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心茧已破其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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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

    nbsp最终，天界的神明下场，和魔王萤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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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nbsp第三次，她是赛博朋克世界的统治者之一，却被反抗军的爱和勇气击败，凄惨地被吊在路灯上示众。

    nbsp再次睁眼，她成了反抗军两位领袖的孩子。

    nbsp十五年后，野心如毒藤般缠绕着她，两位一生正直的战士，终究拗不过孩子的执念，堕落成了新的“恶龙”。

    nbsp而她也再次站上权力巅峰，让资本萤的铁蹄踏遍世界。

    nbsp……

    nbsp这就是流萤经历的三次轮回。

    nbsp每一次“宿慧”对她而言，都像是带刺的礼物，看似是恩赐，却给他人和世界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nbsp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良久，终于沉声道，

    nbsp“轮回后的「我」，绝不能是现在的我！”

    nbsp“善！”周牧的声音带着几分欣慰。

    nbsp话音刚落，他周身光芒大盛。

    nbsp万千璀璨丝线急速汇聚，眨眼间化作一位粉发粉瞳、气质妖冶的形象，雌雄莫辨的面容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nbsp与此同时，血条上的信息也开始闪烁变换——

    nbsp“「Lv.99色孽·(本体)」”nbsp。

    nbsp“第一个问题。”周牧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如蜜，带着令人心悸的蛊惑，

    nbsp“若你饥饿时获得能吞噬他人记忆的面包，吃下便可饱腹，但会继承对方最黑暗的秘密——你会为生存吃下它嘛？”

    nbsp“肯定啊！”流萤理所当然的点头，“都快饿死了，还管什么黑不黑暗了！”

    nbsp周牧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眼底泛起奇异的光彩：“我喜欢你的选择。”

    nbsp“什么黑不黑暗的，当然要满足自己的求生欲再说！”

    nbsp话音未落，他身后四根泛着粉光的触手骤然探出，如毒蛇般划破空间，死死缠住流萤的四肢。

    nbsp“你……”流萤大惊失色，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

    nbsp“你这是做什么，是我哪里答错了吗？”

    nbsp周牧歪着头，笑容愈发迷人，声音甜得发腻，“自然没错，我最喜欢的，就是为生存去玷污灵魂的孩子。”

    nbsp他没有多做解释，眼神一转，继续道，

    nbsp“第二个问题。”

    nbsp“现在，我与你签订契约，你的每次肢体接触都能获得极致欢愉，但触觉敏锐度会永久下降1%，你准备何时撕毁契约？”

    nbsp话音刚落，流萤只感觉被触手束缚的手腕脚腕处，一股酥麻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nbsp她猛地瞪大双眼，脸色瞬间涨红，尖叫道，“现在就撕！”

    nbsp下一瞬，那奇异的感官体验戛然而止，四只触手也迅速收回。

    nbsp周牧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nbsp，“因为知晓自己定会沉沦，所以选择不去接触，真是不错的抑制力啊。”

    nbsp流萤大口喘着气，颤抖着揉了揉被束缚的手腕，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nbsp差点就变成不会思考的星努力了……

    nbsp她知道自己对这方面没什么抗性，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果断制止。

    nbsp有自知之明者，往往才能活的更久。

    nbsp她深谙此道！

    nbsp周牧见她一脸后怕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nbsp“最后一个问题。”

    nbsp“若你拥有永远填不饱的胃，但消化食物时能释放对应能量的力量——你会开始吞噬物质世界吗？”

    nbsp刹那间，流萤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扭曲，竟化作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洞。

    nbsp周遭的一切，无论是砂石、草木，还是远处的建筑，都开始不受控地向她涌来。

    nbsp而那些物质散发的味道，如同裹挟着银河碎屑的蜜浆，仅仅触及鼻尖，便化作万千星芒钻入肺腑。

    nbsp每一次物质的融入，都带来一种超脱尘世的美妙体验，令人沉醉其中。

    nbsp周牧看着眼前开始主动吞噬物质的小黑洞，无奈的笑了笑，

    nbsp“还算优秀的意志，说的过去的抑制力，和啥也不是的自制力。”

    nbsp说罢，他恢复黑发黑瞳的本相，抬手开始向小黑洞里投喂价格昂贵的高能量物质。

    nbsp不知过了多久，

    nbsp流萤终于从那无法满足的食欲中清醒过来，身形也恢复如初。

    nbsp她摸着自己高高鼓起的小肚子，感受着体内翻涌的恐怖能量，震惊道，“我这是吃了多少东西啊？”

    nbsp周牧摸了摸下巴，估算到，“大概，得昼夜不停的打工150「古戈尔」年？”

    nbsp「古戈尔：10的100次方，即1后面有100个0。」

    nbsp流萤一脸茫然，呆愣在原地，“您这是什么意思？”

    nbsp“什么意思？”周牧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通关失败的意思呗。”

    nbsp“按理说，通关失败，你应该形神俱灭才对，但你吃了本国师那么多好东西，岂能一死了之。”

    nbsp“所以，以后就留在本国师身边，给本国师打工吧。”

