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石板揭示预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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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看着就行。”左钰冲她们眨了眨眼，然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一根由冬青木和凤凰羽毛制成的魔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他随手挽了个杖花，杖尖在昏暗的遗迹里划出一道微弱的光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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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清了清嗓子，将魔杖对准了那个空缺的位置，用一种清晰而又带着奇特韵律的语调念道：“飞来咒【Accio】！”

    nbsp咒语声在空旷的石室里回荡。

    nbsp起初，什么都没有发生。

    nbsp派蒙刚想开口嘲笑他失手了，遗迹的深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像是石头摩擦地面的声音。

    nbsp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似乎有什么重物正在高速穿过那些被水淹没的通道，破开水流，撞开碎石，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冲来。

    nbsp“轰——”

    nbsp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块和墙上那三块一模一样的巨大石板，拖着水花和泥浆，从众人来时的通道里猛地飞了出来。它在空中划过一道粗暴的直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停在了左钰面前，然后“咔”的一声，稳稳地嵌入了墙壁上那个空了不知多少年的凹槽里。

    nbsp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nbsp派蒙的小嘴张成了“O”形，眼睛瞪得溜圆，半天没说出话来。娜维娅也惊得后退了半步，她看着那块刚刚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吃灰、现在却完美归位的石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

    nbsp那维莱特瞳孔微缩，他清楚地感知到，刚才那一瞬间，一股纯粹的、不讲道理的法则之力扭曲了空间，将那块石板从某个地方强行“命令”了过来。这种力量，与提瓦特的元素力截然不同。

    nbsp“好了，这不就齐了嘛。”左钰像是什么都没做一样，拍了拍手上的灰，轻松地说道。

    nbsp四块石板终于凑齐了。当最后一块石板归位时，石壁上那些模糊的古代文字似乎都亮了一下。

    nbsp“哇…哇啊…”派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飞到那块新来的石板前，指着上面的图案大叫起来，“这、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有个人…她好像在水里变出了好多人！”

    nbsp众人凑过去看。第一块石板上，一个披着头巾、面容慈悲的女神形象展开双手，她的双手之间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球，水球之中，一个穿着类似枫丹服饰的小小人影正在诞生。而在女神身后的岸上，还有许多形态各异的身影，正用一种渴望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切。

    nbsp“派蒙很聪明呢，确实是这个意思。”左钰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看了一圈众人脸上那既好奇又困惑的表情，笑着说道，“光看图画还是太费劲了，接下来，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这四块石板的含义吧。”

    nbsp“怎么解释？你要一个一个讲给我们听吗？”派蒙好奇地问。

    nbsp“讲多没意思。”左钰神秘地笑了笑，“咱们直接看‘电影。”

    nbsp他说着，再次举起了魔杖。这一次，他没有念出任何咒语，只是将杖尖对准了那四块完整的石板。

    nbsp一缕柔和的金色光芒从杖尖流淌而出，像活物一样，分别注入了四块石板之中。石板上那些古老的刻痕被逐一点亮，无数细微的符文在表面流转。紧接着，四道光束从石板中射出，在石室的中央交汇。

    nbsp光芒交织、旋转，最终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块巨大的、半透明的光幕。光幕上的景象开始流动，由模糊变得清晰，仿佛一段被尘封了无数岁月的记忆，正在被缓缓唤醒。

    nbsp一段影像，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nbsp影像中，是一片纯净无瑕的水域。一群没有固定形态的纯水精灵在水中嬉戏、歌唱。她们的声音里充满了天真，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们向往着陆地上的生命，羡慕着那些拥有固定形态、可以感受阳光与微风、可以欢笑与哭泣的人类。

    nbsp她们的美丽与浪漫，让纯水精灵们着迷。化身人类，成为了她们最大的愿望。

    nbsp画面一转，一个温柔而又威严的女性身影出现了。她就是初代水神厄歌莉娅。她听到了纯水精灵们的祈愿，感受到了她们那份纯粹的、想要在陆地上生活的渴望。她的脸上露出了慈悲而又为难的神情。

    nbsp作为尘世七执政之一，她虽然执掌水元素，却并不具备凭空创造生命，尤其是创造人类的权能。那是属于更高层次的力量。

    nbsp但是，厄歌莉娅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僭越的办法。

    nbsp影像中，她来到了提瓦特的心脏地带，那片深邃无垠的原始胎海。她伸出手，从那片蕴含着星球最本源生命力的海洋中，窃取了一部分力量。

    nbsp她将这股力量，注入到那些渴望化人的纯水精灵体内。奇迹发生了。纯水精灵们那液态的、不定的形体开始凝固、塑形，最终变成了一个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与人类无异的模样。为了维持这个形态，厄歌莉娅巧妙地利用她们的血管，将那些原始胎海之水包裹、束缚在她们的体内，以此来拟态成真正的人类。

