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天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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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山谷外的风声和雪的味道，杜塞河边的波纹与游鱼，天空的猎食者和卡伊瓦尔湛蓝的湖面，他听见老鹰翅膀的羽毛，在狂风中呼啸……

    这一切太神奇，但好像又没什么用。

    那两个家伙消失了。江华一边走着，一边观察者周围。从胡安口中透露的信息，也许是故意，也许是无意……这地方一直都在，但是他们都瞒着自己。可是上面就是列车轨道，谁会这么做！？

    突然江华停了下来，一个细微的声音从他耳边飘过，他向后退了退。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是一条黑色的罅隙。那些白色的线条向里面不断延展着，但是江华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它外表看上去，像渗出树干的松脂……或者……石油！！

    江华伸手过去，在岩壁上碰了碰，黏糊糊的。江华往后退了退，打开折叠手电，向岩壁上照去。一条冗长的黑色石油带正在往外冒着，最外围是褐色的透明的油脂状物体，随着手电的灯光照射过去，那条黑色的粘稠的东西上闪着片片白光。

    “这就是那家伙额头涂的那鬼玩意？！”江华踌躇的看着这些鬼东西，然后沿着地上的油脂向矿坑走去，向外探了探身子！！除了向四周延展的无数条矿洞与搭建的矿车和铁轨，互相交叉着延伸出去，并没有什么特殊。

    杂乱无章，这样极容易造成事故……江华突然笑了起来，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现在没有人需要他帮忙申请政府补助和赔偿金了，而且他做得并不好。

    他可不像成为第二个忒瑞拉，一切都在远方……江华才不相信。那些东西太遥远，而你可能永远到不了。哼！！这大概就是某些人自发的追求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华缓缓的转过身，再次将手电筒照射过去，看着那些奇怪黑色液体。

    他自己曾经追求的东西，某种义无反顾的——一厢情愿的自由与公平。

    他放在办公室鱼缸里培养的里的蠕虫菌丝，简直像极了。它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真是讽刺对吗。他四下望了望自己离坑道口已经有五六十米远了，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矿坑口变窄了。其实他一直有想，找一个地方把自己埋了，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特别是感染发生后。

    现在看来，胡安捷足先登了。收拾好被自己收拾过的沉痛心情，或者心思。他看着头顶那越来越窄的墨西哥草帽，现在他需要找到胡安了解一下。

    他向前面走了一会儿，胡安突然从一旁矿道里钻了出来，像个影子。

    “往这边，跟着我！！”胡安提醒到。

    “那些是什么东西……”江华问到。

    “不知道，这里面有好几处都出现了这玩意。你以为是石油吗，这些东西没什么用，但是能让怪物看不到你……”胡安在岩石上抹了一把，拍在自己肩膀上。

    江华点了点头。

    “真神奇。”

    江华跟着他挤进一旁的那条矿洞。

    他的宠物不见了，江华没有问他关于那东西的事。走了不一会，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了人声。

    不一会前面亮了起来，也越来越宽敞，还有喧嚣。他脑中多了一个答案——一切生命形式都是某种原则的体现。可是完全经不起推敲，看来自己并没有完全抛弃那些优美的措辞和逻辑。

    他看着周围，又看了看胡安，脑中浮现了一条并不清晰的线索，土地。

    或者说，地缘。

    他从矿道两旁的开口望去，在科戈巴控制交通站里，有大量人往来其间。对其中一个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赤膊男子正在跟一只循声者...肉搏。不过是被挖掉了肉冠和牙齿的循声者，看来双方势均力敌，满脸是血。

    周围关注者真不少，堪称人声鼎沸。

    但是主要业务还是武器和药品，热闹异常，一旁的胡安就像巡游的帝王。那种用看待艺术品的态度审视着墙角花盆里的绿萝的，自负而不外露仁义特效的，自然流露的眼神。

    焦虑中带着挑剔，严谨中暗暇深谋远虑。

    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羡慕的一切，不理应如此。

    江华抬头看了看，胡安的手下藏得到处都是，除了明面上那几个。纵横的通道重叠起来，从下面看上去仿佛一棵树去掉叶子的树杈。

    或许也可以比喻为蜂巢。

    寻着视线望去，江华很快注意到对面有人正跟着自己，视线相撞在一起时，互相都发现了对方。

    “玛琳！！”江华用手揉着太阳穴的位置，头疼。

    他苦笑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

    “你现在才发现！？”胡安轻蔑的笑到，满脸嘲讽地看了江华一眼，继续在前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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