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冷禁欲的大学教授（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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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暴雨又下起来了。

    nbsp江逾朝站在餐厅门口，摸出手机想叫车，却看见傅承洲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nbsp鬼使神差地，他穿过草坪，躲在灌木丛后，听见里面传来沈薇的声音：“承洲，你不该把江逾朝的功劳算在林夏头上，他对你……”

    nbsp“学术不需要论资排辈。”傅承洲的声音冷得像冰，“况且，他的思路太保守，不足以支撑这个模型。林夏的创新点才是关键。”

    nbsp“可他每天加班到凌晨——”

    nbsp“那是他效率低。”傅承洲打断，“沈薇，你知道我最讨厌感情用事。学术容不得半点心软。”

    nbsp江逾朝背靠在树上，任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nbsp远处的路灯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像极了傅承洲讲课时头顶的聚光灯。

    nbsp那时他总坐在第一排，以为靠近光就能被照亮，现在才明白，光从来不会注意到影子的存在。

    nbsp手机在兜里震动，周明远发来消息：【冰山果然是冰山，逾朝，你还要在他身上浪费多少时间？】

    nbsp雨越下越大，江逾朝摸出抽屉里的褪黑素，却发现瓶子已经空了。

    nbsp他想起上一次失眠，是听着傅承洲的公开课录音睡着的，那人的声音穿过电流，轻轻说“接下来我们讲贝叶斯定理”，像哄孩子的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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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现在贝叶斯定理还在他的笔记本里，而讲故事的人，早已忘了他这个听众。

    nbsp他转身走进雨里，任由雨水浸透衣衫。

    nbsp路过垃圾桶时，他摸出怀里的论文复印件，慢慢撕碎。

    nbsp白色的纸片混着雨水贴在地上，像他破碎的心意，被来往的脚步踩进泥里。

    nbsp这晚的梦里，他又回到了实验室。

    nbsp傅承洲站在讲台上，身后的黑板写满公式，却在他靠近时突然变成林夏的名字。

    nbsp他想擦掉那些字，却发现自己的手透明如纸，无论如何努力，都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nbsp梦醒时，枕头湿了一片。

    nbsp江逾朝摸出手机，屏幕上有三条未读消息，全是傅承洲发来的：

    nbsp【聚餐结束，把第三版数据放在我桌上。】

    nbsp【江逾朝，听到请回复。】

    nbsp【算了，明天早上九点前交给我。】

    nbsp他盯着屏幕，慢慢打字：【傅教授，以后我的工作会按时完成，但聚餐之类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

    nbsp发送完毕，他删掉对话框，将手机扔进抽屉最深处。

    nbsp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雨停了，可他的世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暗。

    nbsp这一天，江逾朝第一次没去听傅承洲的课。

    nbsp他坐在计算机系的教室里，看着讲台上的教授演示人工智能模型，忽然发现这里的阳光比数学系明亮得多。

    nbsp邻座的同学递来笔记，他抬头致谢，忽然意识到，原来离开那个冰冷的世界，他也能被温暖照亮。

    nbsp而此时的傅承洲，正对着桌上的空文件夹皱眉。

    nbsp他习惯性地喊“江逾朝”，却只换来空荡荡的办公室回音。

    nbsp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他摸出抽屉里的备用钢笔，却发现笔尖上还沾着一点墨渍——那是江逾朝上周帮他换墨水时留下的。

    nbsp有些东西，在失去之前，总是难以察觉的。

    nbsp就像他从来不知道，那个总在深夜帮他整理资料的身影，早已刻进了他的生活，成为他习以为常的光。

    nbsp只是此刻，这束光，终于灭了。

    喜欢。

第2章 高冷禁欲的大学教授（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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