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深海鲛人x温柔家主(4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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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谓之藤萝饼,皆应时之食物也。
我看着藤萝花,不免想起北京好吃的藤萝饼来。京式点心铺每到春天玫瑰、藤萝着花时,都要卖白皮翻毛玫瑰饼、藤萝饼。玫瑰花做馅子不稀奇,南方也有玫瑰月饼、糖玫瑰等食物出售,只有用鲜藤萝花做馅,那才是北京特有的,是真正富有乡土风味的细点。
北京点心中,白皮翻毛饼,本来是做得很好的。所谓“白皮翻毛”,就是用最好的三罗飞白面,也就是最细的面粉,用最干净得熬好的猪油和面。做皮子时,再把酥油面反复揉折,弄成烘熟后一碰就碎的雪白皮子。这样雪白酥松的饼,盖上鲜红的印子,不要说吃,只看一眼就要垂涎了,何况还包着特制的馅子呢?
藤萝饼的馅子,是以鲜藤萝花为主,和以熬稀的好白糖、蜂蜜,再加果料松子仁、青丝、红丝等制成。因以藤萝花为主,吃到嘴里,全是藤萝花香味,与一般的玫瑰、山楂、桂花等是迥然不相同的。知堂老人曾写文章感叹,在北京吃不到好茶食、好点心,实际是有些偏见。藤萝饼不就是京华好点心吗?只是老人死时很凄凉悲惨。说到此间,不免使人感慨不已了。
普通人家,拾半篮藤萝花,回家洗干净,拌上干面粉,上锅一蒸,熟后起油锅,加点盐和葱花一炒,可说是清香扑鼻,别有风味,这是昔年北京厨下的家常食物,谓之“藤花块垒”(方音借用)。李越缦在日记中曾记他“拾藤花一斗”的事,但未写明如何吃法,我也很想拾点落花,回去弄点吃吃,但哪里好意思呢,因之小诗结句,便道“羞解青囊拾落花”了。(邓云乡《藤萝饼》)
夏天时的丁香藤萝,引得狂蜂醉蝶回舞,饽饽铺门口贴起“新添鲜藤萝饼上市”的红纸条。饽饽铺藤萝饼的做法跟翻毛月饼差不多,不过是把枣泥豆沙换成藤萝花,吃的时候带点淡淡的花香。因为藤萝花在北平不是普通的花卉,得之不易,所以特别珍惜,不肯大量使用。
我住在北平粉子胡同东跨院,小屋三楹,东西各有一株寿逾百龄的老藤,虬蟠纠错,在巨型的竖架支撑之下,藤各依附刻峭崔巍的太湖石上,灵秀会结。据说丁香紫藤,树龄愈老的愈早开花,所以别的地方花未含苞,而这两株老藤,早已花开满枝了。藤萝架下设有石桌石凳,据说当年盛伯希祭酒最喜欢于花开时节在花下跟人斗棋赌酒,更给这小屋取名“双藤老屋”。而舍下所做藤萝饼,经过名家品尝,一致赞好,也就成了一时名点。
藤萝花要在似开未开时,摘去蕊络,仅留花瓣,用水洗净,中筋面粉发好擀成圆形薄片,抹一层花生油,把小脂丁、白糖、松子、花瓣拌匀,铺一层藤萝花馅儿加一层面皮叠起来蒸。蒸熟切块来吃,花有柔香,袭人欲醉。可惜来台湾二三十年,始终没有看过紫玉垂垂整串的藤萝花。(唐鲁孙《酸甜苦辣咸》)
香夺莲华,甜逾桂栗,内官颁与尝新。玫瑰谁先,一般味取馀春。
红绫重啖臣滋耄,更残牙、赐紫增荣。坐凉阴,伴食朝朝,腹负羞扪。
京居压架丰茸满,怅花时人远,何况江村。收拾繁英,饼师犹惜温?。
上阳深锁莺衔尽,甚心情、说向程丞。尽分甘,衫袖包归,共饱浓恩。(清·陈宝琛《庆春泽慢·蒙赏藤花饼分饷同直溪园》)
第44章 深海鲛人x温柔家主(4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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