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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两难[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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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尚书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可能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霍渊,重新定义为需要安抚的“忠臣良将”。

    nbsp“崔尚书所言甚是!陛下,如今宁州初定,百废待兴,国库空虚,流民遍地。当务之急是稳定,是恢复元气。”

    nbsp户部尚书也连忙跟上。

    nbsp“青州、建州既已收复,霍世子……便是替朝廷守住了北大门。朝廷若贸然猜忌,甚至……问罪,万一……万一逼反了霍世子,岂不是将青州、建州乃至整个北境拱手让与蛮人?或是……或是让霍世子彻底离心离德?”

    nbsp他不敢再说“勾结蛮人”,只敢用“离心离德”这样模糊的词语,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朝廷现在惹不起霍渊,只能哄着。

    nbsp钱万钧也赶紧表态,“陛下,纪尚书所言切中要害。如今漕运艰难,江南粮赋能运抵宁州已是万幸。若北境生变,漕路断绝,宁州危矣!霍世子坐镇青州,稳住北境,便是稳住了朝廷的粮道命脉啊!朝廷……朝廷当以安抚为上!”

    nbsp兵部尚书江涛看着同僚们瞬间调转的风向,心中一阵悲凉,却也无可奈何。他深知自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反而让所有人看清了朝廷的虚弱。

    nbsp他只能顺着话头,涩声道,“陛下,诸位大人所言,确是老成谋国之言。臣……臣方才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意在提醒朝廷需详查审慎。如今敌情不明,朝廷对霍世子……确应……确应以恩抚为主,暗中详查,待掌握实情,再图后计。”

    nbsp汪之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憋闷和不甘,他知道大势已去。

    nbsp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强硬姿态都显得愚蠢而危险。

    nbsp“陛下,是老臣方才思虑不周,忧心国事,言辞过激了。”

    nbsp汪之鳞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nbsp“诸位大人所言有理。如今朝廷新迁,根基未稳,确非轻启事端之时。霍渊……霍世子收复建州,阵斩敌酋,此乃大功,朝廷理当嘉奖。”

    nbsp汪之鳞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nbsp“然,功是功,疑是疑。陛下可下旨褒奖青州军将士,赏赐钱帛,以安其心。同时,密令我们在青州和建州的眼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查清两件事。”

    nbsp“其一,建州大捷详情。其二,霍渊麾下,是否真有一支……不在青州军建制之内的‘奇兵?若有,其规模、装备、驻地、来源……务必详尽!”

    nbsp“另……听闻睿王幼子霍泽……似乎也在睿王被架空后就不知所踪……此事也可一并留意。”

    nbsp汪之鳞的提议,迅速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nbsp安抚是必须的糖衣,暗查则是裹在其中的毒药。

    nbsp这是朝廷在无力硬碰时,唯一能采取的,看似体面的策略。

    nbsp汪之鳞“糖衣毒药”的策略得到了廷议的默认,殿内紧绷的气氛稍缓。

    nbsp圣德帝靠在冰冷的龙椅上,锦裘下的身体因方才的怒急攻心而微微颤抖。

    nbsp汪之鳞“安抚”与“密查”并行的提议,像一剂苦涩的药,暂时堵住了群臣的嘴,却也让他这位九五之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屈辱。

    nbsp“咳咳……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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