    nbsp然而，这终究是窃取而来的力量，是违背天理的创造。影像的最后，天空中的浮岛“天空岛”投下了冰冷的视线，一股无形的诅咒降临在这片土地上。擅自“创造人类”的厄歌莉娅，以及她所创造的枫丹人，从诞生的一刻起，就背负上了“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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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光幕缓缓消散，石室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nbsp“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派蒙喃喃自语，她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初代水神利用原始胎海之水创造了枫丹人…所以枫丹人一碰到原始胎海之水，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nbsp“那就意味着，所有被溶解的枫丹人…那些在连环失踪案里消失的少女们…”娜维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臂，仿佛感到一阵寒意。“她们其实没有死，只是…变回了纯水精灵？”

    nbsp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一直以来，她都在为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而悲伤、而愤怒，可现在，真相却告诉她，那或许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死亡”。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nbsp那维莱特一直沉默着，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凝重。作为水龙王，他或许对这段古老的历史有所耳闻，但当亲眼看到这段由魔法重现的、无可辩驳的“历史影像”时，那份冲击力依然是巨大的。他终于明白了，枫丹人那与生俱来的“罪”，究竟从何而来。也明白了，为什么那片本应孕育生命的海水，会对枫丹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nbsp“不过…”派蒙挠了挠头，她指着墙上的石板，脸上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这些画，连在一起看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唔…”

    nbsp“唔…”娜维娅也盯着石板，眉头紧锁。

    nbsp荧一直安静地看着，此刻她终于开口了：“我明白派蒙说的奇怪了。”她看向娜维娅，“应该是第三和第四幅画的顺序问题吧。”

    nbsp“对啊！”娜维娅像是被点醒了，她一拍手掌，“如果这四幅画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那应该是先发生第四幅画里的大洪水，淹没了整个枫丹，然后才有第三幅画里，水神大人也被水淹没的场景吧？可是这里的顺序却反过来了。”

    nbsp“第二幅画也很让人在意。”荧的目光又移到了第二块石板上。“画中的人在为什么事认罪吗？她跪在地上，对着天上的那个岛。”

    nbsp“如果按时间来…第三幅画里出现的才是芙宁娜大人，那第二幅画里的这个人…”娜维娅猜测道，“可能是前代水神大人。”

    nbsp“厄歌莉娅吗…”那维莱特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我不曾见过她本尊，但这里的形象的确与记载吻合。前代水神向着天空中的浮岛跪拜，仿佛认罪…”

    nbsp“难道水神大人犯了罪吗？否则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娜维娅感到一阵心悸。在她心中，神明是至高无上的，是正义的化身，怎么会“犯罪”呢？“我还在想，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古老的石板？按这上面的内容看…难道这里就是预言的起源吗？那就意味着，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看过这些石板，并且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

    nbsp“可是，创造这些石板，并且留下那句‘这是一个理应覆灭的国度的人，又会是谁呢？”派蒙抛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nbsp石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每一个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更加深邃的谜团。

    nbsp“看来线索还得从芙宁娜身上找。”那维莱特最终得出了结论。无论如何，作为现任水神，芙宁娜是这一切的关键。

    nbsp“我说，你们能不能看完再说结论啊。”左钰的声音又一次懒洋洋地响了起来。“事情还没有结束呢。还有，荧，第三幅画和第四幅画并没有颠倒哦。”

    nbsp“欸？”

    nbsp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左钰又打了个响指。半空中那即将消散的光幕再次凝实，并且变得更加清晰。

    nbsp“接着看吧。”

    nbsp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影像。

    nbsp这一次，画面直接从第三块石板的内容开始。宏伟的歌剧院审判庭上，聚光灯下，站着的却不是罪人，而是枫丹的神明，芙宁娜。她穿着华丽的礼服，脸上却带着惊慌与无助。审判席上，坐着的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而观众席上，坐满了愤怒的枫丹民众，他们用手指着她，用言语攻击她，审判着他们的神。

    nbsp紧接着，天空被撕裂，一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鲸鱼破空而出。它的身上仿佛流动着星辰与深渊，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它张开巨口，疯狂地吞噬着枫丹的子民。

    nbsp恐慌蔓延，灾难降临。

    nbsp与此同时，海平面开始疯狂上涨。那带着不祥深蓝色的原始胎海之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淹没了街道，淹没了房屋，淹没了整个枫丹。

    nbsp所有枫丹人在接触到海水的瞬间，身体便开始消融，化作点点蓝光，回归到那片孕育了他们，也即将毁灭他们的海洋之中。

    nbsp最终，洪水退去，世界一片死寂。只剩下水神芙宁娜一个人，颓然地坐在她那冰冷的王座之上。她神情麻木，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空，只有眼泪，无声地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nbsp影像到此结束，光幕彻底消散。

    nbsp这一次，石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nbsp“这…这…”娜维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太可怕了…最终所有枫丹人…都被溶解，只有水神大人一个人留了下来吗？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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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无法再说下去。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家园被吞噬，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光是想象一下，就足以让人窒息。

    nbsp“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人们要审判水神啊？！”派蒙带着哭腔喊道，“她不是一直在努力吗？”

