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冷禁欲的大学教授(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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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江逾朝摸出兜里的薄荷糖,却发现只剩半颗。
nbsp他想起昨晚听傅承洲公开课录音时,那人在讲台上说“科研需要绝对理性”,那时他还觉得这话充满魅力,现在却只觉得讽刺。
nbsp“或许我该转系。”他轻声说,看着傅承洲办公室的窗户,那里的灯光又亮了起来,“计算机系最近在招跨专业的研究生,我想试试。”
nbsp周明远挑眉:“早就该这样。你知道吗?隔壁实验室的学长说,他们组正在做人工智能与数学建模的交叉研究,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nbsp江逾朝笑了笑,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nbsp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傅承洲时,那人站在讲台上推导黎曼猜想,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黑板上投下细碎的影。
nbsp那时他觉得,能靠近这样的人,哪怕只是影子,也是好的。
nbsp现在才明白,影子永远成不了光。
nbsp回到实验室,江逾朝打开电脑,调出那个被傅承洲否定的模型。
nbsp屏幕上的代码像密密麻麻的星子,曾照亮过他无数个深夜。
nbsp他右键点击“保存”,将文件命名为“冰山”——不是傅承洲,而是他早已冷却的、可笑的暗恋。
nbsp窗外的天渐渐暗了,傅承洲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
nbsp江逾朝摸出抽屉里的转系申请表,笔尖悬在“原专业”一栏上方,迟迟未落。
nbsp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将申请表塞进抽屉,抬头看见傅承洲抱着一叠文献路过,那人甚至没看他一眼,脚步匆匆,像急着去赴一场重要的约。
nbsp或许,真的该放下了。
nbsp江逾朝拿起手机,给周明远发消息:【帮我查一下计算机系的招生简章吧。】
nbsp发送完毕,他看着傅承洲办公室的方向,轻声说:“傅教授,再见了。”
nbsp这一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傅承洲的公开课录音。
nbsp而是打开计算机系的公开课,讲师正在讲人工智能模型,声音温和而充满热情。
nbsp江逾朝听着听着,忽然发现,这里的星空,其实也很亮。
nbsp而傅承洲,此刻正对着办公桌上的论文皱眉。
nbsp他习惯性地在空白处写“找江逾朝核对”,写完才想起那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助理。
nbsp窗外的月光洒在论文上,他忽然注意到,江逾朝的论文摘要旁,用铅笔写着小小的“傅”字,像朵即将凋零的花。
nbsp有些东西,在失去之后,才显得珍贵。
nbsp只是此刻的傅承洲,还不懂这个道理。
nbsp他放下钢笔,揉了揉眉心,继续批改作业,却没发现,自己的笔尖,在纸上洇出了一小团墨渍,像滴落在雪地上的血,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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