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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梅雪同寂,帝心独寒[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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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渍,添了几分英气。

    nbsp皇上执起自己的酒杯,唇角微扬:“你这酒量,倒比十三哥还豪爽。”

    nbsp“皇上谬赞了。”华妃笑着添酒,“臣妾不过是觉得,除夕夜就该尽兴些。

    nbsp此时乐声响起,戏班在殿侧开嗓,唱的是《上元乐》。

    nbsp皇后执起公筷,夹了一块杏仁酥:“这点心做得精致,是谁家的手艺?”

    nbsp负责膳食的太监忙回话:“回皇后娘娘,是御膳房新请的苏帮师傅做的。”

    nbsp“嗯,赏。”皇后的认可让殿内气氛更热了些。

    nbsp华妃看向坐在下首的齐妃:“姐姐尝尝这道糟熘鱼片,是用太湖白鱼做的,鲜得很。”

    nbsp齐妃笑着应下,举杯回敬。

    nbsp酒过三巡,皇上看向华妃:“你安排的戏班,唱腔倒是地道。”

    nbsp“皇上喜欢就好。”华妃欠身,“这班底是京里‘凤仪班的头牌,臣妾特意让人请了来,就盼着能助助兴。”

    nbsp“有心了。”皇上饮尽杯中酒,目光掠过满堂灯火,“今儿是除夕,不必拘着礼数,多饮几杯无妨。”

    nbsp殿内的笑声与戏文声交织在一起,鎏金宫灯的光晕落在每个人脸上,映出几分难得的松弛。

    nbsp华妃望着皇上举杯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言笑晏晏的众人,忽然觉得,这寒冬里的暖意,原是这般熨帖人心。

    nbsp除夕夜宴的鎏金宫灯映得满殿通明,阶下妃嫔们鬓边珠翠流转,裙裾上的金线在烛火下织出浮华的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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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皇上执杯的手指在青玉杯沿轻轻摩挲,目光扫过那些涂脂抹粉、笑靥盈盈的面孔,忽然觉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都染上了俗气。

    nbsp“今年的红梅开得倒好。”

    nbsp他望着桌案中央那盆斜插的红梅,花瓣上还凝着人造的霜雪,恍惚间竟看出些纯元皇后生前侍弄花草的模样——

    nbsp那时她总说,宫里的花匠把梅枝捆得太规整,失了野趣。

    nbsp“皇上?”身旁的苏培盛见皇上半天没动杯,轻声提醒,“奴才让御膳房呈新酿的屠苏酒来?”

    nbsp皇上摆摆手,忽然起身:“起驾,去倚梅园。

    nbsp苏培盛一愣,忙躬身应“嗻”,又想唤侍卫随行,却被皇上按住手腕:“不必惊动旁人,你跟着便是。”

    nbsp他拢了拢石青常服的衣襟,玄色披风扫过椅脚,没再看殿内众人,径直往殿外走去。

    nbsp果郡王正与庄亲王说着话,见皇上独自离席,忙放下酒杯,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紫貂大氅追出去:“皇兄!雪天路滑,臣弟陪您走走。”

    nbsp皇上脚步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

    nbsp檐外的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鹅毛似的雪片扑在明黄的伞面上,簌簌作响。

    nbsp苏培盛举着伞紧随其后,灯笼的光晕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照亮了通往倚梅园的石板路。

    nbsp偏殿廊下,安陵容正用银箸拨弄着碗里的莲子羹。

    nbsp她眼尾的余光瞥见皇上离席,又瞧见果郡王快步跟上,纤长的手指忽然收紧,银箸在瓷碗边缘划出轻响。

    nbsp“锦绣。”她声音压得极低,睫毛上沾着的细碎金粉随着眨眼轻轻颤动,“去看看皇上往哪处去了,别让人瞧见。”

    nbsp锦绣屈膝应下,掀起厚重的棉帘,缩着脖子钻进风雪里。

    nbsp她没敢走正门,绕到西侧的夹道,踩着积雪往倚梅园方向挪去。

    nbsp倚梅园的梅枝被雪压得低垂,枝头红梅裹着白雪,倒比殿里那盆人造景致鲜活百倍。

    nbsp皇上站在一株老梅下,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指尖很快冻得发红。

    喜欢。

第一百八十章 梅雪同寂,帝心独寒[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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