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手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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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安蜷缩到妈妈身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子弹壳哨子。

    nbsp孟沅把她搂进怀里，两人一起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闪电。

    nbsp雨点敲击玻璃的节奏，莫名像极了摩尔斯电码的滴答声。

    nbsp第二天上学时，予安把作文本塞进了书包最里层。

    nbsp昨天夜里她偷偷写了篇新作文，题目是《雨中的爸爸》。

    nbsp张老师批改时在文末画了颗大大的五角星，还让她在班会课上朗读。

    nbsp“我爸爸说，军人就像梧桐树。”予安站在讲台上，声音比平时响亮，“下雨时给人遮雨，天热时给人乘凉。”

    nbsp她读到一半时，发现李小军偷偷抹了下眼睛。

    nbsp放学时雨停了，操场上有积水的地方映着碎玻璃似的天空。

    nbsp李小军磨蹭到最后才走，塞给予安一个铁皮盒子。

    nbsp“我爸爸做的，”他低着头，“送给宋叔叔的。”

    nbsp盒子里是用子弹壳和齿轮拼成的小坦克，炮管是用回形针弯的，精巧得让人惊叹。

    nbsp予安想起上周在军营，李叔叔修理装甲车时满手机油的样子。

    nbsp“你爸爸真厉害。”予安真诚地说，“我爸爸说战场上最离不开的就是修械师。”

    nbsp李小军的耳朵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周末要去看坦克博物馆。

    nbsp予安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要一起去？我爸爸有本坦克图鉴，可以借给你。”

    nbsp两个孩子在夕阳下并肩走着，影子被拉得很长。

    nbsp路过军区大门时，站岗的哨兵认出了予安，朝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nbsp外公的检查安排在周五。

    nbsp军区医院的走廊里飘着消毒水味，予安紧紧攥着外婆的手，看护士给外公做核磁共振。

    nbsp透过观察窗的玻璃，她看见白发苍苍的外公躺在仪器里，像片风干的梧桐叶。

    nbsp“腰椎第三节陈旧性骨折。”李主任指着片子对孟沅解释，“需要做微创手术固定。”

    nbsp回家的出租车上，外公一直握着予安的手。

    nbsp“没事的，”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拍着外孙女，“比起当年在猫耳洞里，这条件好多了。”

    nbsp予安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书包里的作文本。“外公，我能采访您吗？”

    nbsp她模仿记者拿笔的姿势，“想知道您救人的具体经过。”

    nbsp于是这个下午，予安在本子上记满了歪歪扭扭的字。

    nbsp外公如何用绷带和树枝固定伤员的腿，怎么在炮火中辨认方向，甚至包括用钢盔煮粥的野战食谱。

    nbsp外婆不时在旁边补充细节，说到动情处，三个人的眼眶都红了。

    nbsp夜里，予安把外公的故事整理成第二篇作文。写完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对着东南方向吹响子弹壳哨子。

    nbsp一长两短，这是爸爸教她的“平安”信号。远处有夜巡的哨兵听见，用手电筒闪了三下回应。

    nbsp周末的坦克博物馆人山人海。李小军穿着崭新的迷彩T恤，在入口处不停地跳脚张望。予安抱着厚重的图鉴跑来时，身后还跟着坐在轮椅上的外公和推车的孟沅。

    nbsp“这是李叔叔做的模型。”予安把铁皮小坦克递给外公看，“每个零件都能动呢。”

    nbs

第119章 手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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