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给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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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昏黄，二人隔案对坐，中间喜烛高烧。

    nbsp待那双蜡烛烧到过半，师慎开口：“听闻你们从焉州而来，那边荒无人烟……想来辛苦。”

    nbsp“还好。是和玉京不一样的景致，很美。”

    nbsp“是么……那就好。”

    nbsp“嗯，”姜阳点头，反问他，“当皇帝的滋味如何？”

    nbsp对方苦笑：“不过是骗你回来的手段罢了。若非要问，除了累，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nbsp姜阳啧了一声：“……你堕落了。之前拿到辅政权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nbsp“我隐忍谋算那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大权独揽，当初得偿所愿，自然得意……如今不一样了。”

    nbsp“那也是堕落。没了上进的欲望，就是堕落。”

    nbsp“那我要是，将上进的欲望用在了别处，也能算堕落吗？”

    nbsp“用在哪里？我身上？”

    nbsp“……”

    nbsp对方没有回答，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出神。

    nbsp姜阳懒得追问，转而问道：“上回玉京城西那场大火，是你放的吗？”

    nbsp“嗯。”

    nbsp“为何？”

    nbsp师慎坦率得很：“深更半夜散播消息，定是听凤箫的手笔……若输给他，我不甘心。”

    nbsp姜阳叹气：“可那主意是我出的……就因一时赌气，葬送了那么多百姓的性命，你真的能心安吗？”

    nbsp“……你？”

    nbsp“嗯。”

    nbsp“……”

    nbsp沉默片刻，对方抬眼看过来，神色黯然了几分：“早知道是你，我不会放那把火。”

    nbsp“可你已经放了。”

    nbsp“是……那便算我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nbsp姜阳皱起眉头：“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还是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你说这种话，听着像我心胸狭隘，一直在错怪你，误解你一般。”

    nbsp对面之人摇了摇头：“……虽算不上一直，但你对我，确实误解颇多。”

    nbsp“误解……好，既然你要说误解，那我问你，前世我们新婚之夜，你去哪里了？”

    nbsp“……”

    nbsp师慎神色微微一滞，喉结滚动，没有出声。

    nbsp姜阳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径直继续道：“这个问题，从我们重生回来之后，我问了你好多次……每回你都在遮掩，在推辞。今日如你所说，我们只剩下了这一夜的时间，难道此时，你还是不能向我说出实情吗？”

    nbsp“……为何非要纠结于那夜的事情？无论那一夜发生了什么，我对你的心都是真的，我……”

    nbsp“对我真心，所以就要杀了我的父母，斩断我所有的后路，让我彻底落在你手中，再也无法离开你吗？”

    nbsp“……”

    nbsp姜阳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也不激烈，但这些话说出来，每个字都沉重无比，一下下地砸在师慎胸口。

    nbsp他的呼吸骤然困难了起来，手脚也泛起寒意，隐隐有些发麻。

    nbsp沉默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是谁告诉你的？”

    nbsp“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nbsp“……是易青？还是你母亲？”

    nbsp姜阳了然：“……所以，我方才所说的事，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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