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叛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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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力气…那么…这么说疗效不错。

    江华赞许的点了点头。

    有个关于人何时开始变得堕落的问题，从他脑海里冒出来，瞬间又被冲散，消失在脑海里。他沿着铁轨走了大概两个小时，身体才渐渐从那种燃烧的状态下缓过来。他渐渐能感受到衣服的寒冷，以及饥饿。

    一切皆有代价。

    他好像在大学时研究过这样的理论，代偿理论。有所收获，得不偿失。

    那小东西能够吃掉感染者，提取他们的记忆和能量，但是自己的身体得想办法消化，得消耗一些体能消化那些东西。

    他从一条隧道里出来，已经可以看到两边的山脊上的积雪。江华抬头看了看，已经中午了。他走到轨道一旁，将步枪和背包放下，靠着斜坡站了一会儿。

    这次出来他只带了三天的食物，加上这些，那个面具人给他留下的补给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在决定使用背包里的食物之前，他必须得找到足够的替代品。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再次背上RJ860和背囊，沿着铁轨继续往前走去。

    到了晚上，他离开铁轨，在远处一间废旧的工厂旧楼里准备休息。晚上的隧道里并不安全，背囊侧面的伞兵刀不适合用来干重活，他只挖了些草根。用雪擦干净然后沾了些糖放进嘴里，大概可以抵挡饥饿。

    玛琳留下的那件长袍大概是所有他现在所有装备里，除了裂链刀，最有价值的。他现在的处境，最少比那些乖乖流放的人和流浪者们强太多了。

    那些记忆偶尔会涌上来，看来那家伙曾经很幸福。一家三口露营的情景、还有海边的房子……江华闭上眼睛，许多东西开始变得久远老旧。他曾经担心的事情，焦虑着，直到某天晚上突然意识到那是未曾发生的事情。那种不允许自己犯一点错的生活节奏已经远离自己很久了，让人窒息，没什么好怀念的。

    而且毫无意义。

    甚至意义本身，这项毫无意义的发明。

    自己那个时候应该是个高傲的混蛋，这样毫无意义的废话，这样的评价从来不离口。自己说过太多这样的废话。

    到了后半夜，有几只游尸在楼道附近游荡，发出怪声。江华忍住冲动，他们没有上楼之前，江华并不想解决它们。

    忒瑞拉曾经感到奇怪，她并不相信江华曾经在位游荡过很多年，在她看来许多人一同行动会有保障得多。她没有说错，只是她并不理解，至少她选择的路不会让她理解——那些非自由的存在有何价值。

    每个人都能预见自己的失败，而怎么做，则是项系统工程。

    沿着铁轨走了很久，在隧道尽头的靠近国家公园的地方，卡伊瓦尔湖靠近出海口的附近，就是连接CA13公路的桥梁。现在已经被炸断，隧道也被炸毁，无数岩石挡在出口位置。

    一旁的隧道是科弋巴家族的地盘，擅闯者的下场就被立在隧道入口。

    那里有一排被削尖的木桩，插在地上，十多支。三支上面正插几个倒霉的家伙的人头，已经腐烂，不停的在向外趟着恶臭的黄水。

    江华考虑了片刻，向后退出了隧道，在桥梁上后的底坐上坐着。这是一座钢结构的桥梁，每颗螺母直径最小也有十多公分。他曾好奇过，认为这些只是放大的玩具。

    峡谷的风很大，脸上被吹得生疼。

    他将自己裹在氅袍里，远处的卡伊瓦尔湖呈现一片湛蓝。

    在杜塞那边河面有一条白色的水泥浮桥，连接两岸，埃蒙的雇佣军负责看管。卡伊瓦尔湖的另一头就是陀斯托，杜塞的雇佣军驻守着出海口。

    这里一旦丢了，火源和矮子到底谁才是合法的政府代表，就不一定了。

    那样埃蒙在据点外所有的布置，全会变成摆设。

    对墨西哥湾的联合国军而言，也许埃蒙是个合格的独裁者，但是瓦伦们代表……算了，对江华而言这些都是拉马政府的事。

    他起身看了一眼身后陡峭的山峰，这些并不高的山峰曾经并没有这么高，那些孢子改变了气候还算可以解释，但是有些东西让人费解。

    就在他要结束自己的胡思乱想时，几处细微的金属声从隧道里传来。

    “胡安！！”江华起身走到洞口，喊道。

    走来的是一具将近两米高的人，或者应该这样说，他骑着一个比大象还要高大的庞然大物——一个没有脑袋的人。

    四肢着地，驮着胡安，缓慢爬行。

    那人眼睛处有一条黑色的油彩带，头上戴着羽毛编制成的帽子，赤着上身戴着牙齿串成的项链……太复古了。待他走近，江华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失去头颅的家伙上，可以推断是用锯子弄掉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江华看了看那东西背上的人，又看了看那个断口。

    那家伙抓着铁链坐在那庞然大物上，转过头来看着江华，面无表情。远处的湖面上几辆卡车正好在浮桥上通过……

    这个家伙对这个糟糕的世界，看来已经没有了最后一点同情，江华也同样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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