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生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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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第一次生产，夏西禾没有经验，很慌。

    再加上腹中疼痛不已，他就更慌。

    萱姑姑让布什拉去请大夫，让绿竹提前去烧热水，自己则亲自照顾在夏西禾身边。

    “别怕，王后，”萱姑姑安抚着夏西禾，“没事的，大王很快就来了。”

    夏西禾皱着眉头，疼得脸色都白了：

    “可是我好痛，姑姑，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有，生孩子都是会痛的，”萱姑姑安慰着他，“忍一忍，坚持一下，若是实在疼得厉害，就咬奴婢的手吧。”

    萱姑姑把手递给他。

    夏西禾摇头，推开萱姑姑的手：“没事，我能忍的。”

    那么多母亲生孩子都得忍这份痛，他也一定可以的。

    另一边，赫连昭原本在与朝臣们商议进攻夏国之事，忽然听到布什拉来报，说王后要生了。

    赫连昭一懵，旋即便是狂喜。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甚至来不及让朝臣们退下，便自顾自大踏步跑出去。

    起初是小跑，后来变成快跑。

    他迫不及待地想赶到夏西禾身边。

    布什拉都跟不上他的步伐，气喘吁吁地在后面狂奔，却只能看着赫连昭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实在是跑不动了，布什拉扶着腰停下来，大口喘着气休息，断断续续道：“大王这、这也……跑得太快了。”

    而赫连昭则已经风驰电掣一般，跑回了王帐。

    此刻大夫还没赶到，毕竟大夫的脚力没有赫连昭快。

    一看到夏西禾面色发白，赫连昭便紧张道：“怎么了西禾，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也是个新手父亲，全然没有生产的经验。

    他印象中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生产，便是当年他母亲生弟弟时。

    那时候赫连昭已经好几岁了，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但他那时是个小孩儿，不能在产房，只知道母亲生了很久，才把弟弟生下来。

    而现在夏西禾也要经历那种事了。

    在医术不发达的北凉，生孩子无异于过鬼门关。

    夏西禾也怕，然而看到赫连昭，他便莫名有了安全感。

    夏西禾摇摇头，虚弱地说：“我没事，就是……肚子好痛。”

    赫连昭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夏西禾的手，不住地安慰他：

    “别怕，我在呢，西禾，别怕。”

    见稳婆还没来，赫连昭暴怒回头：“怎么稳婆还没来？乌龟都比她爬得快！”

    萱姑姑战战兢兢地说：“快了，马上就到。”

    夏西禾有气无力地吩咐萱姑姑：“去，把周萌叫来。”

    那是个医学生。

    古代女人生育时难产导致一尸两命的几率太高了，夏西禾不放心，得找个现代医学硕士来帮忙看着。

    赫连昭也知道周萌懂一些医术，虽然他对这个人的来历仍然心存疑虑，也不喜夏西禾与他走得太近，但没有在这个关头跟夏西禾逆着来。

    很快，北凉最好的大夫们、稳婆以及周萌都赶到了。

    他们请赫连昭先出去。

    “以免生产时的血腥气冲撞了大王，”稳婆道，“还请大王回避。”

    “少废话。”赫连昭不客气地说，“本王就在这里陪他，你们快点接生便是。”

    赫连昭的话，没有人敢反驳，只好听之任之。

    萱姑姑提前让绿竹烧的热水，很快便热了起来。

    包括稳婆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给男人接生，谁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硬着头皮上。

    关键还是在夏西禾自己。

    宫缩阵阵疼痛，疼得夏西禾连嘴唇都白了，而孩子却始终没有出来的迹象。

    赫连昭心疼不已，然而除了陪着夏西禾，他却也做不了什么。

    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夏西禾去承担这份痛苦。

    “早知道这么疼就不生了……”赫连昭替夏西禾擦掉眼角滚出来的泪珠，低头亲了亲他额头。

    夏西禾于极度的疼痛之中听到这句话，觉得好笑，忍不住勾了下嘴唇。

    “哪能这么任性，不生的话……谁来继承你的王位？”

    怀胎十月，只差最后临门一脚，哪能现在打退堂鼓？

    “过继一个过来便是。”赫连昭用袖子替夏西禾擦额头的汗。

    长时间的宫缩消耗了夏西禾大半的体力，为了补充体力，赫连昭命厨房做了点易入口易消化的东西给他吃。

    直到傍晚，才传来稳婆惊喜的声音：

    “看到孩子头了，王后，用力，再用力！”

    夏西禾眉头紧蹙，按照稳婆的指示使劲儿。

    见夏西禾都把嘴唇给咬出血了，赫连昭不忍，捏开他的嘴巴，把自己手腕递过去，让夏西禾咬他。

    夏西禾疼得厉害，也顾不上那么多。

    从前做任务，挨枪子儿，挨刀子，伤口发炎溃烂，他什么苦什么痛都扛过，但也没有像生孩子这么痛的。

    等到稳婆惊喜的一声“生了生了”，夏西禾已经筋疲力尽。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阖上双眸，没有一丝力气了。

    “太好了……”夏西禾喃喃低语。

    赫连昭凑过来亲他的额头和脸颊，不住地低声说：

    “你辛苦了，西禾，我爱你。”

    半梦半醒的夏西禾骤然听到这一声“我爱你”，连意识都清醒了些许。

    印象中，这似乎是赫连昭第一次对他说爱这个字。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样直接的、直白的表白，比起山盟海誓，细水长流的生活才是最真情的表白。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间，听到男人的真情表白，夏西禾仍然感动又欢欣。

    他弯起了唇，低声回应：“我也爱你。”

    那边，稳婆正在给孩子洗澡。

    洗完澡，包在襁褓里，稳婆欢喜地说：

    “恭喜大王，恭喜王后，是位公主！”

    夏西禾闻言，勉强睁开眼睛道：“抱过来，我看看。”

    这是他的孩子，是他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与赫连昭的孩子。

    想想还有些不真实。

    他竟然真的生下了一个孩子。

    赫连昭从稳婆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抱到夏西禾身边给他看。

    赫连昭看着怀里皱皱巴巴的小孩儿，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西禾，你看。”赫连昭满心欢喜地说，“我们的孩子，你看她多可爱啊。”

    夏西禾努力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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