    nbsp流萤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了然，“国师大人，您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nbsp周牧毫不犹豫地点头，“确实不聪明！”

    nbsp流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突然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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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世间物质那么多，吃一点又怎么了？”

    nbsp“我的选择是，”

    nbsp“——我会吞噬物质世界，但也会努力控制住自己！”

    nbsp周牧摸了摸发烫的鼻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nbsp“嘻嘻，没唬住你。”

    nbsp“我还以为你会害怕得求饶来着。”

    nbsp但很快，他神色转为欣慰，唇角勾起温暖的弧度，

    nbsp“恭喜你，心茧已除，得复新生。”

    nbsp“从今往后，更自在的生活吧！”

    nbsp话音刚落，竞技场外骤然炸开绚丽的烟花。

    nbsp萤色光芒如星河倾泻，将整个场地染成梦幻的色彩。

    nbsp流萤却不为所动，目光直直地盯着周牧，

    nbsp“这其实……是专门为我构造的试炼吧。”虽是问题，但她的语气却异常肯定。

    nbsp“哦？”周牧眉头一挑，“何以见得？”

    nbsp流萤垂下眼睑，声音轻如呢喃，

    nbsp“第一关的「我执」，从一开始你就提醒我「回头是岸」。”

    nbsp“那些关于「我」的人生片段，都是最能触动我的。”

    nbsp她顿了顿，抬起头直视周牧，

    nbsp“第二关的「他执」，常人若想通过，需勘破执念、重塑神魂。”

    nbsp“哪有像我这样靠穷举过关的……”

    nbsp“第三关就更明显了。”

    nbsp她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

    nbsp“贪、痴、慢、疑、妄、嗔、执，除了最后一关有些费解，每一关都是为我量身定制。”

    nbsp“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nbsp“啪、啪、啪——”周牧笑着鼓了鼓掌。

    nbsp“我很开心，你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nbsp他忽然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

    nbsp“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nbsp“你最初所求的。”

    nbsp“——生命的意义。”

    nbsp流萤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nbsp答……案……？

    nbsp「执」……

    nbsp原来是……这样……

    nbsp……

    nbsp“诸法无自性，亦复无言说。”

    nbsp“意义终将于观测中坍塌。”

    nbsp“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nbsp“命自我立，福自己求。”

    nbsp“女施主，今日你是掌灯破局的如来，而我——亦是勘破执念的佛陀。”

    nbsp“它太过依赖未来了。”

    nbsp“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nbsp……

    nbsp流萤忽然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nbsp与此同时，第三朵大道之花在她身后徐徐绽放，璀璨光芒照亮整个演武场。

    nbsp她却浑然不觉，哽咽着说，

    nbsp“原来……这才是我的「执」……”

    nbsp周牧见状，脸上终于洋溢起灿烂的笑，

    nbsp“灵台刹那惊雷震，雾散云开见本真。”

    nbsp“热泪倾盆浑不觉，三花凝处九霄春。”

    nbsp“恭喜试炼者赢得第七场武斗。”

    nbsp“前路已定。”

    nbsp“心茧已破其三。”

    nbsp他的声音满是欣慰，又带着一丝好奇，

    nbsp“能告诉我，你所坚定的「道执」吗？”

    nbsp流萤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的遭遇，突然破涕而笑，

    nbsp“我生命的意义，就是允许别人不再需要意义！”

    nbsp“啧！”周牧有些赞叹，“大宏愿啊！”

    nbsp“你要是墟界本土生灵，说啥也得给你办个贷款，拴在本天道身边。”

    nbsp流萤听闻，脸上却露出一丝古怪。

    nbsp她犹豫了一下，突然语出惊人，

    nbsp“你好像……很想要我的身子……？”

    nbsp周牧瞬间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nbsp你他妈啥时候学的读心术？

    nbsp不对不对！

    nbsp我这个等级还能被读心吗？

    nbsp流萤看着周牧一脸懵逼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

    nbsp旋即，她强忍羞涩，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提醒道。

    nbsp“制衣店。”

    nbsp“澡堂。”

    nbsp“按摩师。”

    nbsp“还要我接着说吗？”

    nbsp周牧原本的神情瞬间僵在脸上。

    nbsp焯！

    nbsp我马甲掉了？

    nbsp怎么掉的啊？

    nbsp不是凭什么啊？

    nbsp我这个等级凭什么能被太乙发现啊？

    nbsp但周牧毕竟脸皮比较厚，很快镇定下来，干笑着圆场，

    nbsp“这不是帮你重建家园嘛……

    nbsp“哈哈哈……”

    nbsp“哈哈……”

    nbsp“哈……”

    nbsp笑声越来越弱，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nbsp流萤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憧憬，

    nbsp“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这种凡人产生兴趣。”

    nbsp“但我还是要和您说声抱歉。”

    nbsp“流萤已经在问罪月中窥探到了自己的宿命，也很向往那般生活。”

    nbsp她顿了顿，满脸笑容的看向周牧，声音温柔的像是春日的暖风，

    nbsp“我会找到我的未来丈夫。”

    nbsp“然后……”

    nbsp“……打断他的腿，关在地下室好好「疗养」。”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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