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星霜闲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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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的纹路，突然显现出清晰的星斗图案，34;后来他跟着个苗女走了。34;

    nbsp早斋的素包子蒸得有些过火，师父却吃得津津有味。我注意到他特意把包子皮撕成小块，排在青瓷碟里——正好是北斗七星的形状。34;龙婆没告诉你吧？34;师父突然说，34;她年轻时在青城山学过道。34;一颗红豆馅从包子皮里滚出来，在34;天枢34;位停下，34;所以她的虫笼，总按二十八宿排列。34;

    nbsp午后帮师父整理药材时，我发现他特意把新收的陈皮放在西窗下。34;让它们听听虫笛的声音。34;师父说着，把我带回的檀木虫笛系在窗棂上。山风掠过笛孔时，那些陈皮竟然微微颤动，像是某种古老的共鸣。

    nbsp晚霞染红道观飞檐时，师父带我去后山找34;听泉石34;。那是块布满蜂窝状孔洞的怪石，据说能记录经过它的一切声响。师父让我把虫笛按在最大的孔洞上，石头深处立刻传来潺潺水声，其间夹杂着奇特的频率。

    nbsp34;这是二十年前的龙婆。34;师父的袖袍在暮色中猎猎作响，34;她当年在这块石头前，用虫笛唤醒了冬眠的蛇。34;随着声纹变化，石孔里突然传出清越的剑鸣——原来师父年轻时，曾用青锋剑为她的虫笛伴奏。

    nbsp回到寮房已是星斗满天。我摸出枕头下那本《虫薮》，发现扉页多了行新鲜的墨迹：34;人如虫，道如茧。34;笔锋转折处，分明是师父的手笔。窗外，系着虫笛的陈皮在月光下轻轻摇晃，投在窗纸上的影子，恰似一只正在结茧的春蚕。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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