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茶馆相见，物是人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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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有，积压了八年的怨。

    nbsp有，无尽的委屈。

    nbsp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nbsp她的嘴唇在颤抖。

    nbsp她的身体也在颤抖。

    nbsp她想要站起来。

    nbsp她想要像从前一样扑到我的怀里。

    nbsp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nbsp她只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那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nbsp我看着她，心中那根nbsp“愧疚”的刺，狠狠地又扎了一下。

    nbsp我缓缓地向她走了过去。

    nbsp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nbsp我走到她的面前，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nbsp“姑娘，”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你是在等我吗？”

    nbsp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她那即将喷发的火山之上。

    nbsp她眼中的狂喜，瞬间凝固了。

    nbsp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刺骨的失望。

    nbsp她看着我，看着我这张，她思念了八年的脸，看着我眼中那份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疏离。

    nbsp她笑了。

    nbsp那笑容，充满了自嘲。

    nbsp“是啊。”她缓缓地靠回椅背，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我在等一个故人。”

    nbsp“只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位，仙风道骨的林先生。”

    nbsp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都像针扎在我的心上。

    nbsp她，在怪我。

    nbsp怪我，这八年杳无音信。

    nbsp怪我，此刻，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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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无言以对。

    nbsp因为，她怪的都对。

    nbsp茶馆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nbsp只有邻桌茶客的谈笑声，和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声，不时地传过来，显得格外的刺耳。

    nbsp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nbsp“星隐谷……还好吗？”我问。

    nbsp问出这句话，我的心揪了一下。

    nbsp“好，也不好。”柳如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黯淡的阴影，“当年，你走后。联盟死伤惨重。李玄风前辈剑心受损，闭了死关。志诚大师佛心蒙尘回了白马寺，再未出世。青城……也元气大伤。”

    nbsp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nbsp但我却能从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感受到她心中，那压抑着的巨大的悲痛。

    nbsp“清玄观，”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秋云师姐接了你的观主之位。她做得很好。将观里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nbsp“张凌师弟在你走后第三年，便一个人下了山。他说要去走一走你曾经走过的路。这些年，偶尔会寄回书信报一声平安。”

    nbsp“陈默师弟依旧守着他的药圃。只是变得更沉默了。他炼的丹药效越来越好。只是，再也炼不出能治‘心病的药。”

    nbsp“秋燕师妹……她，恨你。”

    nbsp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nbsp“她恨你，不告而别。她恨你，将所有的担子都丢给了我们。”

    nbsp“所以，她也走了。去了东海，说是要去找那头玄冥巨鳌的后代练剑。”

    nbsp我静静地听着。

    nbsp我的手，在桌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nbsp指甲，早已刺破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nbsp“那你呢？”我看着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还好吗？”

    nbsp柳如烟，没有回答。

    nbsp她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

    nbsp她的眼中，那层坚冰般的外壳，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nbsp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nbsp滴在了，那杯早已冰冷的茶水里。

    nbsp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喜欢。

第157章 茶馆相见，物是人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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