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尽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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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力呻吟起来。

    粗糙不堪质量堪忧的湿滑的水泥路面，已经开始让他的膝盖有些吃力。堆在路旁的雪，无不时刻提醒着自己，如果摔倒你将一去不返。

    似乎上面的人没有大冷天出门的习惯，就像那藏在地里的孢子，天冷暂不营业。一路上，江华没有看到任何人，他哈着热气停了停。今年的冬天太冷了，这意味着明年，那些孢子一定会像雨林里的瘴气一般，从任何地方冒出来笼罩着整片美洲。一个无比潮湿的漫长的夏天…

    食物储备将会更加难以维持，仓库里的粮食会加快变质，储存时间会缩短。等粮食长出嫩嫩的新芽，带来的可不会是希望，而是灾难。无一幸免。

    不过，那是明年的事了。

    喝饱了水的休眠了整个冬天的孢子……真见鬼！！江华猛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加快步子。

    那嘴里的红色汽水味道还没散去，重重的冲击着前额叶，他不得不一直依靠呼吸将寒气引导在鼻息里来缓解。到了中午，江华终于赶到山顶。就像是两个世界，山顶的建筑和港口边上一个风格，不至于让你怀疑活在了中世纪。

    他背着那支RJ860四处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九字帮的人，那就不用打扰了。那些人会猜准一件事，或者认准一件事，这是自己的优势。他太了解搜捕队的人会怎么考虑问题，还有他们的行为。他们是以顽强不息少拿多干出名的，这跟那些当地人拼凑出的警卫不同……

    至于埃蒙手底下那些，以及从利文斯溃逃下来雇佣军，样子货而已。

    江华找了一个空房子，在角落里寻找了一番，终于在一片木板下找到了入口。再次准备进入地下世界，上一次出门就被扔进了埃蒙的监狱，就在对岸的老洋房外。

    开灯。

    墙上是燎原的蜻蜓符号，用黄色的粉笔画的，在十字架的四个直角各添了一笔。他们管着玩意叫做凤凰，看上去并不像。

    他将折叠手电放在背包的背带上，往里面走去，交通站的各个联络人之间有自己的街头暗号，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无法知悉。而每各联络人掌管着路线和出口，这是他们对抗外界威胁，有效的倚仗。

    至于那些墙，谁都知道是为了防范他们的。

    兴许在那些墙外的人看来，这里的人和感染者，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前面是一截铁路，已经修了很多年，来到这里江华的过去的经验已经用光了。

    “天啦，这地方糟透了！！他们真不该把东西都放置在这里。”

    “我们的而背包留在了别处，弹药还有吗？”

    “弹药不多。”

    “嗯！！别浪费子弹。”

    隧道里有人在交谈，也许是什么重要交易。

    他沿着一架梯子从铁轨外的入口，继续向里面移动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走出隧道，一旁的站台外，看到了熙熙攘攘的植物，他便不再往前走了，从轨道上爬上站台。

    出了火车站台，这里的结构已经变了，外面的几座高墙将这里已经围了起来。出了站台支看见四周的建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对面的墙上长满了青苔，左边两百米出就是那堵墙。

    一切都是为了巴拿马！！

    江华才他妈的不会相信。

    最少它挡住了一部分寒流，或者只因为这里的地热充足，江华走出站口。一旁的电梯向下延伸着，站牌上全身灰尘。检票口附近的广告牌，玻璃全被砸碎了。兴许永远停运下去，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江华站在站台外向外张望了半天，端着步枪向右走去。

    他将那件大氅叠好重新放回背囊里，独自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你也许会想到乌克兰，或者比诺切克大撤退，一座城市被搬空了。也许是古巴艾克洛地区，谈判结束后……导弹基地全部被拆除后的灰色的冷色调的荒凉。

    这里继承了那样的色调，到处是水泥色的钢筋外露的张狂景象，如果它活了过来，一定是一只脾气暴躁的怪兽。这里适合打伏击，如果给江华三个人，江华有把握让整个搜捕队一整年都不敢再出门。

    这里确实有一座拖拉机场，专门出口给哥伦比亚的农民和大地主，不过大的顶棚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只剩下那几个鲜红的字体，立在楼顶前面。

    还好这样的场景没有持续多久，穿过一排红砖建筑，就来到的街上街道上到处是遗弃的物品……的遗骸，瘪瘪的浸泡在水里，一些大件还算完好但也是七零八落，除了不需要用想象力就能猜出它们的本来用处，好像也强不到哪里去。

    落叶也挤满了人行道……安全！！江华从这里读出了两个字，或者寄希望于他人……很难！！这个真的很难，即便你可以做到，你却并不知道此人是否可信。或者于对方而言，他又为何做出怎样的选择。他低头想了想，站在无人的街道中央，一个人低头思考着……

    这个问题可能要思考很久。

    终于他来到了墙边。

    这似乎是他自己选择的路，目前已经无路可走。

    一切都在尽头……

    好像有个人走了过来，貌似不怀好意，他从某栋建筑里出来...小心翼翼的关好门靠了过来，从台阶下来，他身上很脏脸上却堆满笑容：“嘿，你来自哪？！”

    他直愣愣地站着，一只眼睛有些斜视。江华看着他，右手拉着狙击枪的肩带站在那里打量着那人，这种人很麻烦。

    嘣！！

    江华对着他的脑袋开了一枪，然后走近补了三枪，随后便将手枪重新放回裤子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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