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宿命[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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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拷问声）

    警卫的突击小队穿着黑色的战斗服，配备JDM86式防毒面具，那是一种供给化学工厂使用的单过滤芯呼吸具，结构单一，性能有限的便宜装备。头部的包裹，是添加了化学涂的皮革。可是这帮人不一样，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家伙并不便宜。除了口鼻位置，面罩内部还有两枚过滤装置。

    手里是统一的HKP5型冲锋枪，战斗服里从袖口看去，明显在内衬加装了钢丝棉瓦，防弹衣上也同样贴着纤维层。没有人会给普通作战单位配备这么昂贵的装备，至少拉马政府不会……

    潮湿黑暗的地道里，连滴在地上的水都是污浊的，不断有凄惨的叫声，从尽头传来……仿佛这一切本身就是没有尽头的。

    那些恍惚的的记忆放佛就是本身。

    头顶的白炽灯在晃动着，江华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清了，高高的肿起挤压着眼球。有人掐着他的下巴，又是一桶水从头顶淋了下来，从他鼻腔里灌进了大量辣椒素，犹如火蛇一般钻进里他的脊椎……直到有人将他从地上架起，他已经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

    是的。是什么？

    所有问题，都是活人的问题，皮鞭抽过的地方早就没了知觉，那些都是活人的问题。或者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这个问题他记得之前思考过。

    根本不会有答案。

    直到有一天头顶的天窗亮了起来，有人走了过来，隔着铁丝网看着躺在地上的他。兴许是某种戏谑的笑容，江华已经看不清，这真可惜……

    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些让他变得幼稚的东西，终于也不再挣扎，似乎一切都用不着去解释，那好像就是自己。

    车身晃动着。

    江华被夹在两名警卫中间，身体随着晃荡的车辆东倒西歪，他已经很疲惫...也许刚才应该多喝点汤。当他看向车窗外，表情让谁也不明白他此刻的想法。

    外面飘着雪……树杈上积雪有一尺厚……对，是这样。

    究竟是什么...

    哼！一些助眠的东西而已。

    他坐在那里似乎又一动不动，怀里抱着他的随身物品，都放在那个旧纸盒中。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防护面罩后面，只露着两只眼睛。

    江华能感受到，身旁两个人干练而且强壮，自己则疲惫而虚弱不堪。也许是连续多日的审讯，他的精神状态仍然恍惚，空气里的寒冷让他慢慢的慢慢的回到了现实，但是总是那样的不容易抓住。

    “让他穿上鞋子...”直到有人喊到，那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江华才回忆起来，自己已经下了车，站在了雪地里。脏兮兮的双脚满是黑泥，他低下头看了看，踩在在雪地上。

    也许并不是很和谐，是的，这个画面。那个麻色头发的俄罗斯女人走了过来，那两名警卫帮他解开了镣铐，然后上车走了。

    “是...是你！！”江华抬起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认出是玛琳。

    他的嗓子嘶哑而无力，喉咙里却如刀割一般。

    汽车声已经很远，只在雪地上留下两道车辙印，被车轮碾过的地方露出土地原本的颜色。

    “这里很少下雪...”玛琳将自己的氅衣批在江华身上，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她戴着高高的风雪帽，辫子披在身后。

    江华摇了摇头。

    “你见过吗？”她问道。然后笑了笑。

    一个神秘的女人，江华对自己说，但是大脑根本不听使唤。只有昏昏沉沉的，潮湿闷热的烟雾。

    那个女人似乎在对他说话，但是他却一句都听不到。

    也许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再此抬起头看着玛琳。

    终于听清。

    她说的是，安娜还活着...

    声音传到了他耳中，渐渐清晰。

    “擅闯封锁区，没有任何办法，埃蒙说的是事实。我们俄国人也许有很多办法，在别人面前改写事实，但是那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而现在...我们没有能力消费这样的奢侈品。”

    两人在雪地里走着，也许这样是某种习惯。

    “你们...打...”江华回头看了一眼汽车离开的方向，闭了闭眼睛，继续说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玛琳表情难得一见的有些复杂，她干净的脸上，应该永远都不会有皱纹。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江华蜷缩着，等着那个人走近，是玛琳...江华看见自己睁开眼睛...

    “不，你已经用过餐了...”声音再次传来，玛琳将他带到了要塞前。

    远远的看过去，像一座城墙。

    “你还是快走吧，最近那些人...来自欧洲，他们不会突然想到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玛琳看着远处的堡垒，在他耳边轻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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