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自虚无望向存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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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停的宇宙很美，但最重要的，是让周牧的工作效率提升了数倍。

    nbsp这不，和系统对话的功夫，他便将悬臂中那些被困在维度夹缝里、痛苦挣扎的灵魂，尽数引渡进了忘川。

    nbsp引渡完成后，周牧直起身子，双臂向上伸展，发出“嘎吱”的骨骼轻响。

    nbsp他没有在意害羞到说不出话的系统，而是将目光望向了雅利洛方向，口中嘟囔着，

    nbsp“唉，今日方知我是我啊……”

    nbsp“真是万万没想到，我的道德居然连小浣熊都不如……”

    nbsp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对「命运」下达了命令。

    nbsp“此刻，我已身在雅利洛。”

    nbsp话音刚落，周牧的身形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橡皮擦，从脚尖开始，一寸一寸地缓缓抹去。

    nbsp而在遥远的雅利洛雪原之上，虚空中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他的身形开始由浅至深、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

    nbsp周牧站在冰原上，目光扫过四周起伏的白色山峦，以及那被积雪压弯的树木，口中呼出一团白雾。

    nbsp他没有立刻选择将“超我”融合，而是缓缓闭上双眼，眉头轻皱，陷入对之前通过神性探知到的记忆之中。

    nbsp“真是有趣，谁能想到，花火这乐子人居然也有翻车的一天。”

    nbsp“哈，愚蠢的雌小鬼，这回你可没机会后悔咯。”

    nbsp他轻笑一声，随即眼底倒映出了希露瓦的身形。

    nbsp然后……撤回了一个笑容，叹了口气。

    nbsp“到头来，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

    nbsp“哈基星，你这家伙，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nbsp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封印了记忆。

    nbsp“罢了……罢了……”

    nbsp“只要你开心就好。”

    nbsp“毕竟……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nbsp刹那间，周牧的视角再次变幻，从眼前的雪原，进入了一个狭小逼仄的光茧。

    nbsp抬眼，便看到“超我”正一脸愤怒的“调整”“教育”着娜塔莎。

    nbsp“看来我的素质确实不高……”

    nbsp周牧有些尴尬的捂住了脸。

    nbsp而就在这一瞬间，

    nbsp“超我”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直接溃散成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随即快速地融入了周牧的身体，仿佛从未分离过。

    nbsp……

    nbsp另一边，娜塔莎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不断徘徊，早已陷入了半个混沌之中。

    nbsp她能感受到身体里那些触手在肆意翻搅，每一次动作都会让她的理智逐渐向崩溃靠近

    nbsp然而，突兀之间，那疯狂肆虐的感觉像是从不存在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原本强烈的感官也瞬间被抽空。

    nbsp娜塔莎心中一惊，极度的不适应感涌上心头。

    nbsp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那位神明为了让她彻底堕落，早早便剥夺了她的视力。

    nbsp所以，她只能强忍心底的渴望，用虚弱却又故作强硬的语气开口，

    nbsp“就这？”

    nbsp说实话，周牧见过嘴硬的人，但没见过嘴这么硬的。

    nbsp明明意志和身体早就沉沦了，但嘴上却一点儿没在怕的。

    nbsp“你……”周牧看着眼前早已被腐化得不成人形的少女，微微有些牙酸。

    nbsp“算了……”

    nbsp他轻轻叹了口气，挥手修复了娜塔莎的身体，并将她虚拟的人格直接碾碎。

    nbsp没办法，那人格已经完全堕落了。

    nbsp哪怕直接丢到「沉沦行宫」六环的「涩欲之环」，都不会有丝毫违和感。

    nbsp另一边，娜塔莎渐渐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意志也瞬间恢复清明，但她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nbsp“你一直都知道我在伪装自己？”

    nbsp周牧听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冷漠的点了点头。

    nbsp“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nbsp他微微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nbsp“怎么？现在后悔了？”

    nbsp娜塔莎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nbsp“你杀了我吧……”

    nbsp她顿了顿，低下了脑袋，声音细若蚊蝇。

    nbsp“求你……”

    nbsp她身为医生，对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

    nbsp她知道，哪怕自己被恢复了原本的意识，也注定没法回归正常生活了。

    nbsp“怎么？”周牧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娜塔莎，“觉得你的意志无法操控现在的身体？”

    nbsp“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试一试。”

    nbsp“你……！”娜塔莎怒急。

    nbsp可仅仅是略显急促的呼吸，都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微微颤抖，病态的潮红如野火般迅速爬满她的全身。

    nbsp“……你怎么能这么卑劣？”

    nbsp“玩弄我这种凡人，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nbsp“确实！”周牧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娜塔莎，补充道，

    nbsp“特别是你这种意志坚定的美人。”

    nbsp“看着你一点点陷入绝境，身不由己地走向堕落，这种感觉，啧，真是让我无比愉悦啊。”

    nbsp娜塔莎直接被气哭了。

    nbsp可这心底越是充斥着屈辱，身体的感官就愈发强烈，那种异样之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致使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上完全是一副崩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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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强行忍受着这一切，狠狠地瞪着周牧，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nbsp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一滞，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nbsp“等等……”娜塔莎声音发颤，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不是刚刚那位神明，你是谁？！”

