低声说：“农官署看了你的策论，转呈御前。陛下问，献种之人，可愿入宫一见？”

    nbsp我心头一紧。

    nbsp“怎么见？”

    nbsp“侧门入，素衣不拜，只说农事。不可带物，不可逾矩。”

    nbsp我回屋换了最旧的一件麻衣，发髻用木簪固定，未施脂粉。临行前，柏舟塞给我一个小布包。

    nbsp“带着。”他声音低，“万一要证。”

    nbsp我没打开，只揣进怀里。

    nbsp宫门比想象中小，一道窄巷通向内院，两旁是灰墙，墙根长着青苔。老杂役引我穿过几道回廊，最终停在一间敞厅外。厅内无匾，只摆着一张长案，案后坐着一人，身穿明黄常服，未戴冠冕。左右各立一名内侍，垂首不语。

    nbsp我停在门槛外，双手交叠于身前。

    nbsp“民妇云氏，奉召陈农事。”我开口，声音稳。

    nbsp皇帝抬眼，目光落在我脸上，片刻后皱眉：“女子入宫陈策，前所未有。你可知礼？”

    nbsp“民妇知礼。”我低头，“不敢议政，只敢言田土之事。若陛下嫌越矩，民妇即退。”

    nbsp他没说话，手指在案上轻点两下。

    nbsp我从怀中取出柏舟给的布包，打开，取出三样东西：一袋灵水稻米、一瓶青蒿粉、一本手抄账册。

    nbsp“此米，乃海外换回良种，亩产三石，去年在南村试种，收成翻倍。”我将米袋放在案前，“此粉，救过十七人性命，皆有医馆印证。此册，记三百二十七户妇人采花制皂所得，日均三十文，可养身供学。”

    nbsp案后的手指停住了。

    nbsp“你商队所纳之税，户部有录。”皇帝缓缓道，“去年实缴八千二百两，确够修三十里官道。”

    nbsp“是。”我仍低着头，“民妇所求，非权非名。只愿田中之物，能出得去；外头之利，能进得来。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妇人也能凭劳力立身。”

    nbsp厅内静了片刻。

    nbsp一名随侍大臣轻咳一声：“此妇言辞恳切，然女子面圣，已破旧例，若再许其递策，恐开不当之门。”

    nbsp皇帝没看他，只盯着那本账册。

    nbsp“你说妇人劳作自养其家？”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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