    nbsp荧没有说话，但她的心里同样翻江倒海。她想起了在歌剧院里，芙宁娜面对「仆人」的诘问时，那种色厉内荏的逞强，和那份无法言说的委屈。

    nbsp“实际上，之前和「仆人」的茶会上，「仆人」已经对芙宁娜的行为有些不满了。”荧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她觉得芙宁娜没有尽到自己作为水神的责任。”

    nbsp那维莱特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那块描绘着审判场景的石板，又想起了影像中自己坐在审判席上的样子，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nbsp“所以，我们很可能…为了了解芙宁娜女士背后究竟有什么安排，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与自责，“最终，将她…推上审判台。”

    nbsp气氛一时间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名为“命运”的巨大力量，正沉沉地压在心头。即使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预言的全部内容，知道了每一步会如何发生，却依然感觉无力反抗。仿佛他们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只是在推动着预言的齿轮，走向那个注定的、悲惨的结局。

    nbsp“哈哈，瞧你们一个个的样子。”

    nbsp就在这时，左钰的笑声又一次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ify的沉默。“是不是觉得，即使知道了预言的内容，还是会被命运推着走，最终实现这个悲剧啊？”

    nbsp“欸，左钰，你怎么知道…”派蒙下意识地问道。

    nbsp“很好判断啦。”左钰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轻松得有些过分。“不过其实完全不用担心。你们想啊，当这组石板被刻出来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的存在呢。”

    nbsp他环顾了一圈众人，继续说道：“你们忘了我的来历了？”

    nbsp“怎么可能忘记啊！”派蒙立刻反驳道，“你和荧一样，都是从世界之外来到提瓦特的。”

    nbsp“没错。但是我和荧又有点不一样。”左钰解释道，“她和她的哥哥，因为某些原因，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提瓦特世界因果的一部分了。而我不一样，提瓦特的世界规则，它的命运轨迹，没办法把我同化进去。天理也没有那个能力，把我纳入到它的预言之中。”

    nbsp“对啊。”荧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想起了左钰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左钰你说过，你现在的实力已经不亚于天理了，那么预言和命运自然也就束缚不了你。”

    nbsp荧的话让娜维娅和那维莱特都吃了一惊。他们虽然知道左钰很强，却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实力竟然已经强到了那种地步。不亚于天理？那是什么概念？

    nbsp一瞬间，两人看左钰的眼神都变了。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一个强大而又神秘的伙伴，那么现在，他就是一束真正能够划破绝望黑暗的光。打破预言的关键，或许真的就在于他这个“变数”。

    nbsp“好了，既然已经清楚了预言的内容，那我们先回去吧。”左钰伸了个懒腰，打破了众人的思绪。“今天又是地震又是探险的，事情太多了，估计大家都累坏了。那维莱特大人应该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nbsp众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nbsp一行人离开了这处古老的遗迹，回到了枫丹廷。此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

    nbsp“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娜维娅停下脚步，她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却比之前坚定了许多。“我想先去照看一下刺玫会那边。你知道的，就算有人帮忙，很多事情还是得自己亲眼看过才放心。”

    nbsp“娜维娅跑了这么久还有力气呀？精神真好，我都快累死了…”派蒙有气无力地飘着，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睡着。

    nbsp“今晚回灰河歇一歇吧。谢谢你们陪我这么久。”娜维娅笑着对众人说道。

    nbsp“那倒不至于。”左钰摆了摆手，“我在枫丹廷租了个房子，这段时间就在那里休息呢。地址是琉璃街17号，回头来找我们就行。”

    nbsp“我也先告辞了。”那维莱特说道，“各位今天都很辛苦，请好好休息。”

    nbsp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荧和左钰。

    nbsp“荧，左钰先生，我打算明天上午找芙宁娜女士询问石板的事。”他的语气很郑重，“你们一定也很关心这件事。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会向你们同步谈话结果。”

    nbsp“好的。”荧点了点头。

    nbsp就在那维莱特准备转身离开时，左钰突然开口了。

    nbsp“好的。不过，那维莱特，”他看着那维莱特的眼睛，语气难得地认真了起来，“明天你和她谈的时候，不要逼得太紧。试着…安慰一下她，告诉她，我们会帮助她解决问题的，让她放宽心。”

    nbsp荧：“好，那我们明天见。”

    nbsp派蒙：“可是那维莱特，你真的要直接去问芙宁娜吗？一想到石板上画的那个审判场面，我就有点害怕…”

    nbsp那维莱特：“她藏着秘密，不会轻易开口。我必须让她明白现在的状况，这是我的责任。不过左钰先生说得对。既然他有办法解决最终的危机，那我更应该让她安心。”

    nbsp派蒙：“嗯，那就全靠你了！毕竟这里也只有你能和她好好谈了。”

    nbsp那维莱特：“我今晚会仔细考虑该怎么说的。”

    nbsp娜维娅：“荧，派蒙，你们知道的，灰河的据点随时欢迎你们。”

    nbsp娜维娅：“那我就先走一步啦！”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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