    nbsp周牧闻言，微微歪头，眼底带上了一丝赞叹，

    nbsp“哦？发现了吗？”

    nbsp“不错的观察力。”

    nbsp“让我想想……”

    nbsp他顿了顿，微微沉吟，

    nbsp“是我的眼神和祂不同……”

    nbsp“……还是连行为习惯都不同？”

    nbsp娜塔莎滞愣当场，大脑空白了一瞬，才呆呆地回道：“都不同。”

    nbsp“原来如此。”周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深渊的经历对我的影响很大。”

    nbsp“果然，从旁观者的角度才更容易认清自身。”

    nbsp“你……”娜塔莎彻底懵了，脑海里原有的推测也开始接连破碎。

    nbsp她实在想不通，一位全知者究竟是如何被悄无声息替代的。

    nbsp“不用多想了。”周牧看着少女一脸困惑，语气柔和了些许，坦诚说道，

    nbsp“刚刚那个，是我的人格结构之一。”

    nbsp“自始至终，与你打交道的人都是我nbsp。”

    nbsp“人格结构？”娜塔莎瞬间恍然大悟，“是「自我」！”

    nbsp话一出口，她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凄苦，

    nbsp“怪不得祂一直在玩弄我……”

    nbsp“原来是只知满足「本我」欲望的「自我」……”

    nbsp说到这儿，她终于还是破防了，眼眶通红的看着周牧，

    nbsp“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明白？

    nbsp“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

    nbsp“我又不是不答应……”

    nbsp“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我……”

    nbsp周牧看着少女悲伤的表情，硬生生将「超我」俩字咽了下去。

    nbsp算了，不说了。

    nbsp这要是说出去，自己的脸算是丢完了。

    nbsp讲个笑话，

    nbsp象征着道德的「超我」没有道德底线。

    nbsp这般想着，周牧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逐渐平静和下来。

    nbsp“娜塔莎，我非常清楚你的想法。”

    nbsp“选择相信可可利亚，的确是一条除你之外，无人牺牲的「正确」道路。”

    nbsp“但你有没有想过，”

    nbsp他抬起手，在娜塔莎身前具现出一个个地火成员的虚幻影像。

    nbsp“他们根本不需要你做出牺牲。”

    nbsp“黑潮计划，百年大计，无数先贤前赴后继，不惜奉献一切，只为给人类开辟一条充满希望的未来之路。”

    nbsp“可你的所作所为，并非在助力他们，反而是在抹杀他们的努力与付出。”

    nbsp娜塔莎一听，瞬间顾不上满心的难过，心里一急，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nbsp“这怎么能说是抹杀呢？”

    nbsp“这明明是牺牲最小、代价最低的办法。”

    nbsp“呵……”周牧嗤笑一声，“在明明存在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却让一个女人承担所有、付出一切，这也能称之为办法？”

    nbsp“要是那些为了黑潮计划舍生忘死的先贤知晓你的选择，恐怕在九泉之下都难以瞑目！”

    nbsp“哪有什么其他选择，那希望之神和黑暗……”

    nbsp“够了！”周牧蹙了下眉，“这话哄哄自己就得了，别拿来骗我。”

    nbsp“你说希望之神和黑暗丰穰女神是友人。”

    nbsp“那我问你，希望之神可曾无视过人类的祈祷？”

    nbsp“你连尝试向希望之神求助都没有，凭什么就对可可利亚的片面之词深信不疑？”

    nbsp“我……”娜塔莎想要反驳，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nbsp周牧叹息一声，“说到底，只是人类趋利避害、寻求便捷的本能罢了。”

    nbsp“只是我没想到，做出这种选择的会是你。”

    nbsp说着，他走到娜塔莎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nbsp“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nbsp“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的剧本里从没有人类毁灭这个选项，希望之神也不会收回对人类的庇护。”

    nbsp“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nbsp娜塔莎突然怔住。

    nbsp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迷茫，

    nbsp“那我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么？”

    nbsp周牧歪了歪头，“应该算……社会实践……？”

    nbsp“或者……”

    nbsp“算你倒霉。”

    nbsp娜塔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终究还是被超击破了。

    nbsp紧接着，一股恨意，在她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nbsp“既然你能操控一切，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做出选择？”

    nbsp“玩弄我的感情，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nbsp周牧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nbsp他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nbsp下一瞬，

    nbsp周遭的一切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nbsp时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弄，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逆向流转。

    nbsp一天、一年、十年、百年……

    nbsp周围的景象如同快进的影像，不断地变幻着，直至七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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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紧接着，

    nbsp周牧对雅利洛的馈赠，历任大守护者的选择，上下城区的建立……

    nbsp一系列尘封在历史长河中的事件，如同电影般逐一在娜塔莎眼前浮现。

    nbsp这就是周牧的最终目的。

    nbsp——在娜塔莎满心恨意的时候，将所有的真相毫无保留地摊开在她面前，借此窥探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nbsp如果娜塔莎在知晓一切真相后，依然对他恨意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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