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无题1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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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里铺着一层防潮的油纸，已经泛黄发脆。周小小小心翼翼地掀开，露出里面整齐摆放的物件：一叠用红绳捆着的成绩单，几张泛黄的奖状，几枚褪色的校徽，还有一对小小的银手镯。

    nbsp34;这是...我的小学成绩单？34;周小小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张已经发脆，但上面34;周小小34;三个字依然清晰。她翻看着，突然笑出声：34;哥你看，我三年级数学才考了68分！34;

    nbsp周成业凑过去看，也忍不住笑了：34;难怪那天你躲在柴房里不敢回家。34;

    nbsp34;你还记得啊？34;周小小眼睛亮晶晶的，34;后来是你偷偷给我补课，期末考试我考了92分呢！34;

    nbsp周成业拿起那对银手镯，轻轻摩挲着上面刻着的花纹：34;这是妈留给你的，爸一直收着，等你出嫁那天给你。34;

    nbsp周小小的手突然停住了，她拿起油纸下面压着的一个信封，上面用毛笔写着：34;成业、小小亲启34;。

    nbsp34;是爸的字;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nbsp周成业接过信封，感觉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信封很薄，但拿在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拆开。

    nbsp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

    nbsp34;成业、小小：

    nbsp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们。

    nbsp你们的母亲梅并非因病去世年冬天，她为了保护一批重要文物资料，被造反派追捕。临行前，她把你们托付给我，说39;向阳处见39;。这一别，就是永诀。

    nbsp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发现梅可能留下了什么。她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县城老图书馆的阁楼，那里有一间朝南的小屋，阳光总是最先照到。

    nbsp孩子们，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就去那里看看吧。但切记，安全第一。

    nbsp父nbsp志远

    nbsp1975年秋34;

    nbsp信纸从周成业手中滑落，飘到炕上。屋子里安静得可怕，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nbsp周小小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34;所以妈她...是被人害死的？34;

    nbsp周成业没有立即回答。他弯腰捡起信纸，又仔细读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折好放回信封。他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给自己时间思考。

    nbsp34;哥！34;周小小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34;我们得去找！妈可能还留下了什么！34;

    nbsp周成业按住妹妹的肩膀：34;冷静点。这事没那么简单。34;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34;爸写了39;安全第一39;，说明可能有危险。34;

    nbsp34;可那是妈啊！34;周小小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34;我们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nbsp周成业把妹妹搂进怀里，感觉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他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像极了记忆中某个遥远的傍晚。

    nbsp34;我们会去的，34;他轻声说，34;但不是现在。得先做好准备，打听清楚情况。34;

    nbsp周小小在他怀里点点头，抽泣着说：34;那...那我能看看妈的照片吗？34;

    nbsp周成业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从书里找到的照片，递给妹妹。周小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双手捧着照片，贪婪地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女子。

    nbsp34;她的眼睛...和我的一样，34;周小小轻声说，34;哥，你看是不是？34;

    nbsp周成业低头看了看，确实如此。照片上年轻的母亲有着和妹妹一样明亮的杏眼，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扬。

    nbsp34;嗯，很像。34;他柔声说。

    nbsp周小小把照片贴在胸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透过窗户，温柔地笼罩着她。

    nbsp34;哥，我们明天就去县城看看吧，34;她突然说，声音已经平静下来，34;就只是去看看，不轻举妄动。34;

    nbsp周成业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34;好，但你要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34;

    nbsp34;我答应你。34;周小小认真地说。

    nbsp夜幕降临，兄妹俩简单吃了晚饭，却都食不知味。周小小早早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周成业坐在炕边，借着油灯的光亮反复读着父亲的信，眉头紧锁。

    nbsp34;哥，34;周小小突然开口，34;你说妈保护的是什么文物资料？34;

    nbsp周成业摇摇头：34;不知道。但既然值得她用生命保护，一定很重要。34;

    nbsp34;会不会...和那场运动有关？34;周小小压低声音。

    nbsp周成业迅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墙壁。这年头，谁知道隔墙有没有耳。周小小会意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nbsp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在墙上投下两人巨大的影子。夜风拍打着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寂静。

    nbsp周成业吹灭油灯，在黑暗中轻声说：34;睡吧，明天还要早起。34;

    nbsp周小小34;嗯34;了一声，却依然睁着眼睛。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面上画出一方银白。她盯着那片光亮，思绪万千。

    nbsp不知过了多久，周小小终于迷迷糊糊睡去。梦里，她看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子站在向日葵花田里，朝她微笑招手。她想跑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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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天刚蒙蒙亮，周成业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煮了一锅粥，又烙了几张饼。等周小小揉着眼睛起来时，早饭已经摆在桌上了。

    nbsp34;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34;周成业递给妹妹一碗热粥。

    nbsp周小小捧着碗，热气熏着她的脸：34;哥，你一晚没睡？34;

    nbsp周成业摇摇头：34;睡了一会儿。34;实际上，他几乎整夜未眠，一直在思考今天的行动计划。

    nbsp两人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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