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算账（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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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bsp“小老弟儿，以上我说的这些，可有半点夸张？

    nbsp“可有半点为了攻击你们而攻击你们？

    nbsp“可有半点道德批判？

    nbsp“都没有吧？

    nbsp“这个朴素的模型，只是呈现出了正常的耗损，水流的路径。

    nbsp“所以，最后就是通缩，萎缩，

    nbsp“在无数次的不得已中，帝国被扼住喉咙，慢慢窒息。”

    nbsp陆明探身，慢慢凑近老人的脸孔，目光冰冷：

    nbsp“至于你说的那些帝国棋局，海外局势——

    nbsp“对，都对，

    nbsp“但都是以你，你们为叙事主体时，才对。

    nbsp“王，侯，将，相，

    nbsp“那是你们的棋局，你们的谋略，你们的故事。

    nbsp“讲故事时，你们不是五姓七望，你们是帝国的掌舵人，

    nbsp“那，付出代价时呢？

    nbsp“你们吃着十倍、百倍于凡俗帝国人的俸禄，却觉得已经是‘苦日子了。

    nbsp“那还何来‘我，们？

    nbsp看着老人额头渗出的一滴滴冷汗，陆明摇了摇头，坐回椅子：

    nbsp“而且，我也不只是在说钱，

    nbsp“还是在说人，

    nbsp“在说帝国人的未来，帝国的活力。

    nbsp“以及一切。

    nbsp“你们啊，

    nbsp“太多了，

    nbsp“早就太多了，

    nbsp“几千个人，养着几十口你们，便是负重难行，

    nbsp“几千个人觉得苦，几十口你们，也觉得委屈。

    nbsp“还纳闷，怎么帝国人口断崖，越来越近呢？

    nbsp“对此，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谐音梗，铁定要扣钱的那种，

    nbsp“它能给出回答——

    nbsp“‘出生的孩子太少，是因为畜生太多。

    nbsp“简直太对了。

    nbsp“老，东，西，

    nbsp“这人间，大人们的哭声多了，

    nbsp“孩子们的哭声，自然就少了。

    nbsp“帝国人养着你们这么一大帮孙子，

    nbsp“哪还有余裕，养自己的孩子呢？”

    nbsp……

    nbsp老人怔怔地看着陆明，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少年却笑着伸出手指，指点着他的面门：

    nbsp“憋着。”

    nbsp“……”

    nbsp“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乖，闭嘴，

    nbsp“我替你说。

    nbsp“你想说，这是时代的代价，是内忧外患，这是阶段性的过程，

    nbsp“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你们在改了……

    nbsp“我知道，

    nbsp“我都知道，你们是真的在改，

    nbsp“只是很慢，很慢，

    nbsp“而末日，早早追了上来。

    nbsp“可笑的是，连末日都会原谅你们，

    nbsp“允许你们像蟑螂一样活了下来，

    nbsp“但我不会。”

    nbsp……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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