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4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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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又说：“不过这样也好。”

    淮北之微微偏头，张局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终于切入正题：“把事情真正的经过跟我说一遍吧。”

    淮北之停了两秒，还是将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转告了：“其实我并没有亲眼看见王瑞峰滚下去。”

    “我知道。”

    张局点头：“如果是你亲眼看见的，在老李质问你和于温的时候，你就会不耐烦了。”

    “我做得不对。这不符合刑警……”

    “不，你做得很好。”

    张局给予了肯定，略有浑浊的眼睛透着厉光，直直的钉在淮北之身上：“你信任了他，他就会信任你，这很好。”

    淮北之沉默了会儿：“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取得他的信任，他是红枫吗？如果他是的话……”

    “他不是。”

    张局将自己的水杯放在桌面上，打断了淮北之的话：“你听着，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绝对不要外传。”

    淮北之凝神，张局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你肯定很疑惑，吴刚和老范为什么对于温这么不客气，也肯定想不明白，上头任命你为特遣组组长的时候，为什么会特意叮嘱你于温这个人，是吧？”

    淮北之并不否认。

    所以他才会要求查看于温的资料，但那份资料…刚入职的刑警大概容易被糊弄过去，可他不一样。

    于温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人是不可能拥有幸福美满而又平平淡淡的家庭生活还加上优越的成绩。

    张局在他耳侧说：“因为他是被策反的。”

    淮北之瞪大了眼睛，他刚要说话，张局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轻到随时都会散掉：“他曾经是霜峰的人，后来经卧底水杉和红枫的游说策反…他在霜峰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我们无从得知，但是他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张局：“你也知道我和卫城是多年老友，我以前听他跟我提过两局，于温这个人是我们的内应，帮助了我们十二名卧底在黑方站稳了脚跟，但是……”

    淮北之屏住自己的呼吸：“但是什么？”

    张局轻声说：“根据没有记录在档的卧底传回来的消息，卧底代号苏铁，真名于昭的死因是他，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不过后来根据卧底代号欧石楠所言，苏铁被发现时他曾数次冒着风险尝试联系于温，企图得到苏铁的消息想要救回苏铁，可……”

    “于温没有给予一次回应。”

    淮北之只觉自己的心都沉了下去：“于昭，是于叔的那个儿子吗？”

    张局默然片刻，叹了口气：“是，后来老于也牺牲了。于家两父子，我们都没有保住。”

    “吴科和范主任对他恶言相向，就是因为……”淮北之略过了中间的几句话：“十二名在册卧底，一名上线，只活下来了一个不知所踪的红枫，他们觉得是于温害死了他们？”

    张局点头：“老实说，上头对于温这个人始终保持着疑虑和高度警惕，但我把他保下来了，因为我们还需要他。”

    他们红方对黑方的了解甚少，即便有十二名英勇的卧底潜伏多年陆陆续续带回来了很多消息，但是黑方的领头人却是一个过于警惕的人。

    张局说：“我保他，不是因为我们警方没本事探查，而是他是目前所有卧底和被策反的人里，唯一一个说自己见过黑方领头人‘恶魔的人。”

    淮北之有一瞬的错愕：“他见过？！他既然见过为什么没有画像！？”

    张局：“因为他不肯描述。他始终坚持不让我们知道恶魔的长相，因为他说——”

    .

    “见过恶魔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要么就是他极其信任的人。”

    负责审讯的警员看向面无表情坐在对面的男人，终于没忍住问出一个问题：“可你没疯也没死，他很信任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接受策反？”

    男人定定的看着桌面，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我不知道。”

    审讯进行了不知道多少天，这个男人就像是不会倒下的参天大树一样，始终保持着很好的状态，但在这两个问题下，他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松动。

    所有人都以为这将是一个豁口，然而男人的呢喃更像是疯癫自语：“我离疯离死，很远吗？”

    .

    淮北之怀揣着秘密从张局的办公室下来时，就见守着大厅的警员提了一袋外卖进来交给于温：“于老师，你的外卖。我这要下班了，我怕你待会忘了，就先给你拿过来了。”

    淮北之站在楼梯间的转角处没动，就见于温平静的接过了袋子，还说了声谢谢。

    淮北之刚要现身问他一句食堂不香吗，就见于温直接站在走廊里打开了外卖盒。

    盖码饭。

    还是白切鸡盖码饭，没什么油腻。

    于温只看了一眼，就将手里的饭连同袋子一并全部丢入了垃圾桶里。

    淮北之想起了天台对峙的时候那个电音问了于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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