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同心协力,并肩而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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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没有道谢,只有战斗间隙短暂而凶狠的对视,那眼神中,刻骨的敌意似乎被这并肩浴血冲淡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彼此勇悍的认可,以及……同为挣扎求存者的复杂共鸣。
nbsp“援兵!援兵来了!”
nbsp了望塔上的士卒带着哭腔的狂喜吼声终于传来!
nbsp只见风雪中,一条由无数火把组成的长龙,正从定北堡方向急速奔来!
nbsp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至!
nbsp当先一员将领,正是被李安期紧急调来的唐军校尉!
nbsp“放箭!”
nbsp校尉一声令下!
nbsp“嗡......!”
nbsp一片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射入狼群!
nbsp瞬间射翻了一大片!
nbsp“杀!”
nbsp唐军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轰然撞入狼群!
nbsp雪亮的横刀挥舞,带起一蓬蓬血雨!
nbsp训练有素的战阵和锋利的武器,远非流民降俘的各自为战可比。
nbsp狼群的攻势瞬间崩溃,哀嚎着四散奔逃,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nbsp战斗结束了。
nbsp营地边缘,一片狼藉。
nbsp雪地上布满了人狼搏斗的痕迹,暗红的血迹和狼尸。
nbsp流民和降俘们互相搀扶着,喘息着,许多人身上带伤,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共同经历过生死搏杀后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悄然滋生。
nbsp陈石头拄着铁锹,喘着粗气,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nbsp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不远处,侯莫陈咄苾正撕下自己破烂的衣襟,粗鲁地包扎着大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动作凶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nbsp侯莫陈咄苾似有所感,也抬起头,两人目光再次在空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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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风雪依旧,沉默弥漫。
nbsp片刻,侯莫陈咄苾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有些狰狞,却似乎少了些戾气的笑容,他费力地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对着陈石头晃了晃,用生硬的汉话道:
nbsp“酒!马奶酒!驱寒!敢喝吗?”
nbsp陈石头愣了一下,看着对方那混杂着狼血,汗水和雪水的脸,又看看他手中晃动的皮囊,脸上那道刀疤也微微扯动了一下。
nbsp他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污和雪水,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接过皮囊,拔开塞子,仰头就狠狠灌了一大口!
nbsp辛辣滚烫,带着浓重腥膻味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呛得他连连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nbsp“咳咳……够劲!”
nbsp陈石头喘着粗气,把皮囊扔回给侯莫陈咄苾。
nbsp侯莫陈咄苾接过,也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剧烈滚动。
nbsp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nbsp在这冰天雪地,生死边缘挣扎的绝境里,一种基于生存和血性的,原始的认同感,在无声中悄然建立。
nbsp风雪中,定北堡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
nbsp堡墙上,李安期裹着厚裘,远远望着劫后余生的营地,望着那些互相搀扶,甚至开始分享食物和伤药的流民与降俘,望着陈石头和侯莫陈咄苾并肩站立的模糊身影,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了一些。
nbsp“收其民……”
nbsp他低声自语,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nbsp这第一步,虽然染着血,浸着泪,伴着风雪和狼嚎,但似乎……真的开始生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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