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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崩溃[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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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系统崩溃的角度说。主观上所有人都希望它消失,所以秩序名存实亡,后面只是时间问题。

    客观上它存在的条件,以及...结构,已经发生改变,这个时候探究个人的心态,并没有实际意义。

    “所谓主观上的所有人,也是内部...结构对吧。我们在对抗历史,但是以历史的名义无所事事,最少不会发生在提出这些措辞的,那些人头上。”

    肖恩是一名流亡者,这符合它的身份。

    “还有另外一些人,我的朋友。这些并不是他们的罪名,至少法官不会这么判。”肖恩看着江华。

    “是谁在代表历史的名义?!”江华摇了摇头,杯子里的蔬菜汤汤已经凉了,口感苦涩。

    他放下杯子,看着肖恩问道。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

    “是我们...过去的我们。”肖恩有些伤感,眼神变得抑郁起来。

    “除此之外,都是幻觉。是非的标准在集体内,出了偏差...”

    “坚定的理想化?这不是根源...”江华放下杯子,也陷入了困惑。

    他脑中有一个分裂的矛盾体,一个巨人的阴影,在暗红色的背景里被正在被一群人抬走...

    这似乎更让他相信,应该憎恨每一个人。矛盾的,无法解释的。两个人更像是猜想,或者在两个打赌的酒鬼...

    醉醺醺的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旁人也无法理解,但是他们彼此可以找到能够延伸的话题。

    江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是件更糟糕的事情,更恐怖的,更让人失望的消息。

    这个时候罗伊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用力将双臂拍在两人中间,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整个军营应该都听到了,希望他们不会拉响警报。她应该是没想过收住力道,整个桌面都凹陷了进去,四周的人都看着这边。

    她咬着牙,盯着两人。

    “你们以为全世界都看着你,那就太天真了!!”她起身将手臂移开,眼睛依旧盯着江华,然后看着肖恩转身走了。

    那是一种敌意的眼神,还有轻蔑的口吻。

    江华看着桌上的凹痕,冷笑到:“看来异能觉醒了,我还是去找博士商量一下吧!!”

    肖恩抬着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领带,没表示反对。

    江华端着盘子离开了餐桌,周围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望着这边,确实不方便逗留。他穿过营房,向外面的街道走去,在门口的检查点他们用机器扫描了江华的手腕。

    然后才获准通行。

    街道两旁的建筑上一共有三队狙击手,外面的机枪手将枪口对准街道另一头,沙袋垒成的防御工事看上去很整齐。检查点另一边通过的车辆上,迎着与列车上一样的标志。

    黑底绿色字体的RuinMataJuluZun希望之塔,或者一个你更熟悉的名字——黑光公司。

    随着汽车排气声越来越远,江华已经从这条街道上出来,他跟着天上的阳光随意走着,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去计较那些暂时不用考虑的问题。街上的行人不算多,因为今天的气温不错,穿得没那么厚实。

    他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一会儿,对面是墨西哥著名的卡吉莲医师综合医院,公园里的鸽子都在房顶不愿下来。偶尔会飞到喷泉那边,假装无辜,骗点小孩子的零食。在江华印象里,这帮魔鬼从来都不好应付,但是那些对他们没有威胁的小型动物确总是有效。

    已经很久没见到小孩子在街上追着互相跑了,江华摸了摸口袋,烟盒已经空了。慵懒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抬着脸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然后起身向医院后面的杂货铺走去。

    生命是危险的,即便生物也并不是真正自由的。

    那些鸽子……那些小鬼……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许某些人是对的,至少他们会那样做。因为对他们而言,那些教条是对的。

    这没有什么骄傲的。

    人究竟有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特殊……

    江华将烟盒扔进垃圾桶,然后停在斑马线前,看着对面的指挥灯。

    “为了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真是个悲观的决定。”江华小声嘀咕到,然后跟随人群去到马路对面。

    他推门进去杂货铺,眼睛扫过柜台前那几排五颜六色的Frescoco汽水,指了指柜员身后的香烟。那家伙看了江华一眼,从架子上抽出一条白金版硬盒万宝路,江华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扔下两张补给卷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店门前一个家伙突然拦住江华,他瞟了瞟江华身上的衣服,撩开自己的外套将手放在枪套旁。身后柜员也叫住了江华,拿着那两张补给券喊道:“这是什么?这玩意在这里可没人要。”

    那东西是死人身上找到的,现在看来,确实没带来好运。江华看了看手里那条卷烟,转身看着那名柜员一眼,将它放回柜台上准备离开。

    “还有这个!!”柜员拿着手里的绿色纸片说。

    江华走过去拿回自己的补给券,那家伙突然一松手,纸片掉到了地上。

    “你们什么时候滚回山里,不是已经给你们划定了地盘吗。”那人威胁的看着江华,江华低头看了一眼柜台上摆着的短柄霰弹枪。

    这一切非常搞笑。

    一定是这样。

    “捡起来,然后滚出去!!”那人这样对江华说。

    店门前那人直挺挺的挡在门口,双手叉腰,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腰上的手枪。江华看了看两人,右腿脚尖向前抬了抬。

    “放开他!!”有人喊道。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罗伊带着自己的小队正在巡逻,在店外看着。他们装备着阿塔克斯外骨骼,从肩上的辅助探测系统可以判断,绝不是给防爆部队使用的突击型和救援型,而是专用于战场的工兵II型。

    罗伊身上是纯黑色的开放式外骨骼,背后是封闭型背包,相比较肩部和腰部做了加强。左手臂上的外挂辅助件是电磁冲击波弹射器,可以用于发射榴弹等,也可以喷射压缩空气和流体,以及持续发射1700分贝的噪声波。

    右肩上是镭射切割枪。

    她带着满身金属质感的机械声推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柜台前的江华和那名柜员。

    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高个,冲他外套瞟了一眼,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那高个子连忙将手枪放在地上,举起双手,刚要解释罗伊指了指江华反问道:“把手从这位先生身上拿开——”

    “警官,我没……”那人连忙喊道。

    罗伊左手一记反手刀击打在他的脖子上,那人下意识捂住脖子,罗伊一掌推在他心脏上。然后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抓了回来,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脑袋,一用力瞬间按到了地上。

    地板上传来了一声闷响。

    “这里没有警官!!”罗伊起身向柜台走了过来。

    噗的一声枪响,罗伊用手臂上的外骨骼挡住,下一秒已经将那名柜员抓了过来。拽住他肩膀,将他整个人从柜台一侧拖到另一侧。那些五颜六色的FRSCO汽水,全被弄碎了,江华觉得简直太可惜了。

    再看过去,罗伊已经将那人的肩胛骨扯了出来,然后一拳又一拳的落在那人脸上,下场应该跟门边那人一样,颅骨早就碎了。头部变的肿大塌陷,看上去像块注满水的大海绵,或者摔碎的……那种油腻腻的咸鸭蛋。那家伙眼看着已经活不成了,罗伊又将他拽着扶了起来。

    “捂住耳朵!!”她说道。

    江华看了一眼外面那些巡逻队员,赶紧将而耳朵捂住,只见眼睛难以捕捉的方式空气中细微的粉末颤动着发出了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声音。有些冗余,又有些刺耳。

    江华感觉自己的下颚骨酸胀生疼,罗伊手套上全是血,那人的上半身已将不见了。准确说,一半的物质在对面的墙上,另一半构成物质……疑似在空气中悬浮着。

    毕竟这不是幻想小说,物质不可能凭空消失。

    “比想象中好用。”她捏了捏拳头,看着电磁弹射器,将那半边身体踢开。

    江华将手放下来,杂货铺的玻璃全碎了,或者说杂货铺里所有东西散落一地。另一名巡逻人员,端着喷火枪从玻璃门进来,开始乱扫一通。

    这些人没有拿杂货铺的东西,好像完全没兴趣,只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而已。

    看来不管你怎么想……江华点了点头,见识到了。然后走到柜台后,随便用刀将柜子的残余玻璃敲掉,将自己喜欢的烟从玻璃柜里全拿了出来……白金硬盒的万宝路Origin,那家伙显然没猜错。

    还有苹果牌,学生最爱买的。便宜好抽,口感独特。特别是最不起眼的绿色软包,上面只印着一颗红色的苹果,比一般香烟包装要短一些。金香槟短醇,尤其金色过滤嘴的那种,只要一口甘醇香甜如天堂。

    他弯下腰打开地下的柜子,有好几整箱雪茄。假如我是他,肯定不会囤这么多货。

    “那钱留着又什么用?”罗伊反问到。

    “不知道。”江华用刀将那箱雪茄拆开,随便拿了一盒看了看,应该是正品。

    然后将整箱雪茄抱了了出来,看着罗伊:“你们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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